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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當是拋了媚眼給瞎子看,白費勁。 “你沒什么事早點回去睡,我也困了?!苯春敛豢蜌獾刳s人,誰叫他如此不解風情。她又不想看一根木頭樁子杵在跟前,沒得讓自己眼睛疼。 看來世間果真沒有十全十美的事。秦彥長得好身份高,時不時也會來一兩句甜言蜜語,她實在不應該要求太多。 木頭樁子還挺聽話,聞言立馬告辭。 他走的倒是利索干脆,反倒讓她隱約生出一絲氣悶來。她不虞的眼神隨意那么一掃,落在那只熏爐上。 雨越下越來,細細聽去仿佛真像是一首戚戚切切的挽歌。雨聲越發激急,一聲一聲密集不息。那聲音如同千軍萬馬,又像是搖旗吶喊。 大雨滂沱至深夜,依然不減雷霆狂怒。 雷電的聲音不時劃破夜空,驚起白光乍現。 白光驚現之中,一道箭鏃破空而來,緊接著被什么東西一擊而落。箭鏃沒入泥水里,傾刻間數十道黑影落在院子里。黑影們欲闖正屋,不想又有數十道黑影不知從何處出來,同他們混戰在一起。 雨水泥流的院子里,兵刃相擊的聲音被雷聲雨聲蓋住。又一道白光乍現,有人看到正屋門前立著一人。 那人一身白衣,單薄飄逸。閃電映照的白光與他渾然一體,他仿佛是這黑暗之中光的化身,令人見之喪膽。 無數道黑影前赴后繼,在未近他身之前倒在泥水之中。在黑暗中他身影如風,揮動著手中的長劍忽影忽現。 不知是誰喊了一聲殿下受傷了,然后又是一陣混戰。等到雨勢稍弱之時,院子里是死一般的寂靜。 橫七豎八的尸體泡在泥水里,泥水黑漆漆的看不清顏色。如果此時是白天,料想看到的必是一地血水。 趙弈緊張地護著秦彥,黑影跪了一地。 “殿下,你的傷…” “本王無事?!?/br> 再一道驚雷落下,白光劃破黑暗時,秦彥看到不應該在此時醒來的姜麓。那張明麗的五官越發動人,眉目如畫宛若仙子。 姜麓也在看他,她的表情是那么的冷靜,她的眼神是那么的復雜。只有親身經歷過,她才知道以前在書中戲中看到的爾虞我詐有多么蒼白。 雨還在下,空氣中彌漫著血腥氣。這一次的襲擊同之前的那一次完全不一樣,她實實在在體會到什么叫你死我亡。 秦彥一揮手,那些黑影瞬間消失。 如果不是一院子的尸體提醒之前發生的惡戰,恐怕姜麓會以為自己是做了一場噩夢。秦彥制止趙弈的攙扶朝她走來,短短的幾步路像是千山萬水。 此時的秦彥完全不是姜麓認識的那個少年,少年熱血易怒總會被她逗得面紅耳赤。而眼前的人猶如煞神,沉著而狠絕。 這才應該是他,一個在位十幾年的前太子。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權勢地位,注定他不可能如外表那般光風霽月。 他在離姜麓三步之遙時停下來,默默無語。 皇權富貴之下是永無止境的爭斗,這是無可更改的事實。他左邊的袖子已被鮮血染紅,那紅在夜色中分外觸目驚心。 姜麓咬著唇,突然轉頭進屋。 秦彥微微垂眸,如同被人遺棄。 雨聲漸小,雷電已歇。 他一動不動,宛如雕像。 “你站在那里干什么,還不快進來?”姜麓的聲音從里面傳出來,似天籟一般打破夜的死寂?!澳闶遣皇窍幼约旱难?,是不是想流血而亡?” 秦彥如雕像一般的身體微動,然后似一陣風般卷進屋內。 房間里有點亂,顯然姜麓剛才在翻找什么,她找的是之前秦彥給她的藥?!澳阏f你是不是傻?受傷了為什么不上藥?傻站在那里是想死嗎?” “姜麓…你不怕嗎?”秦彥的聲音艱澀無比,他多害怕她看到自己的這一面,他多害怕她會因為怯意而躲著他。他更害怕在她的眼中看到嫌棄和恐懼,他更怕她會離開他。 “我怕個屁!”姜麓一邊扒他的衣服一邊冷哼,“你死了正好,我可以光明正大當一個有錢有勢的寡婦。到時候養上十個八個面首,見天的換男人,要多快活有多快活?!?/br> “你…你休想!”少年氣得不輕,原本蒼白的臉泛起不是羞憤還是惱怒的紅暈。理智告訴他要制止她的動作,但身體卻比較誠實。 少年看著清瘦,實則肌理結實。 如果不是時機不對,姜麓真想對著這么一個衣裳半解的美男吹口哨。該死的誘惑近在眼前,猶抱琵琶半掩面的美男真是又純又欲,因為受傷還有一種說不出來的病弱之美。到嘴邊的美色不能下口,只能多看兩眼解解干饞。 “你死都死了,你哪里管得著?!?/br> “我怎么可能會死…我還要和你一起到老…” “說得比唱得還好聽,別以為我沒看到。根本沒有人刺傷你,你這傷是自己弄的?!奔热粋撬约号?,他下手定然有分寸。 傷口不深,沒有傷到骨。 抹了藥之后,她再小心替他拉好衣服。心里無比遺憾地想著,若不是看在他受傷的份上,她定然是要看個夠的。 “說吧,你到底是怎么想的?” 刺客沒有傷到他,他反倒把自己弄傷了。姜麓很不贊同這樣的作法,雖說是栽贓了別人,但自己也受了罪。 傻子都知道今夜的事和他的那些弟弟們脫不了干系,世上最不愿意他活著回京的人恐怕就是他的兄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