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4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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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瑾張口閉口譚米雪那陣,可是走路都帶風,渾身上下都透著一股萬事順心的感覺,哪像現在,別扭的像穿反了鞋。 哼,別說這些沒用的了,把你成績單拿出來看看。 于瑾擺出老師的架勢,夏蓉就不敢造次了,乖乖拿出這幾次考試的成績單。 不得不說,夏蓉足夠刻苦努力,這才不到一年的時間,她就考進了年組前二十,哦,你是文科,想好考什么大學了嗎?于瑾狀似不經意的問。 我的目標是人大法學院!我想做一名律師!為天底下所有像我一樣的女孩尋求公道!夏蓉起初還有點不好意思,可最后那句話,幾乎是從她心底里喊出來的。 于瑾看著她,良久,輕笑道,你這成績?人大法學院?去做保潔? 目標,就是要定的高點。 想法沒錯,做法錯了,你守在德育悶頭學一輩子,也不可能摸到法學院的門檻。 那我該怎么辦? 于瑾從口袋里拿出一張卡,輕輕扔到桌上,密碼是去年圣誕節,拿去上補習班吧。 夏蓉拿起來問,多少? 你需要多少,里面就會有多少。 謝謝我一定會還你的。 于瑾看了一眼時間,笑道,我要回去了,希望下次見你,是在人大法學院。 夏蓉也笑了,能認識你,這輩子很幸運。 于瑾沒說什么,沖她揮揮手,轉身出了門。 夏蓉握著那張卡,聽著漸行漸遠的腳步聲,心中明了,自己若不能考上人大法學院,恐怕這輩子都無緣再見到于瑾。 不是她把目標定的太高,是于瑾注定走的太遠,她不拼命的跟上,只會被拋在另一個世界里。 第063章 陳安娜是個很有生活儀式感的人, 她覺得一家團聚理應慶祝,備了滿滿一桌的好酒好菜。 來,小瑾, 嘗嘗看, 這是我親自下廚做的可樂雞翅。陳安娜說著, 不偏不倚的給她和譚米雪一人夾了一個到碗里。 于瑾笑道, 謝謝阿姨。 她不改口,還是阿姨叔叔的叫著,陳安娜和譚震沒什么意見, 心想等于瑾認祖歸宗,正式成了譚家人再說也為時不晚, 別客氣, 別客氣,多吃一點。 嗯, 很好吃。 你喜歡就好, 我還怕不合你胃口呢。 到底是血脈相連的一家人,慣會虛情假意、裝腔作勢, 乍一看別提有多親密,在譚米雪困惑的眼神下,愣是將這頓團圓飯吃的其樂融融。 譚震心情好, 把自己生生喝醉了, 陳安娜扶著他上樓休息,譚米雪也放下碗筷回了房間,只剩于瑾獨自坐在客廳里看新聞聯播。 孫媽很會見風使舵, 不用吩咐, 立馬端來新鮮榨好的橙汁,今天剛到的橙子, 可甜了。 于瑾對她仍像之前那般客氣,謝謝孫媽,要沒什么事,坐下陪我說會話吧。 孫媽那叫一個受寵若驚,連忙坐到她對面。 于瑾抿了口橙汁,笑道,聽阿姨說,您很早以前就在譚家了? 是啊,我到譚家干活的時候,先生才剛上大學,后來大學畢業,和太太結婚,一直是我在旁邊照顧著,先生太太對我好,我就跟著他們一道拋家舍業的來了白城。 怪不得叔叔阿姨這么看重您,對他們來說,您就跟長輩一樣。 這話孫媽聽著可太悅耳了,她忍不住咧著嘴笑,我一個幫傭的,哪敢自稱是長輩啊。 于瑾把她哄高興了,方才問道,白城和京城肯定比不了吧? 那當然啦,你是沒見過京城譚家的大宅子,得比這小樓大十幾倍,從正門到主宅要走五分鐘呢。 這么大,能住的過來嗎? 平時是沒什么人住,不過家里小輩偶爾會回去,那些空著的房間也得天天打掃,所以那邊傭人才多呢,光是負責清掃的就十來個。 于瑾挑眉,不經意似的問道,天天打掃多累啊,隔三差五的也沒人知道吧。 孫媽連忙搖頭,怎么沒人知道,老爺身邊有兩個管家,一個姓馮的,專門管家里這些傭人。 那另一個呢? 另一個姓胡,自小就跟在老爺身邊,聽說是老爺的奶兄弟。 所謂奶兄弟,是民國時期大戶人家才有的,奶娘生下來的孩子,那歲數應該不小了吧? 差不多,老爺今年是六十八,他比老爺小八歲,應該剛到六十。 話說到這里,于瑾已經可以確定那個老人的身份,正好新聞聯播結束,她關掉電視,朝孫媽笑笑,坐久了,傷口有點疼,我先上去休息了。 孫媽忙道,去吧去吧。 于瑾上樓后,孫媽盯著幾乎沒碰過的鮮榨橙汁,久久不語。 十月末,白城的雨季終于徹底結束了,小洋樓周遭的藤蔓月季漸漸衰敗凋謝。 這一天是周一,陳安娜照舊去叫譚米雪起床,下樓的時候正好碰到于瑾,見她穿著校服,不禁一愣,你要去學校? 嗯,傷好的差不多了,不影響。 話是這么說,可醫生交代過要養足一個月的,現在才剛過去半個月啊。 沒事,我會多注意。 陳安娜做不了她的主,只得長嘆了一口氣,好吧,那你先下樓吃早餐,我去叫米雪起來,待會送你們倆去學校。 于瑾點點頭,站在原地沒有動,不多時,就聽北邊房間傳來小狗一樣的哼唧聲,是在鬧起床氣。 譚米雪雖然下定決心扮演一只小烏龜,但早上這會還是控制不住脾氣,于瑾覺得好笑,等她鬧完了,才慢慢悠悠的走下樓。 由于陳安娜的小資情調,譚家的早餐通常以西式為主,味道且不論,擺盤是極為精致的。 于瑾喝掉最后一口牛奶時,譚米雪連跑帶跳的下樓了,能看得出來,她心情還不錯,但見到于瑾的瞬間,臉上的笑容便消失殆盡,一字不差的問了和陳安娜同樣的話,你要去學校? 嗯。 你傷不是還沒好? 于瑾用叉子戳了顆草莓放到嘴里,含含糊糊的回答道,再不去學校,我就要長蘑菇了。 譚米雪眨眨眼,沒說什么了。 就算她不說,于瑾也知道她心里在想什么,本來她們倆身世交錯這件事,就已經讓譚米雪在學校里不好過了,現在于瑾要露面,恐怕那些人會更陰陽怪氣。 快點吃吧,當心遲到。 哦 譚米雪心不在焉的吃了幾口,忍不住嘆氣,這嘆氣聲很重,像是故意要引起人注意似的。 譚震還沒起床,陳安娜在房間里化妝,餐桌上就她們兩個,自然是要引起于瑾的注意,于瑾也樂意配合,不高興? 沒。 小朋友學聰明了,知道欲迎還拒了。 于瑾在心中暗笑,面上卻假裝好奇的問道,到底怎么了,跟我說說吧。 譚米雪這才哀哀愁愁的開口,你要是去學校,她們就更得說我閑話了 說你什么閑話? 就是那老一套唄,說我霸占了你的父母,霸占了你的人生 你不會反駁? 人家說的都是事實,我怎么反駁啊。 于瑾的表情略有些凝重,可你越是不吭聲,她們就越當你是軟柿子。 譚米雪哪好意思吭聲,哪敢吭聲,她唯一能想到的對策就是阻止于瑾去學校,要不你在家里多養一陣吧。 不可能,學校我是一定要去的。 為什么???譚米雪真的納悶,你不是可以保送清華北大嗎,為什么非要去學校? 于瑾放下叉子,坐到她身旁,重點不在我,在你,有些事情逃避是沒有用的,你只能面對。 不懂。 這還不懂?你是傻子嗎? 不懂,不是傻子,是你沒說人話。 于瑾看著她,笑了,對,就是這樣,到學校你也這樣就行了。 譚米雪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 陳安娜將她們送到學校時早自習還沒開始,周飛然還沒來,教室里鬧哄哄的,于瑾和譚米雪走進去的瞬間忽然安靜下來,所有人的視線都集中在她們的身上,仿佛在看動物園里的大熊貓。 于瑾視若無睹,淡定的走到自己的位置上,輕輕放下書包。 副班長率先反應過來,關切的問道,于瑾,你傷好的差不多了吧。 嗯,好多了。 見于瑾有所回應,那些好奇心爆棚的學生頓時克服了對她的畏懼,七嘴八舌的問起來,而這些問題都是在譚米雪那走過好幾輪也沒有答案的。 譚米雪親爸親媽真的調換了你們倆? 你是不是要改姓譚了? 你現在和譚米雪住在一塊嗎? 就連平日里最看不上于瑾的劉思雨也湊過來問,聽說譚米雪的房間現在是你住著?那譚米雪住哪??? 于瑾微微挑眉,你聽誰說的? 就,反正有人這么說,是真的嗎? 事實上根本沒人這么說,不過是劉思雨自己憑空編造,想證明譚米雪已經不是那個可以耀武揚威的大小姐了。 不是,我住在書房里。 于瑾沒撒謊,她的確住在原本的書房里,可班里同學哪曉得是改頭換面的書房,只覺得于瑾很不受親生父母的重視,紛紛驚呼起來,覺得難以置信。 這還要多虧了劉思雨近幾日不厭其煩的宣傳,一眾同學都知道譚米雪的房間驚人的大,不僅有單獨的浴室、衣帽間、還有堪比教室的琴房,兩相對比之下,于瑾的書房簡直可憐透頂。 譚米雪睜了睜眼睛,黑漆漆的瞳孔里閃爍著不知名的光芒,她挺起腰板,一把推開劉思雨,別擋著我。 劉思雨一臉懵的看著她把書包放在椅子上,總覺得有哪里不對勁。 可譚米雪這時已經大步走上講臺,很是理直氣壯道,我確實不是我爸媽親生的,那又怎么樣呢,我爸媽不覺得有什么,我爸媽說了,我一天是他們的女兒,一輩子都是他們的女兒,不會改姓于,更沒有所謂的親生父母。 譚米雪以往做人是陰晴不定的,好的時候對誰都好,不好的時候誰都不放在眼里,青春期的孩子們大多虛榮心強,有一點難堪便深深的扎根在心里面,輕易不能忘懷,故而許多同學對譚米雪有所積怨,這會就不禁要發難。 切,搶了別人的爸媽,你倒是有理了,臉皮真厚。 又沒搶你爸媽!不關你事! 譚米雪這四個字不管到什么時候拿出來,殺傷力都極強,可今天于瑾在場,還不足以讓人啞口無言。 我是替于瑾打抱不平! 譚米雪被噎了一下,不自覺看向于瑾,見于瑾低著頭整理書桌,立馬有了底氣,插著腰道,你算老幾??!于瑾都沒說話呢!用得著你來打抱不平! 所有人的目光再度集中到于瑾身上,很期盼她能站出來滅一滅譚米雪的威風。 于瑾是一個擁有劇本的人,深知這場戲應該怎么演。 假千金仗著父母偏愛無所顧忌,真千金善良懦弱,又不受重視,就算被騎在脖子上欺負也不敢反抗,所以一慫到底,誓死不開口。 同學們對此大失所望,同時認清了譚米雪的地位。 作者有話要說: 于瑾:囂張嗎?我慣的。 第064章 又是那處鮮有人跡的小花壇。 于瑾雙腿交疊, 頗為愜意的坐在花壇上曬太陽,而譚米雪則站在一旁,像個乖乖聽訓的好學生, 半點看不出她剛剛在教室里那盛氣凌人的架勢。 怎么樣, 這回舒服了? 嗯!謝謝你幫我! 不用你謝, 只要你別再說討厭我, 我就心滿意足了。 譚米雪聞言一怔,于瑾也意識到自己說的話有點不合時宜,便抿了抿唇, 笑著道,其實我也沒幫你什么, 是你自己做的好。 我做的好嗎?譚米雪猶疑的問道, 她自己也覺得,剛才那番話說出口, 是臉皮太厚了。 但于瑾并不吝嗇的夸贊她, 當然,從今天開始, 就沒人敢在對你說三道四了。 譚米雪心里頓時很高興,白膩光滑的臉頰上透出幾分興奮的酡紅。 于瑾看著她,又說道, 不過這次的事應該讓你長點教訓了, 想想為什么沒人站在你這邊。 因為我以前脾氣太壞,得罪人了。 譚米雪能想清楚因果,證明她真的長大了, 于瑾稍感欣慰的同時, 也有些莫名的酸澀,是啊, 你得罪人了,就不能怪人家在你有困難的時候落井下石。 譚米雪立刻將沮喪兩個字寫在了臉上,蔫蔫的坐到于瑾身旁,但仍嘴硬,哼,反正我是再也不要理他們了。 這是何必呢,難道往后這一年多你都打算自己跟自己玩了? 于瑾知道譚米雪不是那種能耐得住寂寞的人,更清楚班里的學生就算壞也壞的有限,大家同窗這么久,還是好的情感比較多,并沒有到水火不容的地步,過兩天就是萬圣節,你可以請班里同學去KTV唱唱歌,大度點,給他們一個臺階下,也給自己一個臺階下。 怎么不說話? 譚米雪偏過頭來看她一眼,小聲問,那你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