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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他抬起眼簾的那一刻,發間金色的流蘇襯托著那雙含笑的彎月眼眸,藍發青年被月光照耀著的皮膚似乎白的在發光,像是月下的精靈般美的驚心動魄。 名不虛傳,不愧是美名流傳天下的國寶刀。 “……”反正山姥切國廣是被晃到了。 他眼神閃了閃,下意識移開了視線,對審神者們都很喜愛三日月這振刀的事實有所耳聞。等三日月說完召喚詞后,他低下頭悶聲嘟囔道:“歡迎來到本丸,三日月殿,天色很晚了,我先帶你去找部屋住下?!?/br> “歡、歡迎!三日月大人您好!”狐之助聲音有些僵硬,它尖聲的也跟著說了歡迎詞,緊張的聲音中透著諂媚。 小狐貍背后拼命冒汗,尾巴都有些嚇炸了。它已經打定了主意,絕對絕對不能在初見露出什么破綻!不然一會兒就會被三日月殿下發現真相了??! “哈哈哈?!闭l知道三日月宗近一開口,絕美又凜然的那股清冷氣場頓時破功了。他微微一笑,眉眼柔和了下來,笑的慈祥極了,“哈哈哈,出來的時間不巧嗎?那么我也去睡吧,明天再去拜見主公?!?/br> 他對山姥切微微頷首,然后慵懶的伸手捶了捶自己的腰背,還在禮貌的致意笑道:“嘛,老年人需要充足的睡眠呀,我就拜托山姥切帶路了?” “哦……哦?!鄙嚼亚杏行╁e愕不解,愣了愣才轉身出去,準備帶路。 三日月宗近未免也太自來熟……不,應該說太適應環境了?很自然的就習慣了自己以后要待的本丸了嗎。對審神者沒待在這里也沒半點疑問和失落,過度坦然自若了。 山姥切準備了一肚子解釋都沒工夫說了,他催促的偷瞥了一下狐之助。不知道怎么回事,說好了要幫他分擔向新刀解釋情況的事的狐之助僵硬的走在旁邊,只差同手同腳了,一聲不吭,也沒注意到他的視線。 “……本丸的主公,是一個御宅族,不喜歡出房間,所以只有近侍能見到他。平時刀劍男士們完成內番和遠征就可以了?!鄙嚼亚兄缓米约撼雎暯淮闆r了,他一邊走著一邊有些僵硬的介紹,試圖解釋清楚,“雖然是御宅族,但是主公不熬夜,早早就睡了?!?/br> 山姥切飛快的往那邊一瞥,試圖觀察三日月的反應。 三日月宗近正把雙手籠進了袖子里,行走的姿態都很優美坦然。察覺到視線,他敏銳的望了回來,又是友善的微微一笑:“哦呀,這樣啊,我知道了?!?/br> “唔,老爺爺的臉上有什么東西嗎?”但是下一刻,三日月冷不丁問出了聲,語氣無辜又不解,“山姥切,你們一直在看什么?” “在……”狐之助失聲,它瘋狂冒汗,哭喪著臉大聲的脫口而出,“因為三日月殿實在太好看了!有一件事我們不知道該不該現在問你,好像太冒犯了!” 山姥切扯著頭頂的被單拼命點頭。他現在已經隱約明白狐之助在緊張什么了,三日月實在太敏銳了!剛才偷看被抓到真是把他嚇了一大跳,被單都快炸起來了。 “哎?是什么?”三日月的眼簾抬了起來,這次他的語氣終于認真的疑惑了。 “舞臺劇?!逼乒拮悠扑さ暮呀浛旎沓鋈チ?,它語氣堅定,斬釘截鐵的蹲在原地一口氣的說,“我們在現世準備排演刀劍亂舞舞臺劇,您實在太適合加入了,冒昧問一下不知道您愿意嗎?!” 小狐貍嚇得幾種敬稱換著往外甩。 “舞臺???”這下三日月宗近的眼睛驚得是徹底睜開了,把那雙漂亮的彎月眼眸露了出來。他沒想到會聽到這個奇怪的答案,猝不及防之下呆愣了一瞬——呆呆的樣子看起來也很美麗。 “這還真是嚇到我了,哈哈哈?!比赵潞芸煊只謴统闪诵呛堑拇认闋顟B,說了一句鶴丸國永的口頭禪,答應的很爽快,“在舞臺劇中飾演我自己嗎?聽起來很有趣。那就去看看吧?!?/br> “嗯?”一行三人這時候正好走到夜色下的庭院里,冷不丁的,路邊的一棵大樹上窸窣一聲,突然倒吊下來一道白影?!€掛在樹枝上詭異的晃晃悠悠,幽幽的語氣中透著疑惑,“為什么我聽到有人在說我的臺詞?” “哇啊啊啊??!”狐之助冷不丁被嚇到尾巴膨脹成了松鼠,吱哇大叫,“鬼?!果然和山姥切大人說的一樣本丸里居然有鬼嗎?!” “……!”山姥切也嚇得七魄去了六魄,瑟瑟發抖一下子原地蹲下把自己團成了自閉團子,抖的像篩糠一樣,語無倫次,“腳……沒有腿和腳……飄著……在飄著!” “啊?!比赵伦诮恼Z氣格外無辜,他鎮定的還站在原地,“鶴丸殿下。是我剛才一不小心借用了你的臺詞?!?/br> “抱歉抱歉?!柄Q丸揉了揉眼睛,他剛才還是一副睡眼惺忪的表情,很快清醒了過來,從倒吊在樹上的姿態跳下來,語氣歉意,“嚇到你們了嗎?不好意思,我聽到三日月殿的話就醒過來下意識接話了?!?/br> “……醒過來?”山姥切的語氣微弱極了,披著被單在原地蹲著還沒緩過來,他抬起頭干澀的問,“你……睡在樹上嗎?” 鶴丸國永的白色衣服在深夜確實像是鬼影。沒有看到腳也只是剛才鶴丸倒勾在樹上問的。原來都是虛驚一場。 “這是在模擬場景啦?!柄Q丸不愿意多說。 他正在體驗演一只沒有本丸、只能在外面流浪為生的暗墮鶴過的生活。這種設定說出來就不是留給山姥切國廣聽的‘驚嚇’了。為此他這幾天告誡了知道真相的幾個刀劍付喪神,都在瞞著山姥切國廣。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