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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謂氣勢滿滿,頗有陣勢。 但卻并不妨礙她輸的慘不忍睹。 “皇姐的棋藝就是個無底洞!”半晌,輸的臉皮都掉了一層的秦若瑾氣呼呼的坐到了一旁,饒是她再怎么努力,秦語辭卻依舊要比她高深莫測的多,叫她甚至連一點點贏的機會都看不到。 “你來吧?!彼龂@口氣,無奈只能退居二線,將秦月微換上去。 并且偷偷同人耳語,叫她一定要小心皇姐變化莫測的棋路。 “好?!痹捯粢宦?,秦月微輕笑著點了點頭,拾起四散的白子一一收整好,這才輕輕拿起了一顆,道,“月微獻丑了?!?/br> 眉眼柔和且溫良,好似全然不在意輸贏的樣子。 三盤過后,秦語辭竟險些輸掉一局。 畢竟只是閑暇時間的玩樂,不必太過在乎輸贏,秦語辭在下棋時并未發揮全部實力,向來是留一手的,但饒是這樣,能差點贏過她的也依舊不是什么泛泛之輩。 這不禁叫她對秦月微的印象莫名有些轉變,安貧樂道什么的,好似也并不盡然。 至少在棋藝上便是如此。 半晌,秦語辭輕輕勾起了唇角笑了一下,意味深長的看了秦月微一眼,正準備再同她下上一盤。 但秦若瑾的聲音卻在此時響了起來,非說自己餓了,巴巴的問秦語辭這里有沒有什么好吃的。 秦語辭抬眸看過去,冷冷道:“在小廚房里,自己去取?!?/br> “好吧?!鼻厝翳c點頭,正要起身。 但沒等完全站起,秦月微便先一步行動起來,友善道:“我去吧?!?/br> “這怎么好意思?!鼻厝翳獢[著兩條腿看向她,語氣和神態皆透露著懶散悠閑的樣子。 “無妨?!闭Z畢,秦月微搖搖頭,啟唇和秦語辭請示要暫時離開片刻,隨之轉身離去。 很快的,屋子里又只剩下了秦語辭和秦若瑾兩個人。 秦若瑾百無聊賴,書不想看,下棋也輸怕了,實在閑的無聊,突然想起平日總跟在秦語辭身邊的那個小侍女,一時間來了興致:“皇姐,那個侍女呢?” 秦語辭挑眉看向她:“哪個?” “會彈琴的那個?!鼻厝翳f,四處張望一番,最后有些詫異,“今日怎么不見她?!?/br> 秦語辭面無表情,語氣淡然道:“她身體不適,回去休息了?!?/br> 我皇姐都沒休息,她竟然能回去,這小侍女真是好大的面子! 秦若瑾一時間感到萬分驚訝,絲毫想象不到這是秦語辭準許縱容的結果,只當是這小侍女恃寵而驕,頓時有些氣惱。 忙道:“真是欠管教,會彈個琴便驕傲至此,這還了得!” “不如皇姐將她派到我宮里幾天?!彼f,滿心想著的都是要為皇姐分憂,既然皇姐沒時間管,不如自己替她管管,“肯定將她……” 將她怎么,這話沒能說出口。 秦若瑾莫名聞到了一股濃郁的蘭香,正是皇姐信引的味道。 與坤洚不同,乾元之間的信引具有強烈的等級之分,并且會互相排斥,弱的一方在面對強者時,心底下意識的會感到巨大的壓力。 秦若瑾哪里見到過皇姐這副模樣,也不知自己究竟哪里踩到了她的雷點,頓時害怕起來,哆哆嗦嗦的苦著臉往后退了退。 和秦語辭比不了,秦若瑾雖然也是個乾元,但資質卻并不優異,就連信引相比之下也好似弱到了泥里。 她只是個平平無奇的青草味嘛,最人畜無害的那種了! “皇,皇姐……”秦若瑾整個人都懵了,眼巴巴的看看她,正想開口問句到底怎么了,話沒等說完,便又見眼前的人啟了唇。 分明是在笑著的,但笑意卻絲毫不達眼底,問她:“你要怎樣?” 可是要嚇死誰了! 秦若瑾見狀頭皮幾乎都要炸起來,頓時像只蚱蜢迅速彈起,支支吾吾的表示突然想起還有些課業沒做,今日便先同皇姐聊到這里。 逃得比兔子還快,等到秦月微將糕點端回來的時候,人早已沒了蹤影。 “這是……?”秦月微不解,抬眸看向桌邊淡然飲茶的秦語辭,似是想尋個答案。 半晌,秦語辭勾唇輕輕笑了笑:“誰知她是怎么了?!?/br> “許是困極了,一時不太正常,這才忙不迭的趕了回去?!?/br> 她道,單手托著下巴,表明平靜,但目光卻分明凜凜,道:“常有的事?!?/br> “何須在意?!?/br> 第二十三章 秦若瑾跑了, 但棋局還在繼續。 秦月微白去拿了盤糕點,一時還有些無奈,抬眼看向秦語辭, 用目光詢問這盤糕點要如何處理。 “放在桌上吧?!鼻卣Z辭道,輕輕擺了下手,“我們吃?!?/br> “好?!鼻卦挛?,隨即重新坐回椅子上, 將糕點輕輕放在了一旁。 隨之又道:“如今已經夜深, 殿下可有疲乏, 這棋局是否還要繼續?” 是啊,夜深了。 秦語辭抬眼向窗外看去, 不知為何莫名想到了林墨然的臉, 這會兒她或許已經收整完畢躺上了床榻,又或許早已進入夢鄉多時。 不像自己, 明知已經夜深,卻絲毫沒有睡意。 曾聞乾元會對自己的坤洚產生依賴,以往她沒有體會過, 自然是不信的, 直到現在卻莫名覺得這話確有幾分道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