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5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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臥室燈光明亮,簡清穿著黑色睡袍,發絲撩到耳后,半倚在床頭,眼神專注地看書,整個人看上去清冷又斯文。 鹿飲溪擦著頭發,告訴簡清:簡老師,那邊的屋上鎖了,我進不去,鑰匙呢? 簡清抬眸,微微歪頭,耳朵動了動,說:丟了。她掀開被子,露出一大片空間,這床一米八。 作者有話要說: 簡清(小開心):床夠大 * 參考文獻: [1]崔媛媛.草原田鼠的伴侶行為[J].大自然探索,2014(08):3440. [2]付陽,周媛,梁竹苑.愛情的神經生理機制[J].科學通報,2012,57(35):33763383. [3]van Anders S M, Hamilton L D, S, et al.Assos betweeeroioivity in women.Horm Behav, 2007, 51:477482. [4]Sterhe Triangle of Love:Intimaitment.New York:Yale Uy, 1988. 第65章 羔羊 * 北歐簡約風, 一米八黑胡桃木的大床,躺兩個清瘦的女性,綽綽有余, 中間還可以放個枕頭。 鹿飲溪沒答話,擦著頭發,轉身出了臥室。 她拿上吹風機, 彎下腰,從發根部開始吹。 吹風機嗡嗡嗡的噪音, 聽得她有些心煩意亂。 目光再度落到兩間緊鎖的房門上。 按理, 離家只會鎖外面的家門,為什么會特意鎖房間門? 這是個異常點。 至于,和簡清同床共枕 也不是第一次了,跨年那晚,她莫名其妙要人陪.睡,就是老老實實陪著睡覺,沒發生什么。 今晚,應該也不是圖謀不軌。 在客廳吹干了頭發,鹿飲溪從沙發上抱了個半人高的玩偶熊, 再度返回臥室,問簡清:鑰匙真丟了么? 她怕這個道貌岸然的敗類套路她。 簡清從書中抬起頭, 嗯了一聲,心平氣和道:幾年丟的。 鑰匙丟了后,她沒請鎖匠來開鎖, 順手推舟, 不再打開那兩間房,以免徒增感傷。 又補充說:就算沒丟,也不方便讓你住進去。 那天, 她只整理了這間臥室和客廳、浴室,順便買了盆栽和玩偶,簡單裝飾成鹿飲溪喜歡的溫馨風格。 那兩間房,根本沒進去打掃,早已經落了層厚厚的灰。 鹿飲溪不解:為什么不方便?那里面藏有你的小秘密? 簡清坐在床頭,低頭,翻了一頁,目光落在紙上,面不改色:另外兩間臥室,一間放著我meimei的遺物,一間放著我mama的衣物。 確確實實不方便讓她住進去。 好吧鹿飲溪盯著柔軟的棉被,猶豫數秒,掀開,鉆進去。 被子鼓起一個包。 鹿飲溪縮在被窩中,把玩偶熊放到兩人中間,嘟嘟囔囔絮叨簡清在課堂教導學生的話語:要建立在互相喜歡的基礎上,要尊重對方,理解對方簡老師,我覺得你這這話說得很好很對,為人師表,一定要以身作則。 不要做出什么衣冠禽獸的事情來。 空氣中飄來清爽的水汽和沐浴后的清香,簡清瞥了眼身邊鼓鼓囊囊的熱團子,沒說話,倚在床頭,安靜地低頭看書 不屑理會她幼稚的警告和暗示。 耳邊傳來清脆的書本翻頁聲,鹿飲溪見這個敗類不搭理人,小聲哼了哼,也沒說話了。 轉過身,背對她,默默思考隔壁那兩個上鎖的房間。 比起市中心的那幢高檔公寓,這個毫不起眼的三室一廳,更像是簡清的家。 她把家人的記憶,鎖在了這里。 meimei的遺物,母親的衣物 meimei已經亡故,這個鹿飲溪知道,但她的母親去哪里了? 大年初一的那個上午,一早起來,她就不在家。 后來問她,她說去醫院了,探望某個人。 那個人,是不是就是她的母親? 她的母親患有什么疾病,不能在她知根知底的江州附一醫院治療,而是舍近取遠,去別的醫院治療,過年還不能接回家中? 答案只有一個,??菩约膊?。 傳染病醫院,或是精神病醫院。 這兩種??漆t院的患者,需要專病專治,不得擅離醫院。 但傳染病經過一段時間治療,總能康復出院,從1月到4月,沒見簡清接她母親回來,另一種疾病的概率更大。 怕么? 身邊人冷不丁開口問。 思路被這兩個字打斷,鹿飲溪擰過頭,看向簡清,反問道:怕什么? 簡清斜眼看她,淡道:隔壁放著死人的東西。 鹿飲溪搖搖頭,說:小時候,我被mama從鄉下接到城里。住進醫院家屬樓那年,醫院附近的一棟解剖樓被改造了,你猜改造成了什么了? 簡清沒出聲,只是挑了挑眉頭,表示疑惑。 鹿飲溪自問自答:老年人活動中心,專門給醫院退休老干部老員工聚會、活動身體、娛樂休閑用的。 小時候,我做完作業,會去那邊玩健身器材,玩累了,就躺房間里瞇一會兒,哪會忌諱那里曾經放過大體老師? 學醫的,第一堂解剖課學的就是尊敬亡者,尊稱解剖的尸體為大體老師。 鹿飲溪忽然放輕了聲音,溫柔道:而且,那是你的meimei,我就更不怕了。 那個亡者是她的meimei,隔壁放著的是她親人的遺物,愛屋及烏,鹿飲溪不覺得有什么可怖。 只會惋惜一個年輕生命的逝去。 還有,她的母親。 如果她愿意傾訴的話,鹿飲溪也愿意當那個傾聽者。 她愿意去了解接納她的一切。 簡清神情淡淡,伸出手,輕輕揉了揉鹿飲溪的頭發,沒再說什么,只說:睡覺吧。 鹿飲溪喔了一聲,再次背過身,閉上眼睛。 簡清依舊靠坐在床頭,轉頭,垂下眼簾,安靜地看著她。 無聲思索片刻,簡清伸手摁滅了燈。 亮光褪去,黑暗席卷而來,她縮到靠墻的那側,蜷縮起身體,弓成一條蝦米,默默忍受黑暗。 鹿飲溪見室內忽然暗下來,疑惑地轉過身,看見她蜷縮在墻角的姿勢,心好像被挖去了一大塊。 連忙掀開被子,開了床頭的燈,把兩人中間的玩偶熊丟到床角,靠過去,從身后抱住她。 手臂輕輕搭在她的腰間,鹿飲溪把額頭抵在她的后背上,溫聲安撫:沒關系的,不用關燈,就這樣睡,我可以睡著,你不知道,在劇組待久了,就算有人在我旁邊說單口相聲,我也能睡著。 簡清背對鹿飲溪,沉默不語,帶著一層薄繭的手掌,緩緩覆上她的手背,強勢地擠進指間,扣住,牽引她貼到柔軟的腹部。 鹿飲溪任由簡清牽著。 手掌隔著輕薄的睡袍,緊貼在她腹部,隨她呼吸節奏起起伏伏。 鹿飲溪想要抽開手,簡清偏偏不放。 她燒紅了臉頰,忽然覺得自己像是一只主動送上門的羔羊。 有那么一刻,她甚至懷疑,簡清是故意為之,引.誘她上鉤。 這么一想,憐惜之情丟了七八分,她小聲兇簡清:你今晚上課時,怎么教你學生的? 簡清這才松開手,轉過來身來,盯著鹿飲溪,描摹她每一寸的面容,低聲重復在課堂說過的話:喜歡上一個人,渴望觸碰,很正常。 鹿飲溪被她直白的眼神盯得臉頰發燙:還有呢? 簡清直接否認:還有?沒有了。 把說過的話干脆利落得抹去。 她說話聲音很輕,但靠得太近,落入耳中,如雷貫耳;話語吞吐,鼻息拂過,溫熱難耐。 身體漸漸升溫,鹿飲溪連忙向后挪了挪身子,試圖遠離這個敗類。 她挪一寸,簡清就貼近一寸。 最終兩人還是保持著原來的距離,臉對著臉,身貼著身。 鹿飲溪摸著身后的床沿,不退了,開口譴責簡清:你你又騙我 騙取她的憐惜。 這回簡清沒說話,只是看著她,伸手幫她把耳邊的發絲撥到耳后,露出潔白的耳朵,捏了一下她的耳垂,撫過她的脖頸,纖長白皙的右手順勢覆在她的肩頭。 先是隔著睡袍,一動不動,兩兩對視數秒后,簡清眼尾微微泛紅,清冷的眉眼漸漸沾染了欲,在彼此愈發急促的呼吸聲中,手心使了力,按壓、摩挲,揉皺了肩頭的睡袍。 陌生的觸感逗留在肩上,鹿飲溪繃緊了脊背,心一陣陣發顫,看著她,囁嚅數次,始終沒有說什么。 明亮的燈光打在身上,清晰地望見她臉頰處微小的絨毛,白皙的肌膚泛著柔和的光澤,眼中積雪融化,化作熾熱的欲.念,臉頰卻掛有一絲淡淡的紅暈。 一顆心完完全全被這抹羞怯軟化,鹿飲溪情不自禁伸手,輕輕撫摸她的臉頰。 原來,她也會羞澀 掌下肌膚滑膩柔軟,心上人一縷羞怯,比任何人話語都催.情。 鹿飲溪主動湊近幾分,彼此氣息交纏,心跳紊亂。 悸動燥熱之時,肩頭忽然傳來一陣涼意 睡袍被扯下。 肩膀裸.露在外,被揉.搓過的肌膚在燈光照耀下,泛著一層淡淡的粉。 簡清盯著那抹裸.露的膚色,眼眸愈發深邃,倏忽傾身,湊近,像是猛獸撲向獵物,將鹿飲溪緊緊壓在身下,柔軟的唇瓣貼上去,往肩側落下一枚吻。 溫柔而珍重的親吻、吸吮。 鹿飲溪咬緊下唇,攥緊身下床單,片刻后又松開,循環往復,床單逐漸被揉得發皺。 直到白皙的肩膀留下一枚淤痕,她才滿意地起身,居高臨下,望著鹿飲溪。 鹿飲溪眼中眸光晃動。 作者有話要說: 啊啊啊啊我的小紅花不要斷 * 感謝在20210405 23:49:39~20210406 23:58:44期間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哦~ 感謝投出手榴彈的小天使:舟下云影 1個; 感謝投出地雷的小天使:rou包子、宇希 1個; 感謝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阿無今天當攻了嗎? 36瓶;木鴿 20瓶;黎小瑾呀、48337504 14瓶;不過一顆塵埃 10瓶;孤卿 6瓶;bolinnn、17585794 2瓶;、陌上公子夜白、遠魚、mama木的高級手麥、青緋 1瓶; 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努力的! 第66章 生命 * 她躺在簡清身下, 衣衫凌亂,面色潮紅。 簡清伸手捧過她的臉頰,指腹輕輕摩挲她眼尾的淚痣, 目光在她臉上流連。 隨后,俯身而下,親吻眼尾那顆褐色淚痣。 身子幾乎軟化成了一灘水, 鹿飲溪閉上眼睛,雙手攀住簡清的肩膀, 緊張得整個身子在微微發顫。 薄雪般的冷香, 與草木般的清香糅合在一起,身上的人宛如在細細品嘗一道美味佳肴,唇瓣從她的眼尾流連到通紅的耳尖,自上而下,含住耳垂,探出舌尖,輕輕舔了一下。 刺激太大,身下急促的喘.息聲,瞬間化作一道驚呼。 身上人放過玲瓏小巧的耳垂, 轉而親吻她的臉頰、鼻翼、唇角、下頜,呢喃般, 低聲問:要不要? 耳鬢廝磨間,她被吻得暈頭轉向,面紅耳赤, 全然無法思考, 囁嚅片刻,下意識就要應一聲嗯。 剛張開唇,猛然反應過來, 脫口而出回應的是一聲:不要 聲音尚有些動情后的嘶啞。 她還沒有做好在一起的打算。 熱情的親吻驟然停下,簡清沒料到會被拒絕,怔了片刻,撐起身子,看著鹿飲溪,揣摩她面部流露的每一絲表情。 鹿飲溪垂下眼簾,躲避簡清的視線,不敢看她。 灼熱的溫度一點一點褪去,腦海漸漸清明。 良久,簡清微不可聞地嘆了聲氣,用鼻尖蹭了蹭她的臉頰,又吻了吻她的唇角,替她攏好睡袍,然后翻身起開,走出了臥室。 回臥室后,她看見鹿飲溪縮在被窩里,抱著玩偶熊,出神地撫摸唇角。 她走過去,關了燈,鉆進被窩,把玩偶熊丟到床角,把人抱進自己懷中。 從背后擁住,什么都不問,什么都不做,只是抱著。 鹿飲溪縮在簡清懷里,悶聲問:你不生氣? 有什么好生氣?拒絕是你的權利。簡清溫柔地吻了吻她的頭發,體貼道,你還小,慢慢來。 生理年齡才20周歲,就算過了年,虛歲也才21。 鹿飲溪不想和她差個輩分,反駁說:我25了,過了年虛歲就26,不小了,你周歲才29,我們可以說只差了3歲! 25歲以前,人們總喜歡說虛歲,把自己往年長了說,一旦過了25,就喜歡算周歲,把自己往小了說。 可喜歡上了一個年長者,鹿飲溪情愿把自己年齡算大些,把她的年齡算小些,彼此的距離越近越好。 4、5歲的年齡差,和9、10歲年齡差,差的不是一星半點兒。 簡清勾了勾唇,莞爾道:那你想么? 鹿飲溪聞言,反應過來她的言下之意,紅著臉搖頭:不想。 又說:你給我點時間。 簡清閉上眼睛,平靜地嗯了一聲:等你。 等她放下所有顧慮,真心實意愿意留在自己身邊。 鹿飲溪說:不用等,如果如果你遇上了別的喜歡的人,如果對方也喜歡你,你就不用顧慮我,唔 剩下的話沒說話,就被簡清用手心捂住了嘴。 安靜,睡覺。 喔 鼻翼縈繞著清冽的冷香,身體被溫暖的懷抱包裹,鹿飲溪安靜下來,數著彼此的心跳,一點點平復心緒,將要入睡時,隱約聽到耳畔傳來一句淡淡的:不要言不由衷,你會哭鼻子的。 言不由衷么 確實,言不由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