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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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三欺負你。 那和他的妻子,三歲大的孩子有什么關系?;鹫圩幽脕?,阿廷,不喜歡你這樣。 季遠廷驟然捏碎了手中的花瓣,仰頭大笑了起來,笑的諾大的大殿,回聲蕩蕩。 后來他收斂了,做著顧息醉喜歡的樣子,可是又如何呢,顧息醉還是不要他了。 看到了就看到了,他本來就是這樣的人。 季遠廷的笑聲更大,很肆意,又很苦。 碎裂的花瓣飄散,被季遠廷一把火,燒的一干二凈。 他不在乎。 顧息醉找了個機會,脫離了大隊伍。 那統領時刻盯著他,還偏說他之前沒收的花,是顧息醉自己拿回去的,簡直無法無天了。 顧息醉被訓的實在沒辦法,只能當著統領的面,把那朵花毀在統領的面前。 總算消了點統領的氣。 其實這花也是要研究的,毀的時候,他其實在研究。 就是因為這花,應當是那同排魔兵辛苦拿來的,顧息醉心中有些舍不得。 之后,他才有了機會,脫離隊伍。 這時間耽擱下來,他完全不知那群正道子弟的下落。 顧息醉讓系統帶路,總算找到了這群正道子弟的下落。 只是眼前的景象,和他預料的出入很大。 原小說中,也提到過,魔域有一個很可怕的地方,所去之人九死一生。 有大致寫過,看描寫,那里大致是個山洞的環境。 顧息醉想,季遠廷要引對方去的地方,應該就是那里。 可是現在,映入他眼簾的,竟然是一個古典的閣樓。 似乎還是放書的閣樓。 系統介紹: 這是魔域的書籍樓閣,里面有一大堆魔域的武功秘籍。在三樓,更是藏著極其珍貴,千年難尋的武功秘籍。 顧息醉觀察四周,竟然沒看見一個看守的人,驚嘆: 這么重要的書閣,竟沒人把守? 系統:此閣樓就是一個巨大的陣法。沒有魔尊的同意,擅自進入,偷看里面書籍的人,不死也殘,尤其是進三樓偷看書籍的,必死無疑。 顧息醉訝然,難道季遠廷竟然是用這種方法,置這一群人于死地? 原來季遠廷那一通殘酷無情的模樣,就做了這么一個,失了智的殺人決策? 怎么想,怎么就不對勁呢。 這法陣啟動的原因: 一是未經季遠廷允許進入,二是偷看了書籍。要兩者同時具備,法陣才會啟動。 只要是還想混正道的,就不可能去看一眼,這里面的書籍。 要知道,正道對于魔功是極為嚴苛的。 正道之人,只要沾染了一點魔氣,就會被正道之人視為大逆不道,視為叛徒,嚴重的要施以火刑懲罰。 就算有人心術不正,受了書籍的誘惑,想走歪道,但是這么多人在一起,這些人就是有心也不敢看。 結果,自然是不可能有一個人看。 季遠廷這是在殺一個寂寞? 顧息醉皺眉思索,也思索不出,季遠廷出這一招,到底有什么目的。 正想著,門忽然從里推開。 顧息醉心中一跳,正想快速移行到一旁躲著,視線卻觸及到了一個熟悉的身影。 他要躲的動作,猛的一頓。 這人,不是他之前那個同排魔兵嗎? 這比他矮的個子,這清冷的氣質,他印象深刻。 雖然,此魔兵很冷,還不讓他說話,但看在那朵花的面子上,顧息醉決定不跟這個魔兵計較。 他正要主動打招呼,那魔兵卻看都不看他一眼,低垂著眸,快速離開。 顧息醉忙上前攔住,笑著打招呼: 兄弟,這么巧? 說完,一股濃烈的血腥味,直沖他的鼻腔,和他張開說話的嘴。 顧息醉睜大了眼睛,立刻運功看清視線。 他看到這位小兄弟,竟然渾身都是血,傷的十分嚴重,一只手無力的垂在一邊,也不知是脫臼了還是斷了。 傷這么重,這小兄弟還在這樣快速走著,一聲不吭。 這人的,都不知道疼的嗎? 他倒吸一口氣涼氣,關心的話還未說出口,眼前的人,猛的掀起流著血的眼皮,陰冷的看著他。 滾開! 沙啞的聲音,帶著極強的敵意和威脅,一字一句吐出。 顧息醉被那如惡狼一樣危險的眼神,看的后退了一步。 這雙眼睛里,惡狠的同時,也冰冷到了極點,滿眼都是警惕,不相信任何人。 他跟著魔兵的交情也不深,對方懷疑,不信任一切,他硬湊上去,誰先死的都不知道。 顧息醉后退一步,側身,讓開了路。 陸謙舟緊攥住已經麻木的另一只手,咬牙,忍著劇痛往前走。 再痛也沒事,他能忍,只要目的到達了。 他要變強,入魔又如何,只要變強就行。 強到顧息醉想奪他修為,也奪不到。 顧息醉可以很壞,也可以很好,他信不了顧息醉,只有自己變強,足夠強才行。 為此,再痛也沒事,只要死不了就行。 陸謙舟深吸一口氣,壓抑住身上刺骨的疼痛,繼續往前走,一聲不吭。 忽然,一個聲音,響在他身后。 那個啰哩啰嗦的同排魔兵,對他說: 謝謝你的花,我很喜歡。 陸謙舟往前的腳步一頓,堅硬的心臟處,忽然掉落了一片柔軟的花瓣,想要柔軟他的心臟。 但是鼻尖的血腥味,又迅速讓那片柔軟凝結。 我聽不懂你在說什么。陸謙舟頭也不回答,只走了一步,又快速的補充了一句, 這里不是你該來的地方。 顧息醉看著那魔兵離開的背影,無奈吐出一口氣。 他剛剛是在提醒他快離開嗎? 可是他不能走。 顧息醉不僅不走,還在思考要不要進去。 這時,一排浩浩蕩蕩的魔兵忽然過來。 顧息醉忙快速移行,躲了起來。 搜! 是! 隨著一聲號令,那些魔兵迅速進了書閣。 很快,一大堆正道子弟被押了出來。 一個魔兵報道: 報統領,無一本書籍丟失。 被押出來的林庸,此時竟然都有了脾氣,倍受屈辱的冷笑: 你們這是什么意思?懷疑我們偷你們魔域的書籍?! 統領意味深長的看了他一眼: 那不知林掌門,為何要進我魔域的書閣呢? 我要進?難道不是你們一個魔兵,帶著我們進的嗎?我倒還要問問你們魔尊呢,把我們帶進這書閣,又是什么意思? 林庸直接氣笑了,正道最忌諱學魔族武功,沾染魔氣。 這是在毀他名聲,他還想半年后,繼續擔任這八大掌門之首呢。 這觸及到了林庸的根本利益。 他堂堂八大門派之首,帶著一眾正派子弟,在魔域書閣一日游,說出去還要不要名譽了。 你叫魔尊過來,我們好好理論理論。 林庸怒道, 你問我們什么意思,我們在里面,書籍半頁未碰,倒是這書閣像是要隨時倒塌,還找不到出口。我們齊心運功,這才鎮住了這書閣。 這么看,我們倒是修了你這搖搖欲墜的書閣? 你! 統領氣道,但終究依著魔尊的指令,沒和這些人鬧。 搖搖欲墜,是因為有人闖三樓了,觸發了最大的陣法。 聽完林庸的話,統領氣急的同時,也暗中驚嘆。 幾千年以來,書閣三樓無人敢闖。 因為擅自闖進書閣,看里面書籍,就會引發最大陣法。 書閣瞬間倒塌,書閣里面的書隨著倒塌,自動納入陣法保護陣眼中。 闖陣者則會被壓的粉身碎骨。 沒想到,對方竟然借著這一群正道子弟,集著這上萬人,還有修為高深的七大門派掌門的力量,硬生生抵制住了陣法的崩塌。 這方法簡直匪夷所思,但偏偏讓對方成功了。 自然,陣法抵制住了崩塌,也會有別的攻擊,都不是好應對的。 但是只要闖關者能撐,還是能看到一些書籍的。 統領算了一下時間,那人闖關時間都不多,書籍又一本沒丟,那闖關者應當采取的是背記的方法,估計也最多背下半本書。 因為要邊對抗陣法攻擊,邊背書,時間還那么短,這個推測已經是極限了。 雖然敬佩對方的智謀,但是豁出大半條命,就背下半本經典稀有魔功。 好像不值當啊。 后半本怎么辦,難道還要再闖一次? 可是已經沒了這么多正道子弟了。 統領心中冷笑了一聲,想到另一個人的高超周密計謀,突然不屑與被利用的林庸說話。 書籍一本沒丟,捉拿那人的事就不急。 統領先放下那事,按照魔尊的指令,聲音放平和道: 讓林掌門受驚了,還請林掌門見諒,我這就帶各位安全出去。 林庸本來就是氣極了,但真跟季遠廷對峙,他反而沒有現在的勇氣 現在有臺階下,他趕緊下,裝模作樣回了一個字: 嗯。 統領帶路,帶著一眾正道子弟,這次去的地方,才是真正的地獄。 顧息醉沒想到來了這么多魔兵帶路。 他阻止不了,畢竟這里是魔族的地盤。 正道之人再多,也占不了便宜。 只能在那地獄的地方,救這些人了。 而且,顧息醉也正好要去一下那塊地方。 魔域很多長花的地方,他都找過了,沒有他要找的那朵花。 那塊地獄的地方,說不定有。 他得趕緊升級和謝清遠的通訊器。 只是這一去,生死未卜。 他要不要先給陸謙舟帶個信,有備無患的,交代一下后事,比如他的錢,主要藏在哪里等等。 他愁苦著,系統出聲了: 不會哦,你就是殘了,廢了,也不會死的,除非小說的幾大重要主角親手殺了你。唉,我也很愁啊,這些主角們,啥時候親手殺了你啊。 顧息醉嘴角抽搐:你就不能想點好的,不是說圓滿結局,幸福呆一年,也可以完成任務嗎? 系統想起那個滿身是血,都生出了入魔決心的陸謙舟,長嘆一聲: 唉,我還不如指望你早點死掉呢。 顧息醉: 系統不能跟顧息醉說,陸謙舟有違真善美小可愛的劇情內容,但不妨礙他內心驚濤駭浪。 系統雖然對陸謙舟入魔,已經習以為常了。 畢竟陸謙舟自己不強大,怎么成為能夠暗中cao控那幾位大佬,折磨原主的大惡魔呢。 那幾位大佬,哪個是好惹的? 但是這是系統第一次看到,陸謙舟這么早,就決定入魔的。 嘶,這陸謙舟,真是越來越惡魔了。 顧息醉知道自己不會死,也就并不太想把自己的小錢錢,主動交代給陸謙舟了。 準備交出小錢錢的人,就算是自己親口說的,內心終歸是掙扎的。 簡稱無謂的掙扎。 顧息醉暗中跟著,根本就沒想過要喊上陸謙舟一起,這種地獄的地方,跟陸謙舟小天使完全不搭。 顧息醉可舍不得陸謙舟過來。 陸謙舟回到房間,鬼使神差的,他回的不是自己的房間,而是顧息醉的房間。 打開門,屋里空蕩一片。 顧息醉自從不裝反噬后,常有不在房間的情況。 他該習慣的。 陸謙舟面上沒什么表情,可一雙黑亮的眼睛,明顯暗淡了下去。 他坐到書桌旁,咬牙,一手,緊攥著自己另一只無力的手。 帶著點點藥香味的房間,瞬間彌漫了濃厚的血腥氣。 隨著一聲低喝,一聲骨頭脆響。 陸謙舟滿頭大汗,氣息大喘,將那只脫臼的手臂,給按了回去。 陸謙舟頭倒在書桌上,大喘著氣,房間內一股忽然清涼之氣彌散。 他額頭冒著細密的冷汗,還在用力用著清潔術。 瞬間,房間內血腥氣全無,陸謙舟身上也干干凈凈。 可是,那股很淡很淡的藥香味,也沒有了。 沒了那股味道,陸謙舟渾身都發起抖來。 他睜開眼睛,起身,視線不斷在書桌上尋找著。 每當這個時候,他書桌都會有一朵花的,就算顧息醉沒回來。 盡管他每次都不收,盡管顧息醉每次都會拿回去玩 可是這次,怎么沒有。 陸謙舟瘋狂找了一陣后,又忽然停止。 心中格外冷靜的一個聲音說,他不需要,不喜歡。 可是同時,他心頭彌漫一股濃厚的不對勁。 顧息醉送花送的很沒感情,不正代表這件事不費力嗎? 而且他又不收,顧息醉自己反正也要玩。 同時顧息醉似乎很滿意,他對花朵滿不在乎的樣子。 陸謙舟總懷疑顧息醉玩花另有目的,而且還是不想讓他知道的目的。 只是他沒費心去查,他沒心思去查。 顧息醉送花另有目的,就已經讓他很煩了,為什么還要查顧息醉的另有目的?! 總之,陸謙舟深深呼出一口氣,怎么想,顧息醉都沒有不送花的道理。 陸謙舟思緒不斷動著,腦中忽然想起,之前那個魔兵玩花的模樣。 那白皙修長的手指,那玩花的熟練又熟悉的手法。 陸謙舟腦中登時一陣轟隆巨響。 他不顧渾身疼痛,起身要往外走,走到門口,又猛的頓住。 顧息醉要去送死,與他有什么關系? 他現在自顧不暇,去管顧息醉做什么。 陸謙舟松開了緊扣在門上的手,重新回到了書桌旁,失神的坐下。 和他沒關系,他現在要調息,調息,調息 陸謙舟凝神調息,只是還沒調了幾個呼吸間,他又猛的再次站起,這次出門的步伐格外堅定。 顧息醉說了,家里的錢以后都歸他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