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通往江南的運河挖起來是怎樣大的工程?不光要江南一處的百姓挖土,還需要沿途各地的民夫共同配合,在特定的渠道挖水—— 可大昌本就民力衰微,百廢待興,哪里經得起這樣的折騰? 一時間舉國上下怨聲載道。 上有言官上朝觸柱而死,下有災民流離失所,一家老小盡數死于水災后的瘟疫。 又組織語言一點點記著,虛弱的老人好像身邊那將要熄滅的燭火,明明只剩下一點底,卻還是堅持著燃燒到最后一刻。 他眼中燃燒著熊熊火光。 “碰,碰” 門外響起了一下又一下沉重的敲門聲,老人恍然片刻,忽然想起好像是趙二說今日有些事情向自己這位大伯請教。 老人微微蹙眉。 那篇《妖道賦》他也認真品讀過,其本身的東西并不算怎樣精彩,純粹是被趙家人強行捧起來的“名作”——其中的真情實感沒見過有多少,全篇都是在貶低妖道,將國家的種種災禍強行安在慎瓊觀的那位觀主頭上。 雖然還從未見過這位欽天監,但老人對于將一個王朝的衰頹歸于一個才進入權力中心不到半年的行為歸于胡言亂語。 大昌的衰頹自先皇前就有征兆,在當任皇帝的胡鬧與殘暴下更是全面崩盤。 要是非要把國家的衰亡歸于妖道,在老人看來這與將王朝的衰亡歸于后宮妃子沒什么不同,都是仗著自己出身高貴,無能者掩飾無能罷了。 可畢竟是自家的子侄……按道理來講,自己膝下無兒無女,也不愿意抱養,這孩子應該會成為未來趙家的家主吧。 被家族強行捧起來的低能“天才”。 如果漢卿那孩子沒有失蹤就好了,那孩子才華橫溢、是由老墨親自教導出來的有為君子,更是被眾人偏愛的翩翩少年,與他的庶弟堪稱云泥之別。 老人眼光何其毒辣,一眼看出漢卿那孩子心思單純,寧直不彎;而趙二則是表面乖巧,背后一套小人心思,哪怕是現在被好好教養也改不了心里的齷齪。 不過…… 也許這樣糟糕的朝代這種攀炎附勢、恃強凌弱的人會活的更好。 心中千回百轉,剛要說一句“請進”,就聽見門口率先傳來蒼老的聲音,“老趙,開門?!?/br> 那聲音可太熟悉了。 “老墨??!” 老人瞳孔皺縮,甚至來不及換上見客的衣服,光著腳奔向大門猛然拽開。 終于露出門外人的面容。 不是熟悉的、失蹤已久的老朋友,而是一位玄色道袍的青年人,他懷中抱著一只羽毛豐滿、似在睡覺的貓頭鷹,一手將一古舊拂塵握住。 只見這青年氣如冰雪,眉心朱砂,眼覆白練,是極為俊秀的長相,卻偏偏嘴角抿直,周身是拒人千里之外的氣質。 可老人卻沒有分神,而是聲色俱厲質問道,“你是什么人,怎么闖入此地的?” “貧道自天上來,”道士欠身行禮后隨意捏了個法號,語氣平淡道,“貧道掐指一算,趙史官今日有血光之災?!?/br> ……神經病,哪有人半夜敲門在別人臥室門前說對方有血光之災? 而且趙家守衛森嚴,根本不可能有什么差錯。 還天上來,估計是有人故意放進來的,也不知道哪個搗蛋鬼找個江湖術士戲弄他。 說的倒是像那么回事,可實際上就是喧賓奪主要騙錢。老人回屋掏出了些塞給道士,語重心長道,“年紀輕輕,做什么這樣招搖撞騙的事情?拿著這些錢做些小本生意也好過騙人?!?/br> 尤其是這人這么年輕,一看就騙不了什么人的樣子。 子不語怪力亂神,老人面無表情的要關門,卻又聽見一聲“老趙”,四下看去,卻根本沒有老朋友身影。 幻聽? 似乎也只能這樣理解了。 可道士卻忽然暴起,在門被關上前單手立起兩指按在老人xue位。 老人昏昏欲睡前聽見的最后一句話是,“貧道說了,您老今天有血光之災啊?!?/br> 他那一刻大概了解血光之災是誰給的了——源頭就來自于眼前的道士。 道士:強行血光之災.jpg * 剛顫顫巍巍睜開眼皮,老趙他就傻在那里。 雖然心里面早就有了猜測道士可能是在綁架,但他萬萬沒想到的是——醒來時自己身處的是歡樂牧場。 陽光、白云、綠草…… 怎么看也不像是用來捆綁人質的地方。 拍了一下大腿,是疼的,沒有做夢。 周圍充滿祥和的氣息,他疑心自己是在什么地方養老,之前一切的權斗都是在做夢。 “老趙——你可終于醒了!”老朋友的嗓音是如此的親切,“快快快,我現在教你一些糊弄皇帝的手法以及一些經過商討定下來的內容,你趕緊代替我們上場批閱奏折?!?/br> ……? 批奏折?糊弄皇帝? 又看看發出老友聲音的居然是一只貓頭鷹…… 趙史官更為暈沉,覺得自己好像是在做一場很真實的夢。 “對了!”貓頭鷹用翅膀一拍腦門,“忘了給你介紹這些人?!?/br> 順著貓頭鷹的翅膀尖望去,是一只正對自己尾巴尖轉圈圈的哈巴狗,垂喪著臉,看上去很嚇人。 “這個,是刑部尚書?!?/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