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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還好,只要有心克服,一切困難都算不上什么。 于是在這一周里,林墨然白天做默默無聞勤勞能干的打工人,晚上又要當情報探子,盡可能的從其他宮女姐妹那里打聽到有關這個世界的信息。 慢慢的,倒也知曉了不少東西。 放眼整個大昭,雖說有不少皇子皇女,但身份最為尊貴的卻有且只有長公主秦語辭一人,除她之外再無其他。 或許是因為什么特殊的原因,皇帝似乎并無立太子的打算,亦或者說,秦語辭的地位其實已然等同于太子,不光精通琴棋書畫,也極為擅長功法騎射,在朝中的威望很高。 所以自打她生病以來,別說皇帝,就連朝中的大臣也全都跟著憂心,奏折都參了好幾本,有說要在民間尋找高手的,有說要找道長仙人做法事的,就連星座神鬼之類的玄學全都整出來了。 試了很多辦法都沒用。 結果誰也沒想到,秦語辭竟然自己好了。 今天一定是個好日子! 皇帝開心的不行,為了慶祝秦語辭大病初愈,一下朝便特意叫人給她遞了口信,一方面叮囑她好好休息注意身體,雖說如今已經盛夏,但每逢入夜依舊霜重風大,如若沒什么要緊事,盡可能的不要外出。 而另一方面,則是告訴她自己有設宴的打算。 長公主身體抱恙已久,如今終于康復,此乃國之喜事,她老子高興,辦個宴會喜上加喜又有何不可,再者也能以此犒慰眾人,增長皇家臉面。 既然如此,秦語辭自然也沒什么話說。 “那就多謝父皇?!?/br> 于是很快敲定了這事兒,宮人回去稟告完畢,宴會隨之cao辦了起來,雖說設宴是皇帝提議的,也確實派了些人過來幫忙,但畢竟是秦語辭的主場,理應長樂宮這邊多加費心才是。 分配到每一個人,竟也有不少活要做。 “你早上吃飽了沒呀?!毕到y才剛睡醒就發現林墨然在苦哈哈的搬花,頓時心疼壞了,“這大花盆,哪是人該干的活!” “吃飽了吃飽了?!绷帜稽c頭應和系統,這會忙的顧不上說話,生怕花盆掉下來砸腳,兩條小腿顛的飛快。 “加油,加油!”系統沒轍,也幫不了什么忙,只能在腦海里幫她瘋狂打call。 有人陪聊,好像做起事來確實能快些。 林墨然抬眸看看頭頂的太陽,卷起衣袖輕輕擦了下額邊的汗,鼓足口氣抱起最后一盆花,從庭院這頭全神貫注的沖到那頭,站定,憋氣,緩緩放下,長舒口氣,這才總算完成了任務。 “呼~” 整個人都要被太陽烤化了,但好在只要下午的宴會一開起來,她們便能得到片刻的清閑,端端果盤,倒倒水,除此之外倒也沒什么必要的工作,比上午輕松太多。 還是那幫世家重臣們比較慘。 皇帝設宴,管你樂不樂意,但凡在朝中有點臉面的人都得來,不光要來,還得打扮的端莊體面,長袍衫裙的往身上一裹,看著就很熱。 更何況未來的幾個小時還要一直擠在一塊,不熱出點痱子來絕不罷休。 “誰都不容易呀?!卑肷?,林墨然默默搖搖頭,輕聲發出了一聲感慨。 吃飯去了。 時間很快過去,稍作休息,宴會隨之開始。 宮女們進宮時年歲大多都很小,和外面的世界斷隔太久,心里或多或少都會懷揣著一些別樣的思緒,有羨慕,有難過,有向往。 看到那幫和自己同齡的世子小姐一個個從面前經過,到底還是忍不住要小聲議論幾句,嘰嘰喳喳的,像是一堆小鳥聚在一塊開會。 林墨然自然也在這個行列里,和她們不同的是她只看熱鬧卻不議論,是個只會在心底和系統說話的“啞巴小鳥”。 “統兒,你上午說什么來著?”半晌,啞巴小鳥率先打開了話匣子,“你說原主的家人也會來?” “是啊?!毕到y很快接話,你一言我一語,“畢竟早些年間林家在京城還算得上有頭有臉,雖說后來漸漸趨于沒落了,但終究還是有那么一丟丟聲望在的?!?/br> “這次宴會也算得上是個機會吧?!毕到y說,“畢竟來的權貴望族很多,萬一搭上了哪個,說不定能借此翻身?!?/br> “這樣啊?!绷帜稽c點頭,不再言語,但心底卻莫名有些五味陳雜。 而這其中,有一大部分原因是因為原主。 雖說原主最后背棄主子跑去刺殺秦語辭的行徑非??珊?,但追根究底,其實是因為她烙印在骨子里的,nongnong的不自信。 原因無他,只幾個詞便能短暫概括—— 小小庶女,幼時喪母,無人關心,備受欺辱,到最后林家估計是嫌棄她實在沒用,多一口人也就多一張嘴吃飯,既然這樣還不如送進宮里。 只一個棄子罷了。 慘得很,搞的林墨然都對這幫所謂的家人觀感掉到了谷底。 正感慨著,那邊的宴會卻已經要開始了,朝云前來驅散了圍觀的宮女,叫她們各司其職做好分內的事情。 “然兒?!苯淮赀@些,朝云又轉頭看向了身邊的林墨然,“你去幫忙端個點心吧?!?/br> 低階宮女,不光上面交代什么就要做什么,甚至連被稱呼全名的權利都沒有,林墨然應聲點點頭,做出副逆來順受的乖巧模樣,轉身繼續投入工作。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