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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才道:“自是想的?!?/br> 話音一落,秦語辭果然又重新勾起了唇角,垂眸輕吻她的鎖骨,沉聲道:“有多想?” 聲線如同平日那般清冷淡雅,但卻分明有股熾熱夾雜其中,叫周身的空氣似乎都變的有些燥熱。 “特別想?!绷帜恢獣宰约喝舨徽f出個所以然來,眼前這人恐怕輕易不會罷休,只得深吸口氣稍定心神,乖巧數給她聽,“抵達國子監的時候想了一次,入學禮的時候想了一次,博士開始講課的時候想了一次,課后休息時又想了一次……” 數了好久,十個手指都不夠用了,這才勉強數完。 這下她應是滿意了吧? 林墨然心臟跳的很快,眼底也含著期許和緊張,頓了頓,又將問題拋了回去:“那音音呢,有沒有想起我?” “自是有的?!鼻卣Z辭輕輕點頭,眼底含笑,“不過我只想了一次?!?/br> 她道,應聲垂眸,雙手扣著林墨然的手,熱度在二人肌膚相觸的地方流轉蔓延:“從然然離開時開始,到重新見到然然時結束?!?/br> 她笑笑,語氣里不光帶著淡淡的笑意,甚至還帶了幾分孩子氣,邀功般的同她輕聲強調。 “是……很長很長,非常認真的一次?!?/br> 畢竟第二日林墨然還要去國子監上課,秦語辭到底還是收斂了些。 結束后還起身去拿了藥,認認真真為林墨然涂抹過后,才重新熄了燈,抬手抱住枕邊的人安心入眠。 一夜過的很快,第二日轉眼到來。 林墨然照例同秦語辭一起用過了膳,這才出發趕往國子監,接下來的幾日皆是如此,漸漸的,她也和周圍的許多同伴混的越來越熟了。 關系最好的兩個一個叫做韓玥,一個叫柳汐,和其他富家子弟走后門的不同,真真就是考上來的。 論學習,那是一頂一的好,但論家境,確實能夠歸于寒門。 國子監內雖比官場內的氛圍好上許多,但因為家境不同,難免會有攀比現象發生,因此總會有些品格不行的人偷偷嘲笑韓玥和柳汐的出身。 但林墨然卻不同。 雖直至今日大家都不太清楚她的背景,但看她的姿態,待人處事的方法,以及平日的言行舉止,便能判斷出她一定出身于書香門第。 可饒是這樣,她卻依舊平和友善的對待每一個人。 這叫韓玥和柳汐皆對她心生好感,再加上她課業完成的也非常不錯,每每課余時便總是想同她聊上幾句。 最開始只是聊學習,直到有一天,韓玥聽到林墨然在小聲抱怨腰疼。 歸根結底,是因為昨晚二人喝了些酒,誰都沒抑制住,一不小心就做過火了。 本也不是什么大事,稍稍休息便能有所好轉,可叫韓玥看去,頓時令她感到憂心。 “朋友,你怎么回事?!彼?,趁著課余時間湊到林墨然身邊小聲詢問,“年紀輕輕的,身體怎么就開始不行了?” 話音一落,直接叫林墨然羞紅了耳朵。 韓玥和她年紀差不多,但對情愛之事卻了解不深,每日只顧著學習,自然猜不到她究竟因何難受,還以為朋友身體不適,連忙貼心的送上人文關懷。 “我沒事?!绷帜悔s緊搖頭辯解,“許、許是昨夜睡姿不佳的緣故吧?!?/br> “這樣嗎?!表n玥點點頭,若有所思,“那日后你須得注意些才行?!?/br> 她道,說完這些后話鋒一轉,突然笑出了聲:“還好你遇到我了?!?/br> 語罷,也不知從哪變出了一疊什么東西,非常仗義的放到林墨然手里:“這不是巧了嘛,你猜我家是做什么的!” “什么?”林墨然應聲道,垂眸看去,見手心上竟躺著好幾貼膏藥。 “我爹就是靠賣膏藥供我讀書的?!表n玥道,知曉林墨然從不會嫌棄別人的出身,便大方講給她聽,認真同她安利,“你回去后敷一敷吧?!?/br> “藥效非常好?!彼?,豎起大拇指,“百試百靈?!?/br> 模樣看起來有些好笑,但這一顆真誠的心卻叫人十分受用。 于是林墨然還是點點頭接下了她的好意,認真同她道了句謝。 時間緩緩流逝著,一個時辰后,總算放學。 時間久了,林墨然早已認清了回去的路,甚至還比對出哪條更近,就這么快步回到了長樂宮,才邁入寢殿,便發現秦語辭正端坐在案邊。 像是做完了手頭的事,正在垂眸擺弄棋局,見她進來,隨之輕聲道:“然然回來了?!?/br> “回來了!”林墨然點頭,進入安全的地段,一顆心總算放松下來,可以隨意和秦語辭親昵,連忙抬腳來到秦語辭身邊,認真看她下棋。 隨之便發現,不知是不是她心情不太好,秦語辭今日這棋下的竟有些亂。 她棋藝向來高超,哪怕沒有對手,也能自己做自己的對手,左手與右手各執一子,廝殺的淋漓盡致。 可今日卻不然,林墨然抬眸看去,見分明有些子不應落在此處,權衡之下本應有更好的選擇。 這不禁叫她有些疑惑,眨眨眼睛觀摩一會兒,隨之道:“音音今日心情不好?” 話音一落,秦語辭執子的手突然一頓:“沒有,然然看錯了?!?/br> 嘴上說著沒有,可語氣聽起來分明就是有的樣子。 想來是猜中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