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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科員很快也發現了他,見他身邊的人對他勾肩搭背,不禁倒吸一口涼氣,怕段總發飆。 好在等了等,段總的手環沒有響。 段池只看了一眼便不動聲色地收回目光,見兩家的人迎了過來。 乙總和金總的臉上笑得像朵花,在眾人羨慕的目光里熱情地走到了他面前。 段池淡淡地恭喜了一聲,看了看準新娘,見她面容精致,笑容卻有些不達眼底,便知道某人和她通過氣了。 他轉向乙?。哼@就是準新郎? 乙總笑著介紹:是,犬子乙俊,格責大學的學生,畢業了會接我的班。 段池:格責大學? 這是星域的名牌大學,小俊能考上,乙總一直很驕傲,一高興便多說了一句:是,我大兒子也是格責的。 段池: 科員: 段池被他們引著往里走,臉上一片平靜。 科員想擦冷汗。 雙方沒協商前,研究院是不會把乙舟的資料透漏給段池的。他一直跟著段總,得到的資料有限,而有他盯著,段總也不會刻意打聽這個人,所以他們只知乙舟是個大學生,沒想到竟是格責的! 如果沒記錯,段總的侄子和兩個小輩也是那里的學生吧? 萬一他們在學校和乙舟撞上,又萬一乙舟的血對他們也有吸引力,事情可大發了! 周圍的賓客不知他的糾結,目光有意無意地落在了他們身上。 遠處的紈绔們同樣看見了段池,夸張地驚呼。 臥槽你家可以啊舟少,連段總都請得動! 和金家聯姻,又搭上了段總,你家要騰飛呀,以后別忘了提攜我們。 景西笑罵了一句:我家發達有我什么事?我又不是金家的女婿。 幾人想起他和他弟的塑料關系,笑著打岔,快速換了話題。 景西陪他們又玩鬧了一陣,終于被乙總黑著臉揪走,在他的監督下打好領帶,跟著他回來站好,等著典禮開始。 半小時后,城堡換了音樂。 賓客紛紛停下閑聊,面帶笑意地注視著一對新人攜手走來。 二人邁到正中央的那一刻,舞臺的光幕亮起,播放著他們幸福的點點滴滴,就在這時,配樂突然停止,換成了對話。 女孩抽泣:我真的好愛你,想到你要訂婚就絕望,你讓我死吧。 男孩為難:唉你你別這樣,你這么好,以后會找到珍惜你的人。 女孩:那如果沒有她,你會喜歡我嗎? 男孩:會的。 女孩哭得更厲害:有你這句話我就死而無憾了 她喃喃:真想永遠這么抱著你。 兩家人在音頻響起時就驟然變了臉色,連忙讓人關掉。 可工作人員怎么調都沒用,附近的AI也不知被植入了什么命令,正拼命護著電源,他們跟本拔不了。 音頻后面更火熱,竟直接親到了一起。 男孩:你干什么? 女孩痛苦:對不起,我只想留個念想,我要慢慢放下你了。 男孩沉默。 女孩:你走吧,我不想再麻煩你了,你一定煩死我了。 男孩嘆息:不會的。 今天設計了不少環節,男女方的親友都在附近。 小惠的臉色刷地白了。 她是想搶金語夢的男朋友,但那得等時機成熟,根本不是現在! 她家和金家有生意,這么一搞,金家或許會取消合作,而乙家也不會幫她的! 她連忙哭著跑上臺,不停地對好友道歉。 乙俊也滿臉慌亂,抓緊女朋友的手,解釋說他把人推開了。 景西在旁邊幫忙勸,說的全是渣男語錄:他只是看見女孩子哭,感動于她的深情,情難自禁想安慰她而已。 乙?。簩?! 景西:他是說了沒有你就會喜歡她,但這只是假設,他喜歡的是你啊。 乙?。簩?! 景西:后來接吻也是意外,他一時沒反應過來,以后會注意的。 乙?。簩?,我一定注意! 金語夢這幾天一直憋著一股火。 她氣自己竟沒看清過他,也痛一場感情的結束。此刻聽完這些話,她知道他根本沒意識到他有錯,一把甩開了他的手,把哭哭啼啼的小惠推到了他身上。 不用假設,我退出,現在就成全你們,她冷冰冰地看著他,當著一眾賓客把她父母那條路堵死,你們放心,我從小就被父母教育做人要有骨氣,我金家的人,不吃回頭草! 乙俊的眼淚都快下來了,慌忙地要拉住她。 乙總和真愛也圍過來,想要勸勸。 金語夢再次掙脫他,余光一掃,抄起旁邊的蛋糕就砸了過去。 這一下用了全力,幾人擠在一起都中了招,只有景西及時躲開了。 他看看他們的慘樣,沒什么誠意地給了兩個字:哎呀。 說罷覺得機會挺難得,他點開手機,給他們拍了一張合影。 金語夢扔完蛋糕,轉身就走。 她父母當然不會留下,跟了過去。賓客們不好久留,也紛紛散場。 乙總和真愛只有身上沾了點蛋糕,但這種情況他們沒臉送客,一時站著沒動。 二人都不笨,此刻看著大兒子的舉動,瞬間想起小惠的事是他透露給小俊的,狠狠地瞪向了他。乙俊和小惠頂著一臉奶油,后知后覺也看向了他。 景西打量著照片,覺得無論姿勢還是表情都甚合心意,吩咐系統收藏。 你看,女主和渣男這不就分了嗎?下一個bug是什么?他說著關上手機,抬頭一看,對上了四雙要殺人的眼睛,血紅血紅的。 系統即便知道他的行事風格,也沒想到他現場能挑事到這種程度。 那個可以一會兒聊,它由衷說,我現在只想知道您接下來要怎么收場。 第8章 景西:撕都撕了,還收什么場? 系統:我還以為您老會把自己摘出去。 景西:這多麻煩,再說我這人心軟,見不得他們蒙在鼓里。 然后心軟的人說完這話,就對著面前的四個人詢問:照片拍得不錯,你們要嗎?我打出來給你們一份? 四人組本就在爆發崩潰的邊緣,聽到這句,腦子里的神經啪地就斷了。 乙俊用力一抹臉,當場暴起沖向他,被景西輕松地一躲一絆,狠狠摔在地上,然后被乙家的幾位親戚七手八腳地扶住了。 乙總到底要臉,當著這些人的面沒有動手。 只是心里極不平靜,證據就是他的兩只手都在發抖。他喘了幾口粗氣,確認地問了一遍:你干的? 景西很誠實:是啊。 乙總雙眼更紅,忍著弄死他的沖動,壓抑著怒火問:你想干什么? 小惠也凄涼地哭訴:舟哥,我都聽你的話要忘記他開始新的生活了,你為什么要這樣對我? 哎這你怎么能怪我呢?我只是把你們自己說過的話放了出來而已,景西萬分無辜,你看你這么好,小俊都會放棄你選她,我想讓她知道小俊有多喜歡她,給她個驚喜來著,誰知她這么生氣啊。 小惠被這么一噎,頓時哭得更狠了。 乙俊被親戚按著,手臂前伸、雙腿刨地,神色猙獰扭曲:我要殺了你啊啊??! 真愛經受不住打擊,嚶嚀一聲,軟軟栽倒。 乙總終于忍到極限,拿出在家里的脾氣,化身咆哮龍,指著他:你給我滾!反正你也成年了,從今以后你愛去哪就去哪,這個家和你沒有任何關系!你死在外面我都不會管你! 景西:AI里有關我的信息也刪? 乙總:廢話!你別想回來了! 景西:那這還挺遺憾的,家里也就它們對我好點。 乙總:滾! 景西聳聳肩,轉身走人。 系統:這就被逐出家門了? 景西:不然呢? 系統:你打算住哪? 它說完想起他最近在收拾周家的宅子,頓悟,原來你早就計劃好要搬出去。 景西:嗯,總在家里陪他們相親相愛,我也很累的,本想給他們留點紀念品,可惜他們不要。 他說著回頭看看城堡的美景,見他們圍成一個團,意猶未盡又拍了張照片,這才繼續往前走。 賓客大部分都已離席,但仍有想巴結乙家又沒眼力見的一少部分人留下了。此刻見家庭糾紛告一段落,他們便雪中送炭地圍上去,想搭把手、幫個忙。 紈绔們也沒走遠,看著這出鬧劇,驚嘆地嘖嘖幾聲,快走幾步迎上了舟少。 而段池一向備受矚目,留下不合適,是第一批離開的人。 不過他視力好,上車前回頭一望,就見乙俊臉紅脖子粗地被人按著,乙總正指著某人說些什么,顯然是被氣狠了。 他想起離席時恰好看見那少年在給人家拍照,低低地笑出聲,彎腰上了車。 科員緊隨其后,還沒坐穩,就聽尖銳的鈴聲呼嘯響起。 他嚇了一跳,急忙關上車門,扭頭看過去,見段總根本不在意狂響的鈴聲,正扶著額繼續笑。 那不是平時冷淡疏離的樣子,也不像在全息里那樣的成熟穩重。 似乎他身上的理智、冷靜、泰然自若和從容不迫等標簽在這一刻全碎了,透出了更加危險、更加強勢的本質。 段池半天才止住笑,眼底蔓延著一點血絲,舌尖抵了抵犬齒,心里升起一個念頭,清晰且堅定:想要他。 科員屏住呼吸,大氣都不敢喘一下。 他聽著手環的鈴聲漸漸消失,看看段總這個狀態和眼神,抖著手摸出兩個玻璃小試管,一管裝著某人的血,一管是能讓異狼的情緒緩和的試劑。 他小心翼翼遞上前:給給您。 段池掃一眼,拒絕了。 他對血的欲望不大,哪怕有,也不想喝這種冷藏過的。 他想喝有溫度的,不需要太多,只要一點點就夠。他想貼著那個人的皮膚慢慢品嘗,細細親吻上面的小傷口。 嗡 剛消停的鈴聲尖銳地又響了。 科員都快哭了,您還是喝點吧。 段池最終也沒下口,而是自己調整了回來。 兩個人坐車到了城堡附近的餐廳,邁進早已訂好的包間和研究院的人會合,耐心等著那位惹事的主過來。 異狼的手環警報只在警局掛一次號,后面再響,就是研究院第一時間接收和處理。 包間的人早已知曉段總的手環響了兩次,此刻見他臉色平靜,便看向同事,暗中對他使個眼色,偷偷摸摸發消息。 【怎么回事?少爺玩得太大,被他爸打出血,刺激到段總了?】 科員面無表情回復:【沒,他爸能被他氣進醫院倒是真的?!?/br> 【所以他成功把他弟搞散了?快說說,我可太好奇了!】 科員簡單告訴他是現場放了錄音,緊接著轉到正事,說起了格責大學的問題。 異狼的圈子太小了,段總的侄子和兩個小輩要來丘序上大學,這件事他們早就知道,所以研究院看完乙舟登記的資料,應該提一句啊。 【這不是兩個人還沒正式談過嗎?我們想著等談完再說,反正還沒開學呢。你看咱段總這形象和實力,萬一兩個人看對眼選了血契,他們不就能繼續上大學了嗎?你和他接觸過,覺得有可能嗎?】 科員在心里呵呵兩聲:【他愿意和段總見面,你就謝天謝地吧?!?/br> 【?。?!這么慘,那咱段總以后怎么辦?】 科員想到他剛剛在車上都把裝血的試管打開了,段總也沒喝,回復:【我感覺他不太可能會出問題?!?/br> 【難道是因為乙舟的體質特殊,雖然吸引的異狼多,但吸引力反而相對下降了?】 科員:【也可能是段總的自我調節能力太強?!?/br> 【這兩人真神奇?!?/br> 神奇的兩個人一個正在旁若無人地翻菜單,另一個把周家當年的故事分享給八卦的紈绔們,接著以想靜靜為由和他們道別,拎著西裝外套慢悠悠地往餐廳走,call了人工智障:你剛剛嚎什么? 系統在腦域里打開段池的激素變化圖:看,血紅的兩條線。 景西看了看時間,他那時走了嗎? 系統:上車了。 它分析,而且這個距離他是聞不見你身上的味兒的。 那就只有一種可能。 段池的手環八成不是因為血響的,而是為了人。 換言之,他這個見一面再做決定的結果已經出來了,從連響兩次的情況看,搞不好還有一種死不悔改的架勢。 一人一機陷入了短暫的沉默。 系統率先忍不住了:您就沒什么想說的嗎! 沒有,景西一臉的無辜,我今天干什么了?既沒動手也沒吵架,就只和他們說了幾句話,那個距離他也聽不見,你們異狼的設定無理取鬧,又不是我的鍋。 系統特別想弄塊鏡子讓他照一照他自己的德行,但又想到景西就是這樣的性格,他們這次不見,下次見面時手環還是會響,只能怪這位主太禍害了,恰好能戳中段池的點,招他的喜歡。 它嚶了聲,決定閉麥去緩一緩。 景西樂得清靜,不緊不慢地走到餐廳,打開包間的門進去,抬頭就和段池的目光對上了。 段池的表情極其平靜,對他微微點頭示意了一下,樣子是全息時的紳士沉穩,仿佛什么事都不會讓他失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