第34頁
“咳咳咳?!彼幯刑偎睦?、大和守安定和鶴丸國永的表情不約而同的同步了,都不由得變成了尷尬而不失禮貌的微笑。 豬當番什么的……宗三左文字的怨氣果然很深啊,都帶進戲里了。不過這不應該怪今天分配內番的大將/主公,大家遲早都要輪到做這項內番的。 ——宗三左文字要恨也應該從源頭去想、該怨恨把馬棚突然改成豬圈的壓切長谷部吧?! 第24章 皮皮鶴的saocao作 “啊,三日月殿往這邊過來了?!彼幯斜砬槲⒚畹脑噲D轉移大家的注意力,“我們繼續下一場吧,繼續繼續?!?/br> 鶴丸國永給大和守安定使了個眼色,他們兩個已經劃水看了半天了,不能再閑下去了。在三日月拐過彎到來這邊之前,兩個刀劍付喪神敏捷的跑向了田地的另一頭,和膝丸三人拉開了距離,以方便表演。 “我們來飾演哪一段?鶴丸殿?”大和守安定的興致沒有那么高。因為他和鶴丸都要演繹暗墮的刀劍付喪神,同一陣容的他們兩個該怎么對演呢?如果只是單純的對話就沒有意思了。 所以大和守安定現在有一種想搞事卻無所適從的憋氣感。 鶴丸敏銳的看出了他的心思,活潑的對他眨了眨一邊眼睛,笑容爽朗:“我們來演……變成時間溯行軍后一次次穿梭回歷史上卻救不回主人,只能眼睜睜看著的、破破爛爛的暗墮鶴和暗墮安定怎么樣?” 大和守安定笑容一僵。 ……鶴丸殿下,你是魔鬼嗎? 就算大和守安定想搞事,他也想不出這么凄慘的故事。對刀劍付喪神來說最慘的是什么?當然是想救下他們最重要的主公卻只能一遍遍看著無功而返。那種絕望簡直想都不敢想,鶴丸殿下為什么對自己這么狠?? 仿佛察覺到了大和守安定笑容微僵下的心情,不等他問、鶴丸就興致勃勃的主動解釋道:“按照鈴木先生的設定,舞臺劇就是往這種方向發展的嘛,我只是擴展了一點點——” 鶴丸國永抬手用手指比劃“一點點”的時候帶動揮起了他寬大的袖子,輕靈的動作像是展翅的白鶴。白發的付喪神笑的眉眼彎彎,理直氣壯的叉起腰,一臉無辜的繼續說:“再有,現世那些人都很喜歡在故事里迫害鶴丸國永,喜歡看黑發紅眸的‘暗墮鶴’,我只是比他們先一步迫害我自己罷了,這不是很有趣嗎?” “……”大和守安定嘴角抽搐。 好家伙。因為人類喜歡在故事里迫害‘鶴丸國永’,你就先下手為強把自己迫害成處境更悲慘的暗墮鶴了嗎?只要你永遠比他們迫害的快,他們就追不上鶴丸國永?? “大概就是這么回事,染黑的鶴也是鶴啦?!柄Q丸國永揮手示意大和守安定不要在意那么多細節,三日月已經奇怪的看過來了,他們不能再竊竊私語,得馬上開演了。 往常最喜歡驚嚇和惡作劇的鶴丸國永應該才是本丸中最擅長表演的。他活靈活現的捂住胸口,抬袖子遮掩了一下,不知道做了些什么,再露出臉的時候,青年嘴角已經染上了血跡。白發的刀劍付喪神神情慘然的踉蹌著跌坐在了地上,面色蒼白。 大和守安定:“??!” “……安定?!柄Q丸連話語都變得斷斷續續了,但他努力擠出了一個和往常無差的虛弱笑容,“這一次又沒能……救下主公,你還能……維持理智嗎?” 大和守安定不甘示弱,他看了看跌坐著努力卻沒力氣站起來的鶴丸國永,膝下發軟,踉蹌了幾步就往前重重摔在了地上,連爬起來的力氣都沒了。 倒在地上的暗墮安定不甘的向前伸出一只手,艱難的去摸索他的本體刀所在的位置,只能勉強側過頭去回答暗墮鶴丸的問題,語調同樣維持的很輕松:“……嗯,還好。我還能堅持。只是可惜……我們變得更像怪物了?;蛟S下一次過后……就連話都不能說了吧?!?/br> 剛走過來的觀眾三日月宗近驚異的望了過去:“……?” 不愧是大和守不安定。 這設定,一次次想拯救主人卻失敗的暗墮付喪神們會因為不斷穿梭改變歷史,變得越來越像時間溯行軍——也就是那種只會嘶吼不會說話的丑陋怪物。在這種恐怖的轉變過程中,暗墮安定和暗墮鶴丸偏偏全程都是清醒的,也是自愿的。 他們明白一切后果,寧愿以怪物的結局被曾經的同伴斬殺、默默死去、也要在那之前改變主人身亡的悲劇。 這種設定中凄慘的美感吸引到了三日月宗近,因為鶴丸和安定設想的情景和他那時候對加州清光說的設想是連貫的,可以接續上,又正好他們三個都是暗墮付喪神的同伴——三日月宗近便抽出他那把輕傷的本體刀,勉強支撐在地上單膝跪地,加入了大和守安定與鶴丸國永的戲里。 一貫優雅從容的藍衣青年即使半邊臉都變成了怪物的模樣,也不減當年半點風采,他鎮定自若的露出一個微笑,說:“安定,下一次的戰斗交給我。有時間溯行軍吸引走付喪神們的注意力,你們就可以去接近主公了吧?” 正吐血的鶴丸國永和正喘氣的大和守安定一個低頭,一個抬頭,兩人情不自禁對視了一眼,滿臉問號:‘怎么還有來搶戲的?!’ “不……三日月殿,這種事情應該讓我來?!贝蠛褪匕捕ㄒ贿呎\懇的拒絕一邊努力爬起來,他很明顯的失敗了。在爬起一半的時候就摔了回去,只能動彈不得的趴著,大和守安定藍色的眼眸逐漸黯然,“已經……快控制不了身體了,難道我只能到這里了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