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8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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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經是很好的結果了。 還好,還好從未放棄過改變,不曾隨波逐流, 不曾由命運擺布, 一點一滴去嘗試,量變終究引發了質變。 又或許,她改變不了什么命運,她能改變的, 只是懷里這個人。 用她的真心換取簡清的一顆真心, 用這段感情,逼簡清去權衡報復還是放下。 簡清選擇放下。 鹿飲溪這才明白,平凡安穩的生活,不止是自己的渴求, 也是簡清的渴望。 她一直渴望這樣的生活,只是好運從未眷顧她,給了她一個支離破碎的家庭。 鹿飲溪又俯下身,親吻她的唇,蜻蜓點水般的觸碰。 簡清睜開眼,靜靜地看著她,眸光流轉。 鹿飲溪也看著她,胸腔充斥著綿軟的愛意。 很愛她,憐惜她。 卻羞于表達,怕她覺得自己輕浮。 她們看過很多生死,可有的時候,還是做不到坦然地表達愛意。 應該說出口的。 鹿飲溪一遍遍鼓起勇氣,終于又啄了一下簡清的唇角,表白說:我好愛你啊。 聲音很輕,眼里還閃爍著羞意。 沒有華麗的辭藻,沒有動人的比擬,樸實而真摯,窩心又直白的表達。 簡清依然安靜地看著鹿飲溪,目光逐漸變得柔和,宛如冬日里的暖陽,唇邊掛上了淺淡的笑意。 鹿飲溪又親了她一下,強調說:很愛。 簡清翻舊賬:當初,你三天兩頭在心里罵我。 想起當初,鹿飲溪輕哼:誰叫你那時候總欺負我,還給我冷眼看。 冷眼冷面,兇得不行。 簡清唇邊掛著淡笑,問鹿飲溪:喜愛程度從0到10級,愛到哪一級? 她最熟悉的數字分級法。 9級。 懷里人有些訝異:不是10級? 怕你驕傲。鹿飲溪竊笑,伸手薅她的耳朵,動一動耳朵。 簡清沒聽到好話,不動,閉上眼假寐。 你動一動嘛。鹿飲溪放軟了語調,氣息拂過她的耳朵,很可愛。 簡清不做聲,抖了抖耳朵,耳朵前后晃動。 鹿飲溪薅著她的耳朵,開心得笑出聲。 溫暖的指尖從她的耳朵,沿著下頜,流連到鎖骨。 鹿飲溪點了點她的鎖骨,看著她,欲言又止:我我 有話就說。 我可不可以,碰一碰你???弱弱地詢問。 僅有的兩次,都是簡清主動,她被動承受。 雖然感覺很好,但是但是她也想,碰一碰懷里的這個人。 簡清聽出了言下之意,睜開眼,明知故問:你現在不就碰著我? 她的手指逗留在她的鎖骨之上。 鹿飲溪臊紅了臉:你、你知道我是那個意思。 簡清埋首她的小腹,氣音帶笑:我不知道,哪個意思? 鹿飲溪不顧臉上的燙意,破罐子破摔,小聲兇她:就是你傍晚對我做的那件事! 簡清不可抑止地輕笑出聲:很晚了,不可以,我明天有講座,要做報告。 被拒絕,鹿飲溪不氣餒,和她預約時間:那那我們去房間休息,你明天晚上早點回來,下班后不可以無故在外面逗留太久。 簡清笑著低低應了聲好。 * 第二天一早,簡清出門后,鹿飲溪打電話聯系蘭舟。 蘭舟遲遲未接電話,也沒回消息。 昨晚最后一個接觸她的人是簡清,鹿飲溪擔心她發生什么意外,直接打車去酒店看她。 一路上不停撥打她的電話。 快到酒店時,電話終于被接通。 電話那頭的聲音有些沙啞無力。 蘭舟姐,你怎么了?身體不舒服嗎? 昨天不小心淋了雨,可能有點感冒 我在來酒店的路上,順便帶點藥給你,你待會給我開門。 鹿飲溪到路邊的藥店買了感冒藥,以防萬一,還買了一支體溫計和一些退燒藥。 到了蘭舟所在酒店的套房,她看見蘭舟的助理拎著早餐,也在門外等候。 蘭舟穿著睡衣,一臉疲憊,出來給她們開門。 鹿飲溪伸手摸她的額頭。 果然有些發燙。 蘭舟讓助理去燒開水,鹿飲溪拿出體溫計給蘭舟測量腋溫。 蘭舟腦袋昏昏沉沉,面無血色,精神萎靡,腋下夾著冰涼的體溫計,懷念道:現在都是電子的,很久沒用過這種了好像小時候才用這個。小時候,福利院里的弟弟meimei生病了,都是我去給他們量體溫,喂他們吃藥,他們好動,總是夾不穩體溫計,要我抱在懷里,摟著他們的胳膊,他們才肯安分 她習慣了照顧別人,體諒別人。 鹿飲溪說:現在醫院也還會用這個體溫計,電子的額溫槍方便,但受外界影響大,如果測出來高于37.3,還要再用體溫計測一遍,確認是不是真的發熱。 蘭舟說:你說這話,像個醫生。 鹿飲溪笑了笑,半真半假道:我本來可能成為醫生。 為什么變不可能了? 不太適合吧。 蘭舟也笑了一笑,不再說什么。 五分鐘后,鹿飲溪取出體溫計,查看溫度:37.6℃,低燒,不需要用到退燒藥,會頭痛嗎? 她把退燒藥收了起來,留下一些止咳潤喉的感冒藥。 蘭舟只覺呼出的氣都是熱的,搖搖頭:不會,只是有點難受,我多喝點溫開水。 物理降溫吧,酒店有冰袋嗎?我去給你拿一個來。 有,別去,我打電話讓人送上來。 吃了一點早餐,灌了許多溫開水,蘭舟額上敷著冰袋,重新躺回床上休息。 鹿飲溪坐在床邊陪她。 昨晚一定嚇到你了。 簡清半夜三更,把她拉去解剖樓,看她父親的遺體。 下著大雨的校園,昏暗的解剖樓,到處是人體標本的地下工作間回想起昨晚的場景,蘭舟慘白著一張臉:她說可以帶我去看我的親生父親,我沒想到、沒想到去看的,是一具遺體。不過,她應該不是故意的,她們學醫的,應該習以為常了。 鹿飲溪心中暗道,她就是故意的,學醫的也不會半夜去解剖樓,更不會去制作標本的工作間,看到的、接觸的,都是已經制作完成的大體老師。 她和你說你父親的事情了嗎? 蘭舟搖頭:沒說多少,只說了一句,說他年輕時是個人販子,害得她meimei被拐賣。我昨晚回來,托人又去查了一些資料。算他罪有應得吧,養恩大于生恩,我對他沒什么感情,但他畢竟是我生身父親,他的遺體捐出去了也算做了一件好事。我打算給他買塊墓地,立個衣冠冢,算還了生恩。如果簡醫生那邊還有什么怨言和怨氣的話,我替他承了;需要賠償道歉的話,我替他道歉賠償 鹿飲溪說:別怕,她以后不會找你麻煩的。 簡清答應她的事,從來都是說到做到。 蘭舟猶豫了會兒,問:那我們以后,還能做朋友嗎? 鹿飲溪低下頭,輕聲說:蘭舟,我喜歡她,男女之情的那種喜歡。 始料未及的出柜。 蘭舟瞠目結舌,抓下額頭的冰袋,愕然道:你們你們不是表姐妹嗎? 那只是一個幌子,我和她已經在一起了。 可是,你還這么小她有認真對待你嗎?她有家庭嗎?有丈夫孩子嗎?她的父母同意嗎? 鹿飲溪的生理年齡才20出頭,蘭舟一直把她當meimei看待,第一反應不是同性戀情有悖倫理,而是擔心她受到年長者的欺騙。 被人真心關懷,鹿飲溪微微笑了笑,說:別擔心,她很好,不是欺騙玩弄我的感情。 蘭舟看著她,沉默了幾秒,把冰袋放回額頭上,喟嘆道:那我明白了,你和我說這些,意思是你是選擇了她。我們以后當不成朋友了,對嗎? 鹿飲溪不予回應,站起來說:蘭舟姐,你以后會很幸福,會有一個很愛你的丈夫,一個美滿的家庭,你會收獲很多真心的朋友。 她是這個世界的主角,她會有最美滿的結局。 蘭舟仰頭看她,苦笑說:你的祝福很奇怪,說的像預言一樣。當不成朋友,你可以把我當成一個前輩,以后有需要我幫忙的地方,可以找我。 鹿飲溪點頭道別:謝謝。那我先走了,蘭舟姐,謝謝你這段時間對我的照顧,再見。 再見。 鹿飲溪走出酒店。 腦海閃過一幕幕有關于蘭舟的畫面。 不得不承認,她對蘭舟,是有一定好感的。 當然,只是單純的好感,而非心動。 蘭舟身上,有許多美好的品質,開朗善良,心胸開闊。 當初帶著目的接近后,鹿飲溪愿意真心結交這么一個朋友。 但是,今后,她若再和蘭舟成為深交的朋友,只怕簡清將會如鯁在喉。 簡清不再仇視蘭舟,但也不會愿意身邊的人,和蘭舟有半絲半縷的關聯。 形同陌路,老死不相往來,是最好的結局。 * 從酒店回來,鹿飲溪沒有回家,而是買了本筆記本和一支筆,去了馬路對面的學校圖書館附近。 附近是學術報告廳,江州大學腫瘤中心綜合實驗室今天在這里舉辦學術講座。 雖是在校園舉辦,但是是面向各家醫院醫、護人員的講座,而非面向學生。 鹿飲溪臉嫩,到了門口,被工作人員攔下問話。 鹿飲溪晃了晃手上的筆記本,裝嫩說:老師,我是八臨專業六年級的學生,之前在腫瘤內輪轉實習過,簡清老師是我的帶教,我今天沒班,來學習一下。 主動學習的學生,老師自然歡迎。 鹿飲溪坐到了最后一排。 有新加坡、馬來西亞和國際學院的一些學者到場,講臺上的專家統一用英文匯報。 鹿飲溪聽不太懂。 江州大學經常舉辦各種講座,鹿飲溪偶爾會挑些人文社科類的去聽,醫學類的,基本只聽腫瘤相關。 桌上放有茶水和講座進程安排表,鹿飲溪拿起看,簡清匯報的場次已經過去,但她是上午的主持人之一。 臺上的專家的結束后,她站在臺側,發表一些總結感謝的語言,介紹下一位專家的姓名、醫院科室、身份、主講課題,然后請專家上臺。 臺下的聽眾鼓掌歡迎,鹿飲溪遠遠望著一身正裝一本正經的簡醫生,不由發笑。 誰能想到,這個斯文美貌的年輕學者,昨晚冒著大雨,在校園里偷摘荔枝。 她看著簡清偷笑,簡清靈敏的第六感發揮作用,向后掃了幾眼,在人群中發現了鹿飲溪的存在。 鹿飲溪見她看過來,和她小幅度揮了揮手示意。 簡清看了她幾秒,不動聲色,拿起手機,打了幾個字發送給鹿飲溪。 鹿飲溪收到消息,打開看,微微紅了臉。 【鹿同學,你為了昨晚的約定,要跟我一整天么?】 胡說八道! 她只是有點想念她,來看一看她,怎么被她說得□□熏心似的。 鹿飲溪打字回擊:【簡老師,不要以己度人,我是純潔的思念!】 簡清看了消息,沒再回復,又向后看了眼,淡淡笑了笑,然后收回視線,放回講臺上。 中午,作為東道主,簡清和腫瘤實驗室的人需要陪同外來專家用餐,無法顧及鹿飲溪,鹿飲溪自己去學校食堂吃了午飯。 晚上,逐一送專家離開后,時間將近八點。 簡清先去超市逛了一圈,買了鹿飲溪愛吃的水果零食,然后回到家中。 打開家門,迎面而來一陣花香。 客廳開著暖色調的燈光,地板用五顏六色的花瓣鋪了一條通往臥室的道路,墻上掛滿散發著淡黃色光芒的星星吊墜。 簡清沒有太多浪漫情懷,走到墻邊,排查了一遍星星吊墜是否存在安全隱患。 走近看,她才看清,墻上貼了許多照片。 有她和鹿飲溪的合照,和她的單人照,背影、側臉,學校、醫院、公園 什么時候,拍的這么多照片? 簡清逐一掃過去。 鹿飲溪聽見簡清回來的動靜,從外面陽臺赤腳啪嗒啪嗒跑進來,把她拉進臥室,指著床上的一件黑裙:給你買的,今晚穿給我看,去洗澡。 簡清捏起黑裙,在身上比了比。 沒有缺斤少兩,很正常的一件裙子,不帶情趣色彩。 鞋呢?她問鹿飲溪。 鹿飲溪怔住。 她沒買鞋。 簡清彈了一下她的腦門:我要穿裙子,踩拖鞋,和你共進晚餐么? 那就赤腳,不要穿鞋了。鹿飲溪指著地上的花瓣,你看,我給你鋪好了路。 很夢幻很浪漫的想法。 簡清眼神流露一絲嫌棄,把鹿飲溪一同拽進了浴室:麻煩,不穿。 進了浴室,她打開水,灌滿浴缸。 鹿飲溪站在浴室內,不知所措。 簡清背對鹿飲溪,旁若無人地剝下身上的襯衫。 鹿飲溪看見她肩胛骨處妖冶的花朵,臉頰騰一下燒紅。 簡清淡聲開口:小朋友,站著不動,等老師教你么? 又被她嘲諷了 這個人的嘴壞得很。 鹿飲溪輕輕哼了聲,委屈地倚在墻邊,伸手撓了撓墻壁,默默思索該怎么做。 撓著撓著,她看見了掛在門后的一件浴袍,和浴袍腰帶。 她靈機一動,走過去,取下腰帶。 簡清跨進了浴缸中,舒適地躺下,閉上眼睛。 鹿飲溪俯下身,親了親她的耳尖:你今晚不能動喔,只能我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