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5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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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鹿飲溪坐到沙發上,指尖百無聊賴地戳了戳沙發:沒做什么,我們聚完餐了,大家唱k的唱k, 打撲克的打撲克,剛剛去和師哥師姐們玩了兩盤狼人殺,現在回房間休息了。你呢,在做什么?    相比鹿飲溪的一串話,簡清只吐出兩個字:澆花。    你倒有閑情逸致。鹿飲溪輕輕哼了一聲,我今天遇上你的三姐了。    簡清平靜地嗯了一聲。    鹿飲溪問:你怎么不驚訝?    簡清說:猜到了。有省里的領導去,簡晏自然也會去,因為她的關系,簡晏也肯定會去找鹿飲溪,她和你說什么了?    鹿飲溪事無巨細道:她和我聊了一下你的車,打探了一下我的年齡,說我比一個人小了5歲,我問比誰小了5歲,她讓我來問你,簡醫生,你來回答一下?    簡清收了澆水壺,走到水池邊洗手。    將近沉默了半分鐘,她才回答說:比我meimei小了5歲,如果她還活著,今年應該25了。    隔著千山萬水,鹿飲溪看不見她的表情,入耳的聲音也難辨感情色彩,沒有悲傷,不是冷漠,平靜地像是在說別人的事。    我也和你說過,我這個人格25了鹿飲溪的聲音忽然帶了幾分沮喪,你把我當成是你的meimei了嗎?    這人沒有什么初戀白月光,但有個亡故的meimei,到頭來,自己還是成了別人的替身。    簡清輕聲解釋:飲溪,那不一樣,我能分辨,你是你,她是她,你們是獨立的個體。    鹿飲溪低低喔了一聲:你早就猜到簡晏會來找我,肯定也猜到我會被她挑撥著來找你問話,這些話,是不是也早在你腹中打好草稿了?    簡清嗯了一聲,沒反駁。    鹿飲溪輕輕哼了一聲:那我還能相信你嗎?    你這么問,就是相信我了。    簡清不需要看到鹿飲溪的表情,憑借縝密的心思,似乎就可以猜到她大概的心理活動。    小心思被人看得一干二凈,鹿飲溪放棄掙扎,不玩聲東擊西的心理戰了,老實道:那我暫時相信你。頓了頓,又小聲嘀咕說,就算我不相信你,你也沒什么損失。    那份喜歡早已不再隱秘,自己像是成了她手中的牽線木偶,她的一言一行,都可以輕易挑動自己的情緒。    電話那頭的人沉默了會兒,平靜而認真道:不,損失很大。    認真到像是在闡述一個再明確不過的事實。    這句話,不是情話,勝似情話。    鹿飲溪唇角不自覺地上揚,心跳一點點加速。    她握著手機,躺倒沙發上,看著天花板上的吊頂,好一會兒沒說話。    簡清那邊也沒再開口。    兩人安靜地聽著彼此的呼吸聲。    過了會兒,簡清走進了書房,說:我要寫論文了。    可以不用掛斷,她安靜點就行。    鹿飲溪卻想體貼地不打擾:嗯,那你先忙,我掛了,晚安。    簡清微不可聞地嘆了聲氣,回說:晚安。    等真掛斷了電話,鹿飲溪卻又覺晚安說的太早了,應該留到睡前說。    現在就說了,待會可就沒有由頭尋她了。    鹿飲溪懊惱地拍了一下腦袋,準備衣物去浴室洗漱。    *    第二日,開機拜神儀式。    蘭舟戴著墨鏡,遮住了大半張臉,順帶遮住了眼里的紅血絲,還以感冒為借口戴上了口罩。    春季,草長鶯飛,拜神的地點選在一顆梧桐樹下。    岸上供著關二爺和財神爺,還有各式貢品,香火蠟燭。    制片、導演、主演、配角、工作人員輪流上香。    風拂過,梧桐花紛紛揚揚落下,蘭舟打了好幾個噴嚏。    鹿飲溪體貼地幫她把落在發絲上的花瓣拿下來,問:蘭老師,感冒了嗎?    蘭舟吸了吸鼻子:好像真感冒了,鼻子好癢,對了,小鹿,你的衣服我讓人送去洗了,明天給你送過來,昨晚謝謝。    蘭老師不客氣。    蘭舟說:直接叫蘭舟姐,那邊的老前輩們才是老師。    有老戲骨們在,她還不敢稱老師。    鹿飲溪從善如流:好的,蘭舟姐。    蘭舟與她交談,問她的年齡、學校、在醫院實習的經歷,鹿飲溪笑著一一作答。    兩人在戲中是同在屋檐下住的閨中密友,趁此熟悉一會兒也好。    執行制片老劉路過,蘭舟拉住他,問:劇組盒飯幾葷幾素???    他笑道:吃什么盒飯?走,我請你蘭州拉面。    蘭舟鼻子發癢,又打了個噴嚏,笑著推開老劉:去,我才不自相殘殺。    她從小到大都有個叫拉面的外號,劇組的人混開了,也是直接拉面、拉面的喊。    老劉連忙改了稱呼:祖宗誒,你可別生病了,我們的戲還指望著你呢。    蘭舟摘下墨鏡,揉了揉發癢的眼睛,說:真的有點感冒了,鼻子都有點堵,回頭我讓助理給我去買點藥,放心,耽誤不了劇,40度發燒我都能扛著。    40度,你想扛,我們都不敢讓你扛,得了,你好好休息,多喝熱水。    5天后,蘭舟的感冒沒有絲毫好轉,流鼻涕、打噴嚏、鼻子癢,眼睛也跟著發癢,揉得淚眼婆娑。    休息期間,她坐在躺椅上喝水吃感冒藥,鹿飲溪瞧著有些不對勁,走過去說:蘭舟姐,去醫院看看吧,這好像不是感冒。    蘭舟問:那是什么?    鹿飲溪仔細觀察她的面部,問:你臉上是不是起了些紅疹子?用粉底、遮瑕膏遮住了?    有一點點,不仔細看看不出,我還以為是熬夜冒痘。劇組里睡眠時間很少,常有演員因睡眠不足爆痘,她下意識伸手想抓,你這么一說,還有點癢。    鹿飲溪抓住她的手,制止她的動作:先別抓,我看著有點像過敏,走,上醫院瞧瞧,先別吃感冒藥了。    蘭舟怕被狗仔偷拍到上醫院,丟過來一頂懷孕的帽子,有些猶豫。    鹿飲溪說:別怕,我用我的車載你和你助理去醫院,狗仔認不出我的車牌號,我知道醫院的一些地下通道,可以避開人群。    蘭舟挑眉疑惑:你    她有些疑惑鹿飲溪為什么對她這么好。    鹿飲溪莞爾一笑:蘭舟姐,我可不是無事獻殷勤,我要去醫院見個朋友,順道載你而已。    *    這位先生,我們變態反應科看的是過敏性疾病,像春季的花粉過敏啊,芒果過敏啊,海鮮過敏啊,皮疹啊,都可以來我們這里看,但是喜歡偷內褲這個疾病,我真的真的治不了,您要去隔壁的心理門診,掛號咨詢。    變態反應科門診里頭,坐著的一位女醫生,在耐心地和面前的患者解釋。    患者站起來,罵罵咧咧走人:我等了一下午了居然和我說掛錯號了,變態反應科不看變態反應看過敏?瞎取什么名??!    女醫生臉上保持著微笑,這已經是她這個月以來,第三次和掛錯號的患者解釋變態反應科的診療范疇。    她捏了捏自己的嘴角,把笑容捏下去,喊下一個患者進來。    兩名女性進入診室,關上了門,其中一位摘下口罩,說:醫生,我的就診行為,請您保密。    女醫生輕輕哇了一聲,禮貌道:大明星,請坐,要求醫生保密是每一個患者的權利。    鹿飲溪把蘭舟和她的助理送進了變態反應科的診室,自己乘坐電梯,一聲招呼都沒打,直接走到腫瘤二區。    簡清正好從患者的病房出來,準備下班。    她穿著修身整潔的白大褂,脖子上掛著聽診器,走在走廊上,迎面撞見鹿飲溪。    她停下腳步。    鹿飲溪看著她,眼里流光溢彩:醫生,我心臟有點不舒服,你幫我聽聽看。    作者有話要說:  晚安,么么噠    *    感謝在20210325 00:01:20~20210326 00:24:41期間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哦~    感謝投出火箭炮的小天使:沐染 1個;    感謝投出地雷的小天使:尼路班、七月未末、我有一個朋友說 1個;    感謝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見生 20瓶;黎小瑾呀 18瓶;17585794 6瓶;孤山, 5瓶;forever鹿茸 2瓶;拾玖、遠魚、老白、陌上公子夜白 1瓶;    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努力的!    第58章 淵源    *    來的路上, 鹿飲溪一直在想,第一句話要說什么?第一個動作要做什么?    直白的想念羞于啟齒,她看到簡清脖子上掛的聽診器, 自然而然地就那句話當做打招呼的開場白。    簡清駐足在原地, 凝視了她幾秒,抓起聽診器,放在手里握暖。    聽診頭直接接觸人體, 需要與人體皮膚緊密貼合,簡清每次聽診前, 會習慣性握暖,再貼到患者身上。    她一步步走過來,鹿飲溪磕磕絆絆:你你真打算要真要給我聽???你都沒給它消毒。    除心內、呼吸內的醫生, 其他科的醫生較少在脖子上掛個聽診器,簡清一般只有在聽病人肺音時才會戴上它, 平時要么揣兜里, 要么放辦公室。    她從病房出來, 一定是給病人聽了診, 按理, 沒進行消毒前,她是不會再給其他人聽的。    簡清放下了聽診器,看著鹿飲溪, 眸光清冽:你猜,沒有聽診器前, 醫生怎么聽心跳的?    十九世紀以前,聽診器尚未發明,患者都是直接撩起上衣,讓醫生的耳朵貼在左胸膛, 聽取心音。    鹿飲溪想象了一下簡清貼在自己胸膛的畫面,臉上頓時白里透紅。    簡清又走近一步,身體幾乎要貼上。    她看著鹿飲溪臉上那一絲淡淡的紅暈,下意識想伸手揉一揉她的腦袋,下一秒,卻想起自己剛接觸過病人,還沒洗手。    等我。收回了手掌,簡清疾步走回辦公室,洗手,消毒,換衣。    鹿飲溪乖巧地站在門口等簡清。    簡清再次出來,已換上了一身長款的墨綠色風衣,烏黑濃密的長發披在肩后,長身玉立,明眸秋水。    鹿飲溪看著她,目光仔細地描摹她的每一寸,只覺從頭到腳,沒有一處不好。    我感覺好久沒見到你,你更好看了。鹿飲溪輕聲道。    她頭一回體會到這種情人眼里出西施的感覺,竟覺世間再也找不出比簡清更好看的人。    簡清藏在烏發下的耳朵微微動了動,淡聲道:才5天。    鹿飲溪吐露心聲:我感覺過了5年。    度日如年。    這話說得直白且窩心,輕而易舉就能窺見話語中的情意。    簡清牽過她的手,帶著她往樓下走。    沒有乘電梯,兩人手牽手走樓梯。    樓梯經過的人少,可以慢慢說,慢慢走。    簡清的手掌柔軟又冰涼,鹿飲溪忍不住停下來,抓起她的手,雙手攏住,輕輕搓了搓,想幫她搓暖一點。    沒想到我會突然出現在你面前吧?    簡清依舊寡言少語,只是嗯了一聲。    怎么不問我為什么來?    你會說。    簡清的掌心逐漸變暖,鹿飲溪松開,牽著她走下樓梯,笑說:我們劇組有個演員過敏了,我送她來醫院看醫生,順便來看一看你。    在蘭舟面前,鹿飲溪說想探望一個熟人,順便載她去醫院;等到了老熟人面前,卻又說是載一個演員來醫院,順便探望。    簡清說:這個季節是好多人過敏。    冬季高發流感和心血管疾病,春、秋季則是過敏體質者的噩夢。    她對醫學話題有興趣,多問了句:什么過敏?    鹿飲溪說:我猜是花粉過敏,有鼻結膜炎的表現。    花粉過敏患者往往不是對那種大朵大朵的鮮花、花束過敏,而是對柏科、??频葮涞幕ǚ圻^敏。五天前,劇組的開機儀式選在梧桐街的一顆百年梧桐樹下,蘭舟本就有些微感冒,昨晚還痛哭過一場,是以過敏后的眼睛紅、流涕、打噴嚏、鼻堵,都被她當成了是感冒癥狀。    簡清點點頭,不經意般問:今晚回去么?    鹿飲溪笑說:我送人來的,當然也得人回去??上遗滤霈F在公共場所會引起sao動,否則大家就一塊吃個飯,認識認識。    簡清察覺出鹿飲溪對這人的態度有些特別,問:她是誰?    鹿飲溪說:我們劇組的女主角,蘭舟,你知道她嗎?    簡清班后時間大多在琢磨文獻、論文、課件,平日里不怎么關注娛樂新聞,也不愛看電影電視,還真有可能認不出。    果然    不認識,演過什么?    演過挺多文藝電影的,《大山》、《清明時節》比較冷門,但電影拿了不少獎。    簡清嗯了一聲,又問:什么時候回?    鹿飲溪抬起手腕,看了眼時間:十幾分鐘后吧,她不能在醫院待太久,怕被人認出來,我們晚上也還有夜戲。    就只能再相處十幾分鐘。    簡清沉默了一會兒說:我下個星期要去M國。    鹿飲溪看向她,心提到了嗓子眼:你什么時候回來?不會一去就是一年半載吧?    不會,學術會議而已,下下周就回來。    鹿飲溪送了一口氣:喔,那就好。    不是一去一年半載,只不過是不能隨心所欲地聊天,有時差了,她工作的時候,簡清在睡覺,她睡覺的時候,簡清在開會。    不知不覺走到了腫瘤綜合治療樓1樓。    傍晚的醫院依舊熱鬧,多數醫生下了班回了家,病人的家屬也下了班,涌入醫院探望。    有領導干部、有普通的小白領,有工廠的工人,有鄉下的農民,也有學校的學生疾病平等地降臨在每個階層、每個人身上,卻不是每個人都有平等的抗風險能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