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108)
但要是修真的話有個小問題,就是目前已經開啟的修真世界只有那個2級小世界逆凰世界,在那里修煉到二階以后就沒法再往上走了,只修煉從那里得到的修真功法,多少是有局限的。如果修煉其他世界得到的功法,又不需要靈根了也許可以挑選跟金火兩種屬性契合的功法秘技,這樣一來,他哥因為沒有特殊體質、進步也許沒辦法那么快,可契合的功法也能帶來不小的幫助。 那就 全都拿回去給他哥自己選好了。 陽瓏扒拉一下版塊里的各種功法,把品質高的金火屬性功法全都挑了出來,修真的功法里也選了兩本金火相關的。 等他哥選中哪本,他就把哪本買下來。 一陣白光后,在陽瓏的身旁出現了一疊功法大概是考慮到功法可能的用處,并不是用玉板顯示,而是一本本書冊的模樣。 陽瓏很滿意,略微翻了翻,開口說:系統你先幫我收起來,我回去前你再給我。 銀色人影微微點頭。 他用手掌輕輕一抹,那一疊功法都消失不見了。 陽瓏笑了笑:走吧,去修煉塔。 一瞬后,陽瓏已經出現在自己慣用的修煉室里。 他盤膝坐下,先吞吸混沌能量,提升自己丹田積蓄的能量厚度,在運行幾個大周天后,他就該繼續練箭了。 晚飯依舊豐盛。 自打幾個異能者入住后,荊孟請的廚子每天也會在合適的時間過來做飯。有了廚子,自然也不必刻意分開吃,元極就從廚房里解脫出來。 不過對于陽瓏來說,還是元極做的飯菜更合他的口味。 元極給陽瓏夾了一筷子魚rou給他,用旁人聽不到的聲音說:以后給你開小灶。 陽瓏忍俊不禁。 像元極這么一本正經的人,說起開小灶來就特別搞笑。 接下來再吃飯的時候,陽瓏就習慣很多,吃起來也覺得更順口了。 異能者們吃飯也是分批的,跟他們不在同一桌,見旁邊兩個大學生吃個飯都要腦袋挨著腦袋地說悄悄話,都覺得有點好笑。 年輕的異能者們互相輕輕推搡一把: 哎,他們說悄悄話時,是不是有點怪怪的? 有什么奇怪的,你倆說悄悄話時也這樣。 扯我倆干嘛。 我倆真這樣? 嗯,騙你們干什么,你們自己不覺得嗎。 好吧好吧 吃飯吃飯。 陽瓏的耳朵微微動了動,然后收回感知。 他也覺得,他跟元極倆沒什么奇怪的。 默默吃飯的荊孟依舊默默,明明這張桌子上有三個人,另外兩個人的舉動也沒什么特殊,甚至他弟在給元極回夾了一筷子菜以后,也主動給他這當哥的夾了一筷子他喜歡的,但不知怎么的,他就覺得自己有點多余。 飯后。 陽瓏拉著元極,又拉一把荊孟,慣例地出去散步。 異能者們也習慣了,反正這仨人不會出小區,所以就安排倆人跟在不遠不近的地方保護著,并沒有其他什么行動。 走了半圈后,陽瓏朝元極做個示意。 元極就用了點小手段,把他們幾個人待會兒說話的音量進行部分隔絕,這樣那些跟著的異能者們能發現他們在說話,也能聽到含糊的聲音,卻不會聽到他們具體在說什么。 陽瓏說:哥,今晚有空沒? 荊孟一聽,就知道這是個邀請,弟弟難得邀請,哪怕沒時間他也要說有,更何況,最近確實沒有之前那么忙了。 于是他點頭:有。 陽瓏:那今晚你先別回去,到我房間來一趟吧。 荊孟詫異,再次點頭:可以。 陽瓏好笑:你不問為什么??? 荊孟對弟弟向來寵愛,順著他問:為什么? 陽瓏失笑,然后故作嚴肅地說:你來了就知道了。 荊孟: 盡管對這賣關子很無奈,但賣關子的是他親弟弟。 那愛賣關子就賣吧。 散完步后,荊孟跟著陽瓏來到二樓。 到陽瓏的房間門口時,元極沒有跟進去。 陽瓏一愣,剛想問元極怎么不進來,然后他就反應過來,他自己習慣了跟元極形影不離,除了墟市方面的秘密以外,他也不覺得對元極還有什么要隱瞞的,可他讓他哥選功法,涉及到他哥以后的修煉秘密,元極是不適合看的。 而元極真的很懂他的想法,哪怕他還沒跟元極商量什么,元極也能從他的態度語氣里,猜到他到底要做什么所以他自動避開了。 陽瓏笑笑,朝元極揮了揮手。 元極點點頭,轉身回到自己的房間。 荊孟同樣以為元極會一起來的,然而元極走了,他這時候恍然明白,他弟要跟他說的事恐怕真的比他本來以為的還要重要。 于是他進房,背過身,關門。 等荊孟再回頭的時候,就發現那個朝他微微笑的年輕人手里,正抱著好幾本書冊。 那是什么? 陽瓏已經走過來,把書冊的封皮一本本地展示出來。 這本叫《紅蓮訣》,是火屬性的功法,如果能有特殊的火種的話,修煉起來是很有前途的。修煉它凝聚出來的是火屬性的能量,武器是可以自己選的這個是《金罡劍經》,是金屬性的功法,如果選它就必須練劍了這個是《金云功》,修真的功法,就是小說里總寫的那種,修煉以后飛天遁地,平時要吐納靈氣什么的還有這個,叫 荊孟的表情由疑惑到茫然再到詫異。 隨后,他終于反應過來,震驚地問:小瓏,你的意思是讓我選一本? 陽瓏點頭。 荊孟:讓我修煉的意思? 陽瓏再點頭:哥的屬性是金火屬性,這里任何一種都是還算契合的,你只要選擇其中最合眼緣的一門就行。他露出個鼓勵的笑容,別緊張,都選不中也沒事。 荊孟: 他現在翻涌而出的情緒并不是緊張啊。 第122章 太子發病 木木地把幾本書冊都接過來, 荊孟大致翻了翻,在發現自己全都看不太懂以后,才回過神來, 露出個無奈的笑容。 我也不知道要挑哪一本, 我對這方面也不了解。 這話是實打實的真話,別看他生意做得很大, 可他自家知道自家, 不能覺醒異能的話,基本就沒可能得到另外的修煉途徑最多就是發揮鈔能力雇傭異能者給自己做保鏢了。所以他就是這么一無所知, 也萬萬想不到居然有一天他親弟弟會拿出這么些外人夢寐以求的來給他挑。不過現在,就算他弟都給他來了個大概的描述, 他能大概知道是修煉什么的, 可真正要他來選, 那他也只能是個盲選。 陽瓏瞅見他的眼神,不由失笑:也對。 荊孟以為他弟要給他挑,然而他沒想到的是 陽瓏又說:那就都試試吧。 荊孟:? 從跟他弟相認以后,他莫名其妙地, 就多出了很多不同的情緒。 就比如現在。 都試試的意思是 陽瓏一笑:我之前想岔了,什么功法都是自己試試以后才知道哪個最順手, 反正功法都在這, 從今天起, 每晚哥你抽出一個小時來,我教你看這個運功路線,給你解釋運功的方法。等你學會以后就試著練,如果不順手就立刻停下來, 比較順手的就先留著, 等全部試過以后, 從里面挑最契合的那個。 他也是傻了,現在他又不缺法則幣,干脆把這些都買下來不就完了?回頭就算他哥其他都淘汰就練一本,多出來的也可以給他哥用來收買人心嘛。 以后的世界異能者越來越多,世界變化越來越大,他也不能時時刻刻跟著他哥,用錢財雇傭的保鏢,當然沒有拿功法施恩、再精心培養的來得可靠。再由他提供一些修煉的資源 陽瓏想得挺好的,荊孟卻聽得一愣。 頓了頓后,荊孟說:你都教我一遍? 陽瓏開個玩笑:讓元極教也行啊。 荊孟一時無言。 陽瓏挑挑眉。 他可沒說假話,雖然元極出手次數不多,也顯得很神秘似的,可講解功法又不是教導功法,單純講講怎么看懂而已,元極肯定也能講的。 荊孟搖搖頭,更加無奈地說:還是別麻煩人家了。 至于他只是覺得他這當哥哥的沒用、還得讓他弟這么辛苦每天給他講課、準備表達一下歉意這種事他覺得他弟都懂,他也別再說了??傆X得,再提還得被他弟再開一回玩笑。 陽瓏一本正經地點頭:那就說定了。他又故意眨眨眼,其實以哥你的智慧,學個兩三天以后就能自己看懂了。到那個時候,也就不需要我來多事兒了。 荊孟好笑:那借你吉言? 陽瓏再點頭:對,借我吉言。 兩兄弟相視,一起笑了一聲。 荊孟拿著幾本書冊往外走,說:那就這樣吧,我今天先回去自己看,補課的事兒,就從明天晚上開始。 陽瓏送他出門:好嘞! 等人走后,陽瓏下意識地朝元極那邊看了看。 元極剛好打開門。 兩人對視一眼。 元極說:早點休息。 陽瓏朝他笑笑:好嘞!你也是。 元極點頭,嗯了一聲后,慢慢把門關上。 陽瓏也回到房間。 再次把門關好后,他去了墟市。 系統,那些都要了,從我面板上直接扣錢吧。 銀色人影不知道什么時候悄然就站在了他的旁邊,冷冰冰地答應著: 好的,宿主。 在陽瓏在被異能者們保護以及晚上教導他哥的這些天里,墟市里的客人們,也都有他們各自的生活和變化。 暗一從墟市里回去之后,就想按照原本的計劃去看太子,才出門,他已經發現了宮人們sao亂。 他的瞳孔驟然收縮。 一定是太子的身子 暗一加快步子,仿佛是一道狂風似的,赫然刮進了太子的寢殿。 所有人都知道,太子現在最信任的就是暗一,所有人也都知道,在那些希望太子一直活下去的人里,暗一一定是其中最喜歡的那個。 太子的寢殿對他絲毫不設防,他沖進去時候,也沒有任何人覺得意外。 跟守在房門外小sao亂的宮人不同,寢殿里內侍是早已經習慣了這一切的,現在種種也都行云流水一般,相當地習慣、自然。 暗一急匆匆來到床前,果然是太子千瘡百孔的體內不知哪個地方出了問題,倏然讓他在睡眠中嘴角溢血,然后他就被這血給嗆醒了,現在正扶著床沿,用毛巾捂著唇,仿佛了用盡全身力氣一般地咳嗽著。 沒有人過去扶著他,所有人都知道,太子并不喜歡被人近身。 因此只有一兩個內侍小心地護在床邊,用手輕輕地、虛虛地支撐,以免太子倒下時不慎磕碰到哪里。在見到暗一后,他們如蒙大赦,連忙后退。 暗一立即坐在床上,長臂一攬,已經把太子圈進自己的懷里,依靠著他厚實的胸口,之后,他用最合適的力道順著下撫太子的脊背,漸漸地讓他平靜下來。 太子陳鈺咳嗽這一通后,露出個蒼白又無奈的笑容。 是我又吵到你了。 暗一沉聲說:沒什么吵不吵的,我不過是去洗個澡罷了。倒是這寢殿之內可是有人不曾好生照顧太子?竟叫太子沒能安睡。說話間,他給幾個附近的內侍示意,查了嗎,是否室內有哪些藥香、藥物刺激了太子的心肺? 每次太子不舒服,暗衛統領都會嚴厲責問,內侍們都明白流程。也許一開始還有人會覺得是不是暗衛統領太憤怒而遷怒,這才折騰他們,可因為每次都仔仔細細地盤問調查,在這其中還真發現了兩三次是有人真被收買了對太子不利,內侍們才都明白這絕不是多此一舉,于是每一次在類似的情況時,都絕對不會敷衍。 這一次,內侍們當然也仔細查過了,有個領頭的上前一步說:沒有發現異常。 暗一揮手讓他退下,抬眼看向宮頂的大梁。 在那很多隱蔽的角落里,輪班守衛的其他暗衛們顯現出一個人來,說:稟報統領,沒有異常。 暗一揮手讓他退下,又看向下方各角落、門口、窗外等處守著的侍衛。 那些侍衛們同樣派代表出來,稟報無事。 暗一這才放下心,低頭輕聲對陳鈺說道:太子,還有哪里不舒服么? 陳鈺笑著搖搖頭,溫和地看著他,說:我沒事,你去休息吧。 暗一搖頭拒絕。 陳鈺抬眼看他:那你陪我說說話? 暗一鄭重點頭:好。 陳鈺就靜靜地等著。 暗一沒說話。 陳鈺輕聲笑了:你說話呀? 暗一想了想:一時間,也不知道要說什么。 陳鈺有點好奇,又有點驚訝。 以往他每次犯病,也會偶爾留著暗一陪伴,那時候的暗一也不怎么說話,只是安靜地守著,但他卻隱約覺得,那時候的暗一都是壓抑而不安的這一次卻有些不同了,那些深藏在暗一體內的戾氣和不甘,好像消失了一些。 難道說,暗一是逐漸放下了嗎? 陳鈺心里難免泛起一絲酸楚,可這酸楚很快就消散了,更多卻是欣慰。 如果真是暗一不再那么對他的病痛耿耿于懷,也是一件好事在暗一給他找藥的這幾年,他一直就想說,讓暗一就在他身邊留著,別再出去了,他們沒多久可以相聚了??伤吹桨狄荒请[隱的瘋狂和擔憂,他又說不出口。而現在,暗一能放下,也許在最后的幾年里,他反而可以常常見到暗一,也不會擔心見不到暗一最后一面了這樣的暗一,在他死去以后,應該也不至于太傷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