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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是哪日得空無事要做,閑下來的大部分時間也都是在想著音音,總是憂心你有沒有好好吃飯,有沒有好好休息,身體是否健康……” 她說這些話的時候聲音很輕,帶著羞澀也藏著委屈,頭埋進她懷里,手指緊緊攥著她的衣袖。 和那個勵精圖治,一絲不茍的林大人一點都不一樣。 盡管如今她不在身邊,但秦語辭卻還是能夠基本掌握她的動向,知曉她每日做了什么事,接觸過什么人,受過多少辛苦和委屈。 她以往從未有過為官的經歷,對朝事的了解也遠不比那些老臣們多,但正是因為這樣,她才要更加認真努力,力爭早日在禮部站穩腳跟。 當真叫人欽佩又心疼。 秦語辭頓了頓,片刻后認真道:“然然辛苦?!?/br> “我同你一樣,當真想你萬分?!彼f著,垂眸輕吻林墨然的額頭,似乎覺得有些不夠,繼而又去親吻她的臉頰和唇角。 是甜的。 “然然先前似乎吃過糖了?!鼻卣Z辭道,俯身將她抱起,將人輕緩放在床榻上,繼而自己也緊跟著上了床,低頭繼續吻她,“很甜?!?/br> 她道,眼底盛著盈盈月光和柔情蜜意,認真看著她的臉,“可以抱你么?” 竟還主動問她。 林墨然應聲點點頭,話沒好意思說出口,反倒信引不受控制的彌漫開來,宛若對她最好的回應,勾的秦語辭隨之便笑了。 “失禮?!敝笏p聲開口,垂眸輕吻林墨然的脖頸,明明滿是情。欲,偏偏聲音卻端莊的出奇,好似同她談論什么政事一般,緩聲叫她,“林大人?!?/br> 猶如觸電般的,當真叫人心頭一顫。 林墨然聞聲一滯,不知怎么突然回想起了她身著官服,卻又在秦語辭身下意亂。情迷的那個夜晚,昔日的記憶同今日的場景漸漸重合在一起,叫所有感官全都無聲的放大起來。 著實被欺負的很慘。 夜間很冷,這會兒窗外又不知什么時候刮起了風,夜風吹動門前的燈籠,發出吱嘎吱嘎的響聲,傳進耳朵里,難免叫人感到恐懼和不安。 可眼下林墨然卻根本顧不上其他,反倒慶幸有這樣的聲音作為遮掩,叫她可以愈發肆無忌憚起來,曖昧啟唇一遍又一遍的喚她音音。 也有些混亂的叫她語辭,喊她公主,淚水不受控制的淌下,打濕床褥和衣襟。 “然然?!鼻卣Z辭應聲垂眸吻她,聲音里帶著笑意,又零星藏著好聽的喘息,“我在?!?/br> “無論何時,也無論是何身份,我始終都在你身邊?!?/br> 一字一句,說的虔誠又認真,叫人如何不心動。 林墨然眨眨眼,好不容易止住的淚水再次奪眶而出:“我知道?!?/br> 她道,抬手抱緊秦語辭的脖子,整個人幾乎都貼在她的身上,額頭抵著額頭,心跳連著心跳。 “我愛你?!?/br> 二人如今難得碰面,雖想念萬分,卻也不能太過耽誤時間,終究還是很快結束了情。事。 “然然還好嗎?”秦語辭問,抬手溫柔的為她穿好衣服,又為她重新梳了妝,叫她恢復成方才來時的樣子。 “我沒事?!绷帜粦晸u頭,趁著最后的時間依偎在她懷里,“今日一別,恐又要許久不能得見?!?/br> “音音……還有什么想同我說的嗎?”她道,抬眸看向眼前的人,明明是個問句,可眼神卻分明堅定且認真。 像是,早已看穿了她的內心。 秦語辭垂眸靜靜看著她,半晌終究還是輕輕點了點頭,笑道:“瞞不過然然?!?/br> “如今然然入朝為官,我又身為公主,為了你我二人的安危,理應避嫌才是,這才是最穩妥的打算??稍掚m如此,穩妥也好,涉險也罷,一切也應當根據時局外物來考量?!?/br> “就比如現在?!彼?,輕輕閉了閉眼,再次睜開時萬般思緒終究化為一聲輕笑,“如今粟蘭花的花期已致,事關重大,我不放心,也不愿將此事交予任何人,終究要親自去上一趟?!?/br> “但粟蘭生長的地方極險,這一路恐也不會太過順利,就算我認定自己能夠平安歸來,也終歸要提前做好兩手打算,畢竟凡事皆有萬一……” 她笑笑,見林墨然的臉色分明有些不對,沉默半晌終究未能把之前的話說完。 只是垂眸親親她的臉頰,頗為溫柔的道上一句:“因此,我便總想著再來見上然然一面?!?/br> 第一百零四章 這話說的當真叫人有些心慌。 林墨然頓了頓, 下意識的伸手捂住她的嘴,搖搖頭認真看向她的眼睛:“音音定會無事?!?/br> “我等你平安歸來?!彼?,知曉秦語辭無論做什么事都有自己的考量, 她既意決, 自己終歸多說無益,倒不如像她以往相信自己的那般去相信她, “一直等你?!?/br> “好?!痹捯粢宦?,秦語辭眼底的笑意不由得更深。 “今夜風大, 然然還是早些回去吧?!彼?,抬手為林墨然整理了外披,又隨手拿起桌上裝好的兩串糖葫蘆,起身送她出去。 卻又在行至門口時突然停住了腳步, 之后右手打了個響指,也不知怎么竟憑空變出朵花來,親手為她別在頭上:“答應然然的戲法?!?/br> 沒想到她真的會變。 林墨然見狀不由得一怔,抬手摸摸自己頭上的小花兒,原本低靡的心情突然好轉了些,隨之垂眸輕吻她的掌心:“謝謝音音?!?/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