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4
書迷正在閱讀:見姒起意、[海賊同人]海賊之銀狐大將、美強慘男團(穿越)、快穿之花式互寵、國醫無雙、[快穿]反派飼養日常、[綜漫]當被被有了本丸、透視之王、[日韓同人]今天可以退隊嗎、[綜漫]什么都會的仁王君
之前他都給喂魚了,純粹是為了不想顧息醉的眼睛好。 現在他想治顧息醉的眼睛,可同樣不敢把這藥給顧息醉吃。 說實話,這么些年來,他就沒發現他們的掌門,對顧息醉有多少真心。 陸謙舟實在想不通,那么愛財的衡掌門,怎么會舍得花那么多錢財,給顧息醉治眼睛。 之前他是完全不想管,也不想顧息醉眼睛好。 現在陸謙舟不得不對此謹慎,沒敢輕易把藥丸給顧息醉吃。 這么看來,是他想多了?畢竟是一個師父下的,親師兄師弟。 可能真的是師兄弟情吧。 燕游忽然輕吸了一口氣: 這藥丸誰制的,夠缺德的。歪門邪道,一看就挺像那鹿王八的風格。 鹿王八?鹿河?陸謙舟嘗試猜測。 燕連連點頭:肯定就是他! 陸謙舟心提了起來,他聽說過這鹿河的大名,和燕游一樣,天下數一數二的名醫。 只是和燕游不一樣的是,這鹿河治療疾病,路子很邪。 像惡魔一樣,喜歡以一樣東西換一樣東西,還說這是理所當然的,不然平白無故,就讓人好了手腳什么的,天下哪里有這種好事? 這藥,有什么問題?陸謙舟心中預感不好,忙問。 燕游緩緩開口: 這藥,雖能治眼疾,但是卻以人的修為為代價。最后眼睛雖然復明了,但是人也成了廢人一個,再也不能修煉。 可是魚吃了為什么沒事? 魚?燕游一時沒反應過來,他頓了頓,回, 魚眼睛是好的吧?眼睛好的,還需要以什么為代價換取嗎?魚吃了自然沒事,也就當零嘴吃吃,還能飽腹,能有什么問題? 陸謙舟那顆放下的心,又重新提了起來。 他們掌門,為什么要給顧息醉吃這種藥? 這樣治眼睛,不是拆東墻補西墻嗎? 而且明明更不值,有修為的時候,還能運功清晰視線。 這藥丸很貴? 陸謙舟再次問。 燕游點頭: 別說這藥丸貴了,這藥丸的方子怕也是天價。想從鹿王八手里要到一個藥方子,也就比從我手里,簡單一點點。 鹿王八只看錢,我看的東西可多了。 說著,燕游忍不住看向陸謙舟。 陸謙舟臉色凝重,根本沒察覺到燕游的視線,心中慶幸,這藥丸,顧息醉從來沒吃過一個。 我該怎么做,你才肯答應? 陸謙舟忽然問。 燕游反應過來,這是又回到原來的問題了。 他連連搖頭: 起先,你說以身相許,我或許還能考慮考慮。但是現在,不行。 怎么? 鹿王八看過的病,我不看。 陸謙舟勸說: 你去看,如果還治成功了,不就證明你比鹿河厲害?為什么反而不看? 一直以來,鹿河都要和燕游爭高下,處處說自己比燕游厲害。 燕游渾身一個寒顫,用生命搖頭拒絕: 他想當第一,就去當。鹿王八有病,我可不想第一天當第一,第二天就死在他手里。 陸謙舟看著燕游瞬間的慫樣,嘴角微微抽搐,不過也確實極有可能。 鹿河要當第一,如果實在當不了,他還真會直接殺了真正的第一名,繼續當他的第一。 是鹿河的風格。 勸了半天也勸不動,陸謙舟只能先回去,再想其他辦法。 他回去沒多久,魔域就有了大動靜。 正道的人來了。 陸謙舟心中一喜,他和顧息醉回家有望了。 他故技重施,易容成魔兵,混入其中,混到大殿中。 他盤算著,怎么挑起正魔戰爭,就忽然感覺魔宮大殿中央,耀眼的亮光四起。 他忍不住瞇了瞇,要被閃瞎的眼睛。 這熟悉閃瞎眼的排場,陸謙舟心中一跳,心中有一個很不好的預感。 熟悉的聲音響起,帶著十足的金貴氣,慵懶緩慢,聽不出一點不好意思: 魔尊,不好意思,我帶的禮物太重,拎不動,只能坐著坐轎,進來了。 一聽這聲音,陸謙舟心中不好的猜測,就已經落實了。 怎么會是他? 想到那藥丸,陸謙舟警惕的看向衡九墨,那金碧輝煌的坐轎。 這坐轎,還帶了禮物。 陸謙舟嘴角微微抽搐,這說來要人該有的樣子和排場。 而且怎么就衡九墨一人,其余的正道之人呢? 陸謙舟嚴重懷疑,衡九墨不是來接自己師弟回家的,還是來賣師弟,要彩禮的。 季遠廷對衡九墨這種排場,已經見怪不怪,甚至還有些麻木。 他毫不客氣的開口,聲音擲地有聲,豪邁有力,字字有聲,回響大殿: 有屁快放! 絲毫不給衡九墨一點排場。 第39章 一個清俊的少年先下了坐轎, 手捧著一個方箱子,箱子玉做的,白皙溫潤, 光澤舒服好看。 陸謙舟看向那玉箱子,箱子體積不小,幾乎占據了少年大半個身子。 這難道就是衡九墨口中的禮物? 看著挺貴重,衡九墨肯這么大出血?陸謙舟眉頭微皺,越看越覺得, 衡九墨是來賣自己師弟的。 陸謙舟觀察了下四周,做好撤退的準備。 如果衡九墨是來賣師弟的,他不管怎么樣, 都要帶著顧息醉離開。 只聽砰!一清脆的聲音響起,那看著光澤不錯的玉箱子,一下被少年放到了地上。 少年恭敬的掀開坐轎簾子,坐轎里的人, 這才不情不愿的伸出腳,緩緩踩到那玉箱子上。 衡九墨出了坐轎,踩在玉箱子上, 看了看四周諾大的魔宮大殿, 微有些嫌棄的皺了皺眉。 骨節分明的手抬起, 身旁的少年立刻扶著衡九墨的手,將衡九墨扶下了玉箱子。 原來那光澤不錯的玉箱子, 竟然只是衡九墨的踩腳箱。 陸謙舟看著衡九墨這副老佛爺下坐轎的樣子,暫時按下撤退的動作,先看看衡九墨到底會多貴重的禮物要送。 幾百年了,魔尊還是喜歡這種沉悶的風格。 衡九墨挑三揀四的看了看魔宮大殿里的椅子,全是清一色的黑色。 看來看去, 最終,他拇指拂過食指的儲物戒,拿出了一個紅色的椅子。 衡九墨這才坐了下去,后背懶散向后靠。 那大紅色椅子的后背,雕著一只精致好看的火鳳凰,鳳凰兩只翅膀,正好半環住了衡九墨的雙肩。 配上衡九墨身上一身閃瞎人眼的金貴衣服,他這么懶懶的一靠,人和鳳凰格外的和諧。 金貴奢靡的氣息,撲面而來。 季遠廷閉了閉受到傷害的眼睛,又看了看自己,那明顯奢華低調有內涵的大殿布局擺設,洗了洗眼睛,這才看向衡九墨,不屑的笑了一聲: 你懂什么,本尊的小主人喜歡。你這種,在本尊小主人的眼里,就是他府邸隔壁那,靠諂媚皇帝一夜暴富的劉三,小主人看都不看上。 小主人?衡九墨微瞇起眼,意味深長的看了季遠廷一眼,他想到了什么,又低低笑了一聲,寵溺的搖了搖頭, 難怪我師弟這么久不回家,原來是在和魔尊玩過家家的游戲。息醉就是有些貪玩。這游戲,實在當不了真。這么久了,師弟應該也玩夠了,我來接師弟回家,魔尊不會介意吧。 陸謙舟從那亮瞎眼的,火紅鳳凰翅膀中緩過神來,詫異的看向衡九墨。 衡九墨竟然是來接顧息醉回家的! 季遠廷沉沉看向衡九墨,下頜線緊繃,他起身,手負在身后,雙手緊緊握拳,周身氣壓變低。 他長腿邁開,沉著臉,要走向那仿佛來魔宮渡假的衡九墨。 剛走了一步,季遠廷眼眸微動,想到了什么,又停下了腳步。 他再次看向衡九墨,眼中多了份自信,他邊說,邊緩緩坐回了魔尊龍椅上: 師兄來接師弟回去,自然可以,本尊沒什么介意。只是怕,本尊的小主人舍不得,介意,會不高興。 陸謙舟聽得直接翻了個白眼。 衡九墨邊聽,邊摩挲著食指的儲物戒。 他低著頭,黑長的睫毛遮住了眼睛里的神色,嘴角微揚,低低笑了幾聲。 戴著儲物戒的手抬起,靠在了鳳凰椅子兩邊那,雕刻鳳凰羽毛的扶手上。 衡九墨頭微側,太陽xue枕著那只手,懶懶掀了掀眼皮,看向季遠廷,一雙好看的眸子中,盡是細碎的笑意: 季遠廷,適可而止。我師弟就沒有當別人小主人的喜好。還有,別拿什么阿貓阿四跟我比。有些衣服,穿在別人身上,是浮夸;穿在有些人身上,就是好看。這句話,是我師弟剛入門時,非要跟在我身后,夸著我說的。 怎么,我師弟也對他那隔壁,一夜暴富的劉三說這句話了? 那是你要向他師父告狀,告他貪玩。用這種手段哄騙自己的師弟,虧你還有臉說?! 季遠廷明顯嫌棄的不行,不耐煩的下逐客令, 你這種師哥,沒什么師弟想見。沒事就走,本尊這兒可養不起你。 我不僅是他師哥,還是他的門派掌門,他想不想,都得見。 衡九墨直起懶散斜靠的身子,沉著聲音說話,十分有掌門的樣子。 他手輕輕一揮,身旁的少年就立刻將地上的玉箱子抱起,來到衡九墨的身邊。 一點小禮,不必見外。 一旁的陸謙舟不敢置信的眨了眨眼睛。 他確定以及肯定,這個玉箱子就是之前,衡九墨踩著下轎子的玉箱子。 季遠廷冷笑了一聲,直接起身,周身黑漆環繞,危險的看向衡九墨: 衡掌門,原來是來打架的。聽說你剛出關,修為已然到了元嬰大圓滿,本尊倒想好好領略一二。 衡九墨絲毫沒有迎戰的準備,反而嘆息的搖頭: 怎么動不動就打打殺殺,多沒意思。為了將禮物完好的送給魔尊,我可是把禮物用玉保護著。這般誠意,魔尊怎么反倒生氣了? 說完,他抬手示意,身旁的少年開啟玉箱子。 魔尊冷冷看向那玉箱子,他倒要看看,衡九墨能夠送出什么玩意兒來。 玉箱子打開,現出里面蜷縮抱著的一個人。 四周的魔兵立刻警惕,一部分人立刻護在季遠廷身前,提防偷襲;一部分人馬上圍住了那玉箱子。 完全被擋住了視線,季遠廷皺眉,抬手揮退身旁的魔兵。 視線清晰,玉箱子里的人,竟然是林庸。 林庸顫顫巍巍的從箱子里爬出來,看到季遠廷,忙爬上前,要跪拜饒命。 他剛跪下來,要磕頭,腦袋就被一只腳狠狠踩下,直接踩到了地上。 衡九墨已經從他的鳳凰椅上起身,一腳腳尖狠狠捏著林庸的腦袋。 他抬眸,眼看向季遠廷,囂張張揚的笑了一下: 不好意思啊,魔尊,其實我真正要送你的禮物,依舊是被我當作踩腳的。 季遠廷就沒看出衡九墨有半點不好意思。 他看了看衡九墨,又看了看地上的衡九墨,大概有點明白衡九墨的意圖了。 季遠廷冷笑了一聲: 殘殺八大掌門之首,衡掌門,你難道也要入魔? 衡九墨嫌棄的看了看魔宮的大殿,笑著反問: 人是死在魔宮,和我有什么關系?想來,到時八大掌門之首重選,我師尊現世,定要來為八大掌門之首討個公道。 季遠廷低低笑了幾聲,又仰頭,哈哈哈放肆大笑了起來: 你也來用這套來威脅本尊?衡掌門,你盡管殺,隨意。 衡九墨聞言,絲毫不客氣,修長好看的手中,現出流光溢彩的長劍,劍尖直指林庸的脖子。 季遠廷隨意坐在魔尊龍椅上,沒有一點緊張擔心,甚至還有隱隱的期待。 衡九墨故意用了點力。 林庸害怕的驚叫聲響徹魔宮大殿,一滴一滴的血,從他的脖子處流下來。 他動作很慢,每次加大的力度都很小。 時間過去了不少,但林庸還無性命之憂。 季遠廷還記著自己答應過顧息醉的命令,不能親自動手。 他會留著林庸的狗命,只是因為顧息醉。 季遠廷沒了耐心,開口,加一把火候: 衡掌門可能還不知道。正是拜你腳下之人所賜,本尊的小主人,現如今入了魔。 這句話一出,衡九墨控制力道往下刺的手,猛地一頓。 他用力捏著腳下人的腦袋,臉色發沉,緩緩蹲下身,冷冷的逼視著腳下的人,一字一句問: 他說的,可是真的? 林庸嚇的渾身發抖,這次,他真的感覺到了死亡的逼近。 這段日子里,他一直被衡九墨關押著,每天被折磨。 衡九墨堂而皇之的關押他,名義上說為救他師弟,林庸辛苦了,他義不容辭為林庸治病。 衡九墨什么時候這么好心過,還是為了他那個酒鬼師弟?分明疑點重重! 可是,都沒有一個人提出反對意見。 因為他在正道的名譽,已經被陸謙舟那臭小子害的盡失。 可惡的陸謙舟! 盡管每天苦不堪言,但林庸覺得自己還有活路。 衡九墨眼中沒有殺意,罵他的時候,更多的是嫌棄他白去魔域一次,耽擱時機。 而這次,林庸渾身上下都彌漫著巨大的恐懼。 衡九墨現在看他的眼神,太可怕了。 我沒有,不是我!是顧息醉的徒弟,對,顧息醉為了救他那徒弟,才入魔的。 就是這樣!衡掌門,你一定要相信我啊。魔尊也沒看到全部,不信,你可以找陸謙舟對峙。他一個小孩子,還要闖惡魔洞,逞英雄。惡魔本來沒法拿顧息醉怎么樣,但是顧息醉為了保護陸謙舟,才入的魔! 衡九墨用劍刃拍打著林庸的臉: 你當我是傻子,以為我什么都不知道?惡魔洞是你帶大家進去的,惡魔也是你引出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