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81)
比如《摘星101》現場對嘴假唱,比如以前的歌根本不是他寫給女朋友的,而是請人代筆再編排一個感人的愛情故事,好為這首歌增加一些賣點,再比如他曾經私下sao擾一些MV的女主角 剛子作為一個音樂人,對假唱絕對是零容忍。 所以提到溫習,他就反感地厲害。 老胡適時地拋出橄欖枝,剛子就同意了第二天直播的時候出面作證。 他要跟這段三年的感情做個了斷,只不過接下來他不愿意在國內發展,他收到了國外一所音樂學院的錄取通知書,原本還在猶豫要不要為了女朋友放棄,現在看來也沒有必要了。 幫星火純粹是因為沈漱石的歌寫得很對他的胃口,不想這個年輕的團隊被扣上這么莫須有的罪名。 小麗千算萬算沒有算到,一直是自己忠實舔狗的男朋友竟然會當場拆臺。 她的那些證據都是假的,可剛子拿出來的證據都是真的。 有他們戀愛的照片,他送給她的禮物,甚至還有小麗得意地跟他炫耀今天要到了星火的譚小武的私人微信,要是轉手賣了估計得值好幾千。 原本就有很多粉絲為星火聲援,這下更是找到了突破口,一個滿口謊言的女人說的話自然毫無可信度,而且譚小武從頭到尾沒有跟這個女人見過面,這算什么戀愛? 一場見面會最后只能以鬧劇收尾。 阮夢溪捧著牛奶杯,一口喝完,腦袋上翹起的呆毛被沈漱石捋了捋。 他抬起頭,神色焦急地讓沈漱石注意點。 沈漱石笑著抽回手,做了一個舉手投降的姿勢。 另一邊吃飽喝足的譚小武在不遠處招呼,軟軟,石頭,你們快著點啊,等下還要排舞。 沈漱石沖著譚小武擺了擺手,示意對方先去。 譚小武就真的扭頭往樓上走去,餐廳只剩下阮夢溪和沈漱石兩個人。 石頭低下頭,伸手抹掉弟弟唇邊的奶漬,他的聲音故意壓得低沉。 昨晚睡得好嗎?我的小皇后? 阮夢溪的臉騰地一下紅了,伸手想推開他,卻被對方牢牢地圈在餐桌邊。 對上哥哥笑意盈盈的眼神,阮夢溪不由有些氣惱,尤其是想起昨晚,他用力地推了推人,但是觸手是哥哥緊實的肌rou,他又覺得手心發燙地收了回去。 沈漱石捏了捏弟弟臉頰邊的rou,心滿意足地揩了油,才站直身子。 我的小皇后可得快快長大啊。 阮夢溪三分氣三分惱還有四分羞地沖出了餐廳。 留下沈漱石在原地,笑瞇了眼。 軟軟平日里都老成的很,明明還是個十來歲的孩子,卻很少有剛剛那樣鮮活的時候。 更多的時候他把情緒藏在笑臉后面,對待舞臺要認真,所以星火是公認的實力與顏值兼具的頂流男團;面對前輩的尊敬,所以不管走到哪里都是禮貌問候,主動招呼,所以星火在圈內的人緣才會越來越好。 可是這些都壓在了阮阮肩頭,他對自己的要求越來越嚴格,早早地把自己包裹進西裝里,畢恭畢敬,禮貌得體確有端莊疏離,怪不得論壇里的人會喊他小皇后,可不就是個明明很小卻偏偏老成的不行嘛。 想起這,沈漱石也不由想起昨晚上。 借口替軟軟檢查這一個星期的功課,他順理成章地進了弟弟的臥室。 這還是兩人確定關系以來,第一次在臥室里獨處。 臥室,一個光是想想就滿是旖旎的地方。 可是弟弟的臥室干凈的很,唯一凌亂的地方就是靠床的一張書桌,上面堆滿了學習資料,他從未放松過對自己的要求,每天雷打不動的一張試卷。 沈漱石一邊批改試卷,一邊順手替弟弟整理書桌。 晚上為了處理小武的事,大家熬到很晚,老胡最后又三令五申地強調了,不要給其他人私人聯系方式,不能談戀愛等等事宜。 只不過他前腳剛強調完,后腳沈漱石就明目張膽地跨進了弟弟的房間。 洗漱完了的阮夢溪換上印有小狗圖案的睡衣,甩著頭發從浴室走出來。 弟弟的頭發總是不擦干,回回洗完就喜歡像是小狗一樣,甩兩下。 沈漱石把人拉到桌邊,要替他擦頭發。 阮夢溪拒絕,不要了,我頭發干得快。 沈漱石強硬地將人按到椅子上,你再說一個不字,我就讓你坐在我腿上擦干。 阮夢溪果然紅著耳朵閉了嘴。 要是譚小武在場估計要大罵石頭一句老色胚!呸! 你分明就是想抱著弟弟,還說得那么冠冕堂皇,硬給自己找理由。 果然,雖然軟軟乖巧地閉了嘴,但是沈漱石看著這么軟乎乎的老婆,怎么忍得住,最后還是抱著人坐在懷里。 軟軟最近又長高了,不過就是瘦了點。沈漱石一邊給弟弟擦頭發,一邊隨口說著。 阮夢溪聞著哥哥身上淡淡的冷杉香味,想問哥哥平時用的什么香水,味道好舒服啊。 可是沒等他浮想聯翩,沈漱石就指著桌上的試卷鐵面無私道,昨天的卷子錯了三條,不應該啊,你自己看看。 阮夢溪頓時收斂起心思,也顧不上坐在哥哥懷里,自顧自地拿起試卷,仔細地對照起來。 果然錯了三個地方,而且都是粗心錯的,這對他來說確實是不該犯的錯誤。 他拿過紅筆在一旁訂正,順便小聲地認錯,對不起,我不該犯這么低級的錯誤。 嗯,做錯了就得懲罰一下,你自己說吧,怎么才能記住,下次不會再錯。沈漱石仔細地替弟弟擦著頭發。 阮夢溪思索著提議,罰抄二十遍? 沈漱石不滿意地搖了搖頭。 訂正錯題集并罰抄五十遍? 沈漱石還是搖頭。 一百遍太多了,哥,我保證不會再犯,這種無意義的訂正太浪費時間了。阮夢溪皺著眉想爭取一點權益,他倒不是不愿意罰抄,只不過他寧可多做幾套試卷也不想把時間浪費在抄這種題目上。 沈漱石捏著他的下巴,將人轉向自己,低頭吻住那張小嘴。 懲罰就是你主動親我一下,剛剛那是示范,不算數。沈漱石看著呆如木雞的弟弟,笑了笑,覺得自己總算找回下午在衛生間門口抱著弟弟哭時候丟了的面子。 現在輪到你了。 阮夢溪用哀求地眼神看了看哥哥,卻見對方堅定不移地實施這個臨時不平等條約。 可惜,在晚課上,沈漱石是老師,擁有絕對權威,這是兩個人開始一對一補習時,沈漱石補得一條,那時候還不覺得哥哥這么說有什么別有用心,可是現在 阮夢溪看著近在咫尺還散發著香氣的哥哥,一時沒忍住,閉眼在側臉親了一口。 還差兩個,先存著吧,下回再還。沈漱石害怕弟弟自己害羞地燒起來,主動放過了人。 阮夢溪原本想一次付清,結果現在更是心底撓癢癢一樣。 他竟然覺得哥哥這個辦法挺好的,反正這次之后,他是絕對不敢再犯這個題型的錯誤了。 第112章 您撥打的電話無人接聽 第三次聽到電話那頭傳來毫無情感的女聲, 溫習氣得把手機摔到了墻上。 最新上市的香梨機被摔地四分五裂,可見主人的火氣有多大。 溫習的經紀人剛一進門就皺了皺,他跟溫習也是很多年的交情了, 勸了他很多次,要保護嗓子, 不要老喝酒抽煙,對方不聽。 原以為他在歌壇的地位也是穩定了,只要不鬧出太大的事都能擺平。 沒想到好不容易上一次京都電視臺的中秋晚會現場,表演失誤不說還被人扒出以前的演唱有不少是假唱, 創作才子的身份也多半是假的。 即使溫習早期出道的時候確實是一個上天賞飯吃的好歌手,但是這么多年的懈怠和放縱早就讓他成了一副空殼子。 仔細想想,溫習是從什么時候變成這樣的呢? 大概是認識沈新語之后? 經紀人壓下心頭的疑慮, 畢竟要是這么想的話, 自己手上新接的這個新人怕也是個燙手山芋。 那個女人是傻子嗎?她他媽的有男朋友還敢出來勾搭人?溫習把怒氣全灑在了小麗身上。 原本網上的風向還都被小麗和譚小武的疑似戀情牽扯過去,結果記者會上冒出一個男朋友, 三言兩語擺出了證據, 逼得小麗啞口無言, 這場鬧劇飛速收尾。 這點風浪顯然沒辦法牽扯走大部分人對他的關注。 經紀人撿起地上的東西,心里忍不住吐槽, 你不也是腳踏N只船的呢,還好意思說人家? 現在還是停留在現場車禍,假唱,創作代筆等問題上, 要是再深入查下去,溫習的破事還有一大堆呢。 沈新語怎么回事?不是說好會幫我的嗎?那些評論為什么刪不掉!溫習看著網上不斷冒出來的帖子, 一個頭有兩個大。 沈哥那邊說已經找了人, 只不過這回黑子比較多, 現在刪帖反而適得其反,讓別人以為我們此地無銀三百兩。經紀人耐心勸說。 溫習雖然明白,但還是忍不住抱怨。 那我們現在就什么都不做嗎?你是沒看到網上他們是怎么罵我的! 公司那邊的意思是咱們先避避風頭,畢竟互聯網是沒有記憶的,很快大家就都忘了這些事,到時候你再找人新出一個專輯,挽回一下口碑,畢竟這么多年的粉絲基礎在這兒。經紀人勸道。 憑什么又要老子避風頭啊,我看當年沈新語出了那么大的事,不過一個月的功夫所有的新聞都刪的干干凈凈,他還好好的拍戲賺錢。我看就是他故意裝死,不肯出力,他要是真這樣,咱們就撕破臉,把他的事抖落出去。溫習喝了酒,滿臉通紅,酒氣上頭,越說火氣越大。 誒呦,我的祖宗誒,您是不想在思華混了是不是,怎么能說出這種話呢。經紀人恨不得上前捂住他的嘴。 溫習愣了愣,反過來指責經紀人,你最近都在忙什么,手上接了新人了?我的事你一點也不上心,怎么?想把我一腳踢開? 經紀人好說歹說勸了半天,才算把溫習勸回房間休息。 關上房門給沈新語打了個電話。 卻不知道,剛剛撒酒瘋昏昏沉沉的溫習這會兒正赤著腳站在一門之隔的地方聽他說話。 交談聲漸行漸遠,溫習的眸子里閃過一絲惡毒。 他最信任的經紀人竟然伙同多年的老朋友沈新語,他們在背后密謀什么?為什么不肯幫他? 溫習的心里沒有什么幫忙是情分,不幫是本分的理念,以他的角度來想,滿腦子都是朋友的背叛,心里怒氣滔天,但是他知道質問沒有用,沈新語根本不接自己的電話,轉頭卻跟經紀人聊得正歡,而他只是一個被他利用的棋子。 經紀人走出小區,外面已經有狗仔追到了這里,他嘆了口氣,剛剛電話聯系了沈新語,他介紹來的那個公司后輩演技不錯,但人品真的不太行,進組一個月,糟心的事出了一大堆。 還有溫習,最近的精神狀態好像不太對,公司那邊又是冷處理,他也焦心得厲害。 可惜沈新語也沒什么好法子,只是隨便說了兩句。 倒是擺明了態度,對那個叫易米的新人,不用照顧他的面子,該訓訓,讓孩子吃點苦才能成長,經紀人知道,這話的意思就是撇清關系,也不知道之前這個易米是怎么認識的沈影帝,還真以為自己攀上高枝了,在劇組里兩面三刀,對導演就畢恭畢敬,對其他工作人員就頤指氣使。 要知道劇組可不是什么好混的地方,那些工作人員各個都是人精,稍微使點絆子,就能讓新人沒有出頭之日。 這個易米啊,估計這部戲演完多半也是廢了。 經紀人長嘆了一聲,覺得自己快到退休的年紀了。 * 星火的練習室,大家又是練得一聲臭汗。 譚小武在給畢盛糾正舞蹈動作,阮夢溪在和沈漱石討論新歌歌詞。 老胡敲門進來,他們才關了音響,四個人齊刷刷地看過去。 畢盛像是看到了救星,把腿放下來休息一會;譚小武像是聞到了八卦,要知道老胡沒什么大事可不會跑過來打擾他們;沈漱石面色不悅,他剛剛想到一句詞,這會兒像是斷了的弦續不上了; 阮夢溪主動開口,胡哥,有事嗎? 老胡指了指手里的電話,有,你媽打電話過來了。 阮夢溪一愣,像是沒聽明白似的重復問了一句,我媽? 對,阿姨回國了,說是打你電話一直沒人接。 老胡的確認讓阮夢溪頓時有些慌張。 來到這里半年多的時間了,除了偶爾收到兩條問候短信,從jiejie嘴里知道一些關于爸媽出國旅游的事,他對自己有了一個家的事還沒能完全接受。 其實這個出國旅游也是阮欣彤的主意。 弟弟和爸媽總是吵架,一個要放棄學業當偶像,一個要接回老家好好讀書,最后一次甚至動了手。 阮欣彤沒辦法,就在中間調和,弟弟交給她來管半年,爸媽就放心出去旅游,半年這小子做不出什么成績就老老實實滾回去讀書,也好讓他自己知道不是當偶像的那塊料。 阮欣彤當初是這么跟爸媽說的,才把兩位家長勸了出去。 結果半年時間過去,弟弟不僅出道了,還成了家喻戶曉的頂流男團,眼瞅著年底就要開演唱會了,爸媽突然回來了。 她一下子就成了跟弟弟一伙瞞著家長的幫兇。 她是怎么也說不過她媽,這才把弟弟給賣了出去。 原本阮夢溪他們出道后都換了手機,因此除了偶爾從舊手機里收到一些好好學習多穿衣服的關心話語,他甚至忘了自己還有一對父母。 沈漱石看著阮夢溪明顯有些神不守舍地接過電話走出練習室的門,有些疑惑。 譚小武湊過來拽著老胡,誒誒,怎么回事?老板的老板要來視察工作了? 什么亂七八糟的,跟你沒關系。老胡知道他就是趁機偷懶,但是看他們一個個衣服都濕透了也就沒有再多說。 嘖,怎么沒關系,我們家老媽就是最大的老板,咱們公司老板不是阮姐嘛,那阮姐和弟弟的老媽不就是老板的老板?譚小武一句話理清了人物關系。 畢盛出奇地沒有攔住譚小武,主要是他也想聽聽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