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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蟾有些不好意思,又興奮道:“母親,一會兒我給你看我學的織紋,特別好看?!?/br> “先去見見卿兒吧,你這杳無音訊的,他也擔心著呢?!?/br> …… 金蟾回院子里洗漱了一下,帶著一只盒子去了石水院。 梅卿早就得到了消息,坐在院中的亭子里等著。 金蟾遠遠看著那道修長的身影,“噔噔蹬”地跑過去:“阿兄,我回來啦!” 梅卿細細打量著她,見沒什么不妥,才問:“可是遇到了什么事情?” “沒什么,就是多學了一種織紋,耽誤了,阿兄,你這些日子過得可好?” 有沒有想我?但是她沒有問出口。 梅卿搖搖頭。 金蟾看懂了,他擔心她。 她一瞬間心花怒放,把手里的盒子放在桌子上:“阿兄,我們來玩兒一個游戲好不好?” 她把盒子打開,旁邊的秀兒倒吸一口氣。 只見大大的木盒里,裝著一排漆木小人,全是梅卿的樣子。 坐著的喝茶,站著的看風景的,笑的不笑的。比例不大對,卻都很生動。 金蟾把小人擺出來,她路途中遇到了一個精通木藝的老人,這些是她畫了q版圖,拜托對方做的。 “我們來玩兒游戲,如果你贏了,就給你一個,你輸了,就答應我一個愿望,好不好?” 第51章 梅卿看了看那些q版小人, 又看了看金蟾,挑眉:“玩兒什么?撲克牌么?” 金蟾額頭滑下一滴冷汗:“不敢不敢?!?/br> 她哪里敢坑他啊。但是講清楚的話, 又未必會贏。 金蟾的mama擅長各種牌類,從斗地主到卡五心到麻將,每天在小區茶館來五毛的,一下午也能贏二三十塊,少有輸的時候。 每當她一臉愉悅從茶館出來的時候, 就是金蟾可以得到一根雪糕, 或者其他什么小零食的時候。 可惜,從她出事,她媽就再也沒去茶館打過牌了,只有逢年過節親戚聚會的時候, 會湊桌來上兩把。 金蟾沒這天賦, 也不敢拿忽悠別人那一套去忽悠梅卿, 不過她也有擅長的。 她拿出一張紙鋪在桌子上,又從一旁的圍棋里各拿出十顆子擺好, 得意洋洋:“我們來下跳棋!” 這種跳棋本來是要用不同顏色的玻璃珠當棋子的,但是這里沒有玻璃珠,滿是凹槽的棋盤也不好做,于是她就自己畫了個簡單的盤, 拿梅卿的圍棋當棋子了。 上好的白玉和黑玉,觸手生溫,拿在手里非常舒服。 金蟾仔細講了規則,梅卿沒有異議。 跳棋開盤是有套路的, 兩棋相逢的時候才是真正的廝殺,金蟾為了不暴露套路,佯裝大度道:“阿兄先?!?/br> 梅卿想了想,推了最前頭的棋。 金蟾心中暗笑,開始了自己熟門熟路的走法。 梅卿很快發現了不對,利用鏡相對稱的棋盤復制了她的套路,但到底晚了一步,金蟾贏了三步棋。 “阿兄,一個愿望?!苯痼感?。 梅卿點點頭,重新擺子。 然后金蟾就發現自己的完美開盤被一步不差地記住了(ΩДΩ)。然后再經過后面激烈的廝殺,她成功以一步之差輸掉了orz。 梅卿拿走了一個小人兒。 接下來他領先的步數越來越多,圍追堵截的同時籌謀鋪路,讓金蟾壓力山大,五個小人一下輸掉四個。 金蟾:…… 好在,已經有了一個愿望,她的目的已經達到了,她不虧。 她再次挪子,卻明顯發現輕松了不少,等把最后一顆子歸位的時候還有些不敢置信。 “meimei贏了?!泵非涞?“想要什么?” 這種時候她要是不知道人家放水那就太傻了,但是金蟾卻覺得無比高興。就像握著一塊兒冰涼的水晶,卻無意中透過表面的細縫看到里面透出的柔光。 “那我可不可以現在就許一個愿望?!?/br> “可以?!泵非潼c頭。 “那阿兄把眼睛閉起來?!?/br> 梅卿有些奇怪,卻依言照做。 金蟾看著他扇子一樣的睫毛,心中跳的有些快,她按了按胸口,湊了過去。 陷入一片黑暗中的梅卿感覺有人慢慢靠近,心里升起一點不安,就在忍不住出聲時,突然臉頰被什么柔軟的東西輕輕碰了一下,讓他的心也跟著顫了顫。 接著手里被塞了個東西。耳邊響起一聲:“阿兄我先回去了?!?/br> 他睜開眼,就只看到了一個急急慌慌的背影。秀兒早在一旁驚得捂住了嘴巴。 他垂頭,看著手里的東西。 依然小木人,卻不是一個人,而是一對兒,穿著大紅色的喜袍,笑意盈盈。 金蟾跑出院子才停下腳步,靠著墻拍拍胸口,低頭,看著手中拿著的僅剩的一個小人。 一個正在寫字的梅卿。 他是故意把這個留給我的吧。 …… 金蟾示范了蘭蝶紋的織法。梅元榮見到的第一眼,就被這種充滿異族風情的圖案迷住了。她已經預感到這會為梅家帶來多大的利益。 但是其中cao作卻得細細思量。 “母親怕把這種織法帶走?”金蟾這些日子對商業上的事也很了解了,這個時代是沒有專利這一說法的,別人弄走你的東西,算人家本事,她們不得不防。 梅元榮點點頭:“這織法最大的好處是它善變化,可以以此為根據,發展出不同的圖案。但如今最好的織工卻都是外來,怕留不住人。提高工錢治標不治本,我們可以開的價錢對方咬咬牙也出的起?!?/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