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眾人都在高興小寶抓住了鈔票,但只有黎沅和司蓉憂心忡忡。怎么她們就覺得,要不是那鈔票正好擺在那個小寶寶那個方向,她們家小寶抓的肯定不是這個呢? 不過抓周本就是討個彩頭,講究的就是一把定乾坤,小寶已經是抓第二次了,再來第三次也不合規矩,索性便由她去了。 至于被小寶第二次抓住的小寶寶,黎沅和司蓉都誠摯地同對方的家長道了歉,也邀請對方有空的時候可以帶著孩子到她家玩,畢竟兩個小孩看起來還挺投緣的。 對方的mama也是個性子直的,二話不說就同意了。 其實她們家也是才從國外搬回來,孩子的父親是外國人,她們在這邊沒有什么熟人。今天能受邀來參加小寶的周歲宴,還是貝女士見她們家就在隔壁而且還有個七個月大的孩子,這才邀請來的。 小寶站在小寶寶面前,看著對方流哈喇子的樣子,笑得瞇起了眼。黎沅走到小寶身邊蹲下,將小寶也抱到了自己大腿上坐著。 “小寶喜歡小寶寶嗎?要不要和他做朋友呀?” 小寶聽見媽咪的話,眨了眨眼然后將自己另一只手上抓著的那疊紅鈔票一把塞到了小寶寶懷里。 做完這一切,小寶又睜著圓圓的大眼睛看向了自己的媽咪。 黎沅簡直要對她女兒這手cao作給秀死了。這塞錢是什么意思,雇別人給你當朋友嗎? 這時,牽著司珩手指的小亦一路小跑了過來,指著小寶寶懷里的鈔票就嚷嚷道:“寶寶的!票票是寶寶的!寶寶也是寶寶的!” 小表妹別怕,小表哥來保護你的票票和寶寶! 平時小亦叫小寶就是叫的寶寶,但很顯然小亦這后半句的寶寶指的明顯不是小寶。 司珩不理解兒子的意思,但他能阻止他兒子繼續童言無忌,于是便一把抱起了小亦,朝宴會廳中間走。 一時間這邊便只留下了這兩家人,面面相覷,相顧無言。 對方的mama看見自己孩子懷里的鈔票,想了想還是從里面抽出了兩張,然后手指靈活地飛快疊了兩個小三角。 她將一個小三角交到了小寶手里,另一個塞到了自己兒子衣服上的小包包里揣著。 剩下的那疊鈔票便遞還給了黎沅,她對小寶說道:“小寶一個,小厄一個,剩下的還給媽咪好不好?” 小寶低下頭看了看自己手里的小三角,然后又看了看對面小寶寶包里揣著露出了一點邊邊的小三角,歪著頭想了一會兒這才將黎沅手里那疊鈔票朝她媽咪懷里推了推。 三個大人都知道,這是認同了的意思。 這下,兩家人這才抱起孩子一路邊走邊聊。 聊了一會兒黎沅這才知道對方這個小寶寶還是個混血,名字叫諾厄。女人叫姜琦是個Omega,平時也只有她和家里一個阿姨在帶孩子。 她的丈夫因為剛回國,所以工作非常忙碌,她在這邊也沒有什么熟悉的朋友,平時也很無聊。 黎沅和她聊得很投機,便加了聯系方式,約好以后有空一起帶孩子出去玩,或者把孩子留在家里,她們獨自出去玩。 對于這個提議姜琦是一萬個同意,國外帶孩子奉行的便是放養教育,讓她天天圍著孩子轉,那是非常折磨人的。 于是就這樣,兩家便漸漸熟悉了起來,連帶著司珩一家都和姜琦她們家漸漸有了來往。 小寶一直到兩歲之前都還非常喜歡諾厄,每天恨不得睡覺都陪著諾厄睡,但兩歲之后,她對諾厄的興趣便慢慢淡了下來。 諾厄只比小寶小五個月,小寶兩歲的時候,諾厄也差不多一歲多了,不管是走路還是說話都學得有模有樣的,和七個月大時那流哈喇子的模樣相差甚遠。 相對于小寶對諾厄興趣減淡,諾厄卻還是和原來一樣喜歡和小寶一起玩。 小寶兩歲的時候進了黎沅一早就選好的幼兒園上學,諾厄死活也要跟著去,他mama沒辦法,所以便只好也給他辦了入學,讓他跟在小寶屁股后面讀啟蒙班。 諾厄最為班里最小的孩子,而且長得又很可愛漂亮,老師對他的關注度自然就是最高的。 這也導致諾厄跟著小寶跑的計劃一點兒也不成功。 不過這種情況并沒有持續多久,一年后兩個孩子一并升入了幼兒園正式的小班,諾厄還是班里最小的孩子,但這個時候老師對他的關注度已經沒有在啟蒙班的時候那么高了。 所以諾厄幾乎每天都跟在小寶屁股后面跑。 上課要和小寶做同桌,吃飯要和小寶一起吃,上廁所要小寶牽著送到廁所門口,連睡午覺都要和小寶蓋一個被子。 小寶和諾厄幾乎是從小玩到大的,所以對諾厄做的這些沒有什么煩躁的情緒,這些事情都是他們曾經做習慣了的。 但是老師還是把這個情況給諾厄的mama姜琦反應了一下,因為諾厄這樣做,幾乎在幼兒園里是沒有交到朋友的,甚至也不讓小寶交朋友。 聽了老師的描述,姜琦也逐漸反應過來這件事好像確實是有點嚴重,于是便直接給諾厄請了一個月的假,希望能戒掉諾厄的“小寶綜合癥”。 于是,在諾厄第三天沒有來小班上課后,小寶第一次主動去中班找了她“無所不能”的小表哥。 小亦也是和諾厄從小玩到大的,從他兩歲起就知道諾厄是小寶的,因為小寶抓周的時候抓到了諾厄?,F在知道諾厄沒有來幼兒園,他的第一反應就是去告訴他姑姑,小寶的東西不見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