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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余的小國使團境遇也差不多。 姬時昱當天晚上很是開心,吃飯的時候跟她說:“今年冬天賑災的銀子有了。省下來的錢給你淘換些好玩意兒?!?/br> 金蟾:“……” 那幫大臣大概要氣死了吧。 金蟾知道他在組建商隊,她跟他講過一些世界史,他知道不能處于被動。 “這位置,坐上了就不可能活著下去,總不能讓你當了亡國皇后?!?/br> 第23章 沒有結過婚的人,提起婚姻以及作為婚姻開始儀式的婚禮,大概除了些許憧憬和幻想,就只剩下陌生與恐懼。 哪怕你要嫁的那個人無比熟悉也一樣。 金蟾這種心理素質堅強的人,都矯情萬分的有了婚前恐懼癥。 具體癥狀表現為坐立不安,焦躁,覺得壓抑總想逃跑但又不知該往哪兒去。 她想她如果前世是個排名第幾的殺手或者什么金牌特工,或許就能淡然以對,畢竟要是誰對不起她,馬上可以用技術啪啪打臉。 比如小說里那樣,采用物理手段讓渣男dzjs。 然而現實是,她只是一個九年義務教育都沒有完成的大齡女青年,除了仗著閱讀涉獵甚廣去唬爛小朋友,殺雞的膽子都沒有。 不知聽誰說過一句話,這世上百分之八十的男人不知道女朋友生氣的原因,百分之十九的男人根本看不出來女朋友生氣了,另外百分之一是他看出來了但不想搭理你。 這是真理。 其實不止生氣,其余的情緒也一樣。 她不止一次看見來醫院的小情侶,甚至夫妻雞同鴨講,莫名好笑。 不過這真理顯然不適用于姬時昱,他自小敏銳,輕易察覺出了她的惶恐,也大致想明白了原因——不過是對未來的不確定。 他開始用各種辦法,一遍又一遍安撫她的情緒。 但這種事大概就和大姨媽與生孩子一樣,男人除了加油鼓勁兒倒熱水,還能干什么呢。 這世界總對女孩太苛刻,從生理到心理,男人這種生物不親自體會是不會懂的。 “不要管我?!彼龜[擺手:“以后如果有人找你告狀你信了,記得給我個痛快就好,不要上刑,那太可怕了?!?/br> 他仿佛聽到了什么不得了的話,不敢置信地退后兩步,眼中滿是受傷:“我怎么會那么對你?我傷了自己都不可能動你……” 這話的永久有效性暫且不考慮,但他一流露出這種哀淡的神色,她就受不了,哪怕是裝的也覺得窒息,何況這次是百分百真傷心了。 她頓時手忙腳亂:“我說的什么話?最近真是魔障,我不是不信你,我是……唉……” 現代“不現實”不是個褒義詞,但現實又有什么好處?做什么都束手束腳擔驚受怕,還連累親近的人跟著難受。 她什么時候慫得連面對的勇氣都沒有了? 仿佛突然醒悟,她一瞬間找回了當初手術之后,第一次以再也不能站起來的姿態出現在人前的勇氣。 她的婚前恐懼癥奇跡般地好了。 只是后來的某一天她無意中提到金枝欲孽時,杜鵑神色惶恐,再也沒了當初的好奇與沉迷宮斗劇的興致勃勃。 她心中奇怪,仔細盤問,她才嚅囁著開口: “皇上禁止奴婢們講這些……說會影響娘娘的心情?!?/br> 好吧,桃色陰暗看多了是不好,但她也沒別的參考了不是?說不定真是歷史更殘酷呢。 那盒東珠最終也沒有用上。雖然它們并非爭吵的源頭,但依然被貼上了不吉利的標簽被嫌棄了。 金蟾跟著嬤嬤學了幾個月規矩后,終于有幸體驗了一把古代婚禮,還是超級豪華大禮包版本的。 體會么,怪不得人家說儀式感很重要。 之前她并沒有什么特別的感覺——生活沒有任何變化,她又一向隨遇而安,過得去就不會深想。 然而當她拖著長長的裙擺,踏著臺階一步一步向上,腦海里不自覺就回放起她來這個世界的一幕幕:東臨,太后,克洛敦,博果爾,三公子,最后……是他。 她抬眼,看著站在前方,戴著十二旒冠冕一身紅衣如火朝她伸出手的姬時昱,耳邊回響著文武百官的“皇上萬歲萬歲萬萬歲,皇后娘娘千歲千歲千千歲”,突然恍然,她是真的嫁人了,在古代,嫁給這個從小看到大的孩子。 以后可能會幸福,可能會下場凄慘。 但不管怎樣,此時此刻,都不后悔。 …… 對于某些事情,上輩子金蟾神往過。但她注定永遠也感受不到——她的身體從胸一下就沒了知覺。 所以這輩子能跑能跳之后,她也不反感。 但這種事……他有心理障礙,她臉皮薄不習慣跟陌生人討論,兩個人都拒絕了喜燕嬤嬤。 唯一的可以利用的條件,大概就是她被病友分享過的一些不可描述的文包,以及一些yy漫畫。 雖說紙上談兵不可取,但條件有限,理論知識也是知識不是? 所以她十分自覺地抗起了大任(聽說男人沒有經驗會弄得像兇案現場,她也不想痛出豬叫聲,那太丟臉)—— 于是在兩人意識朦朧蹭得火起,外衣脫得差不多的時候,一咬牙翻身騎他的肚子上……壯士斷腕般把自己的單衣脫掉,只剩了一個肚兜和薄褲。 他已眼神迷離,衣襟全敞,只剩兩個胳膊穿在袖子里,露出精致的鎖骨和玉白的胸膛。仿佛一只墜入紅塵的妖精。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