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1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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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雙綠眸像是匯聚了整個春天的水光,跨過一整個刺骨寒冬,送來星點溫暖濕潤的光絮。 秦野無知覺地搓了搓指腹,氣勢一松,也笑了笑:不然壓不住他們。 孫兆樂哦了聲,繼續埋頭吃飯,越吃越歡。 他知道自己正陷在一種不可自拔的怪異情緒中,這是一種有些畸形病態的快樂。 他最初和秦野相處時,秦野也是這么對他的就像對剛才那幾個學生,為人體貼周到,什么事都做到一分不差。讓人挑不出錯,也無法將這種態度稱之為疏離,但也不算親近。 但現在在幾個學生面前,孫兆樂明顯感到被差別對待。雖然嘴上說著不在意,但誰被偏愛時會不高興呢。 害。 這也不是他能控制的。 孫兆樂壓了壓嘴角的笑。 第22章 學校因為??挤帕藥滋旒?,返校之后,攝影大賽通知發放,比賽就轟轟烈烈地開始了。 這屆攝影大賽主題是春意,三月萬物復蘇的季節,幾場雨之后,D大校園里的桃樹爭先恐后地開花,幼嫩小巧的花瓣慢悠悠飄落在深棕樹根邊,就是一場來勢洶洶的春天。 春天~是發情的季節~方斂拿著單反,仰頭拍了一張,邊拍邊說,幸好在??贾箝_花,不然那幾天下雨,大家都沒空賞花,太浪費了。 D大主校區有一條路兩邊栽滿了桃樹,桃花嬌弱易凋零,花期又短,這條路又不是主干道,一年到頭都沒幾個人走。只有這幾天人來人往,舉著相機手機拍照的不計其數。 也有不少以桃花為背景自拍的小情侶。 方斂嫌棄地看了眼孫兆樂:唉~我怎么就和你一起出來拍照呢。 孫兆樂立馬給他甩了一個眼刀,想起來了,還沒跟你算賬。 哎哎哎,得了啊。方斂心虛,說過一回的事再說沒意思了,心胸寬廣的Alpha從不翻舊賬,OK? 孫兆樂嗤笑一聲。 雖然對攝影大賽有興趣,但他身上事情太多,再感興趣也分不出精力了,沒想到最后還是被方斂拖出來了。 方斂男朋友簡一不和他們一個系,是書法專業的,他們這段時間正有一個大活動,方斂已經被冷落好幾天了。 于是簡一的模特任務就落在了孫兆樂頭上。 方斂嘟囔:這等好事 孫兆樂不耐煩地打斷他:明明是你覺得他的臉不適合這個主題。 樂樂!方斂大喊一聲,痛心疾首:孫兆樂你這個鋼鐵直男,活該單身!這種事你怎么能說出來? 至于那么大反應。孫兆樂不能理解他的心理,皺著眉說:實話實說,他的臉本來就不適合你的主題,又沒說他丑。 方斂震驚:你知道你這叫什么嗎?教科書般的鋼鐵直A! 難道不是?你邀請他當你模特了嗎? 方斂沒話說了,這些直A果然是可以從各種角度讓自己站住腳,并反駁別人的。 但他的確沒有邀請簡一。 理由被孫兆樂該死地說中了! 簡一樣貌不凡,那雙丹鳳眼稍作修飾之后比任何花任何樹都要艷麗,一到鏡頭里,春意恐怕會被他壓得一根小草都不剩下。 所以他拉著孫兆樂來。 方斂說不過他,只好拿出攝影師的架勢,指點道:來來來,別廢話,站到樹下去。 孫兆樂依言照做。 你這眼神能不能柔和一點?再多一點點笑意。不是,你矮一點,臉放花旁邊去。哎呀,我去,你真是的,眼睛別瞪著!你要吃人嗎?! 去年還沒當選學生會會長的時候,孫兆樂參加了當屆攝影大賽。去年的主題是時間,他也邀請了一位模特來,那位模特相當有經驗,三言兩語一點撥就能把他要的感覺展示出來。 現在他自己成了模特,被方斂嫌棄挑剔著,終于能體會到那些有經驗的模特有多厲害了。 模特這一行,真的很辛苦,和他們成天應付甲方也沒什么區別。面對方斂的找茬,孫兆樂默念好幾回模特的自我修養忍耐,終于熬到拍完外景。 單反拍照不做后期十分車禍,孫兆樂想看看預覽,剛挨過去方斂就把預覽界面關了。 ? 方斂笑嘻嘻的:給你個驚喜,絕對帥! 孫兆樂翻了個十分不客氣的白眼,然后跟他轉到了室內拍攝。 借場地的工作室顯然這兩天接待了不少學生,帶路的時候和他們嘮嗑:你們也是D大的吧。 方斂說:是啊。 你們學校攝影大賽挺熱鬧的啊,這兩天來的都是你們攝影系的人,專業度都快趕上我們這的攝影師了。 我們不是攝影系的,就湊個熱鬧。 老板一愣:不是攝影系你們還搞這么隆重啊,這個比賽獎金很多嗎? 獎金不多,主要是前幾名能上藝術節攝影展。 哦,那厲害了,競爭這么大,你們要加油??!老板點點頭,把他們帶到布好景的房間內。 謝謝老板! 孫兆樂環顧四周觀察了一下這間房間。 到處都是怒放的花,他仔細看了兩眼,發現有真花有假花。房間里沒多少光源,像深淵花谷,藏匿著不可知的危險,莫名有些陰森詭異的味道。 孫兆樂皺著眉,雖然不是很能理解這種布置和主題的聯系,但沒開口質問,畢竟方斂才是攝影師,他的想法最重要。 方斂最開始訂了三小時的場地,下午又續訂了兩個鐘頭。相機吃妝,孫兆樂還被他拉著花了點妝,收拾了場地,卸完妝,夜幕已經垂臨。 樂樂,你就等著我的成片吧,絕對讓你驚艷! 孫兆樂對此的反應是:哦。 他一個人慢吞吞地往回走,秦野中午學校里忙回不來,兩人鴿了對方一頓午飯。 半個小時前秦野發了一條晚飯準備好了的消息,當時孫兆樂還在進行偉大的模特事業,沒看到。 看到的時候方斂正手忙腳亂地收拾東西,趕著去和簡一吃飯,正問他晚上要不要一起吃飯。孫兆樂鬼迷心竅,做賊似的把手機鎖屏,說還有事。 這真是一種非常奇妙的心理,孫兆樂甚至感到了愧疚和羞恥。 只要想到方斂說秦野不怎么在家做飯,而事實上他們幾乎頓頓一起吃飯,就有種微妙的優越感。 孫兆樂仔細分析了自己的想法,覺得現在這種情況對方斂來說應該就是,我的兩個朋友經我介紹成了朋友最后他們卻形成了我無法參與的二人小圈子,方斂知道了應該會很傷心,所以孫兆樂決定隱瞞下來。 孫兆樂腳步輕快地拐了個彎,通往小區的大路便映入眼簾,沒幾步,他就感覺一團熱火從腳底鉆了上來,直沖腦門。 這種熟悉的感覺讓孫兆樂本能地預知到危險,他就近找了個隔離點,把自己關了起來。 大學城附近人流量大,萬一有個Alpha還是Omega信息素失控了,怕送醫院來不及,所以相關部門在這里放了好幾個隔離點,以防萬一。 孫兆樂也沒想到自己還能有用上隔離點的一天,不過幸好有之前的教訓,他隨身帶著安撫劑。孫兆樂坐在冰涼的石磚上,緩緩感受到身體里那股不尋常的guntang逐漸消退。 他神經還緊繃著,鼻尖薄荷冷香久久地縈繞,細小的冰晶透過皮膚肌理滲入更深的隱秘處,刺得人骨頭都隱隱作痛。 孫兆樂后腦勺磕在墻壁上,仰著頭喘氣,整個人都不住地顫抖。 這安撫劑太冷了。 不知道因為是薄荷味,還是因為志愿者本身的體質。 孫兆樂眼前還在發黑,喉嚨沉沉的。他掏出手機,努力穩住指尖,打字告訴秦野自己會再遲到一會。 秦野回了什么他沒精力在看,等他恢復過來已經是一個多小時后的事情了。 后背冷汗淋漓,肩背酸疼,渾身脫了力似的。 孫兆樂整理了一下自己才往回走。 上回易感期和這次一樣,也是有了征兆他馬上就用了安撫劑,之后花了點時間平靜,但哪有這次那么嚴重。 活像是被人打了一頓。 他難不成生了什么重病,普通腺體檢查都做不出來的那種? 到家開門時,孫兆樂的手還在輕微發抖,鑰匙總對不上鎖孔。 cao! 孫兆樂無聲罵了一句,氣得直接丟了鑰匙。 他胸口起伏,丟完了才想到秦野在家,可以直接推門進去。 還能不能好了?! 秦野這時已經聽到他的動靜,過來拉開了門。 你他看到孫兆樂第一眼,便皺起了眉頭,話說不下去了。 孫兆樂眉眼間疲憊之色很明顯,幾縷軟發濕嗒嗒地黏在臉頰邊,嘴唇蒼白,臉頰卻泛白病態的紅,整個人像是剛從水里撈出來。 除此之外,就算兩人站得不近,他身上濃郁的薄荷味信息素還是飄了過來。 惹了誰家的Omega,身上這么一股子味道 秦野意味不明地看向他,眼眸有點深,你怎么了?隨后,他走出門來到孫兆樂跟前,手背探了下他的額頭,你發燒了。 孫兆樂生病腦子都慢了半拍,呆呆地啊了聲。 秦野嚴厲地教訓他:啊什么啊,啊一下就舒服了? 孫兆樂:? 慣的你。 孫兆樂:??? 第23章 這,什么跟什么。 孫兆樂傻乎乎地跟著秦野進門,然后被他丟了一支耳溫槍。一測,37度多,低燒。 竟然這樣就發燒了 牛逼。孫兆樂贊嘆道,我吃點藥就好了。開口嗓音嘶啞,古怪難聽得他自己都聽不下去了。孫兆樂立馬緊緊閉住了嘴。 秦野回頭警告似的看了他一眼。 孫兆樂不明所以,摸了摸自己額頭。難怪他明明沒喝酒沒抽煙,沒有大情緒波動,易感期還是來了,原來是因為發燒了。 身體內的平衡失調,有可能導致信息素失控。不過由于各人體質不同,顯現出的結果也不同。 這是每年生理課強調的重點。 孫兆樂回房間找藥吃了,灌了點熱水,躺床上昏昏沉沉地睡了一覺。睡醒天空黑漆漆,胃里空蕩蕩,孫兆樂一看時間,才過去十幾分鐘。 躺了一會,感冒的并發癥就出來了。鼻塞,喉嚨痛,頭還很重。 家里很安靜,孫兆樂打開房門,就見秦野的貓躺在自己門前舔爪子。一見他出來,親親熱熱地黏了過來,貼著他的褲腿磨蹭。 孫兆樂探頭看了看空無一人的客廳,蹲下/身揉了揉圓頭圓腦的小家伙,自言自語問:你你爸爸呢?他去哪兒了? 孫兆樂默默擼了一會貓,覺得再擼下去就徹底失去了狗派的尊嚴才收回手。他起身時,貓敏捷地鉆到他臂彎里,瞇起眼睛,樣子快活地貼著他胸腹。 秦野說貓喜歡薄荷味沒騙人,上回這只貓這么黏他也是因為他易感期,用了薄荷味的安撫劑。這回也是。 真是勢利的貓! 孫兆樂抱著貓,在家里走了一圈。 秦野不在家。 但他今天沒有晚自修。 孫兆樂疑惑了一會,腳步不知不覺趨近了秦野的房間。他們雖然在同一屋檐下,但很有默契的,從沒進入過對方的私人領域。 孫兆樂抱著貓,站在人家房間前,腦袋磕在門上,默默想象了一下以秦野的性格,會把房間布置成什么樣。他發著呆,忽然聽見身后傳來開門的動靜。 秦野提著一個塑料袋,反手拉上門,眼神有些意外,又有些難以言喻的復雜。 貓的反應都比孫兆樂快,軟軟地沖秦野叫了一聲。 秦野說:小狗,過來。 以往十分聽話的小狗此刻待在孫兆樂臂彎里一動不動,明亮的圓眼睛很乖地盯著秦野看。 這就尷尬了。 孫兆樂打算把貓放到地上去,剛有這個動作趨勢,小狗就很靈活地扒拉住了他的衣服袖子。 秦野咳了聲,說:算了,你抱著吧。他走近兩步,就聞到縈繞在孫兆樂身上的薄荷味。 秦野動作一頓,斂眸轉身,把手里的塑料袋子放到茶幾上,從里面拿出了幾個藥盒,對孫兆樂說:過來吃藥。 原來他去買藥了。 孫兆樂有點感動,但還是說:我吃了藥了。 什么藥?消炎的還是退燒的? 孫兆樂哪知道吃的什么藥,他吃藥向來不看功效。上回發燒吃的這藥,下回也吃這個,沒了就買點回來屯著。 秦野等不到回答,抬眸涼絲絲地瞧了他一眼,說:把藥盒拿來,我看看。 孫兆樂繼續沉默。 藥什么名字總知道吧? 這個孫兆樂知道,膠囊板上有寫著。他找給秦野看了,秦野把他還要吃的藥拿出來,讓他自己看清楚劑量,趁著這個空檔,燒了壺開水。 孫兆樂嘶了聲,聲音沙啞地說:別燒了,冷水開水都一個樣,吃口藥的事。 這種小毛病,他向來不在意。又不是金貴的Omega,不用水直接咽也沒問題。 但秦野沒理,留給他一個挺直寬闊的背影。 剛燒開的熱水升起熱騰騰的水蒸汽,秦野兌了點溫水進去。 孫兆樂還蹲在茶幾前,研究這幾包藥要怎么吃。發燒之后,他的智商好像直線下降,幾樣藥總是弄混,要不是喉嚨啞著,都要對自己破口大罵了。 聽見秦野的動靜,孫兆樂伸手去接他手里的杯子。但秦野仿佛沒看見他的動作,直接把水杯放到了茶幾上。 孫兆樂一愣:你怎么了? 秦野已經走到自己門前,正要推門而入,聞言回頭:我不喜歡薄荷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