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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就是需要被特殊對待的,無論男人女人。每個人的生理反應不一樣,有人肚子痛得不能動,有人可能這次不痛下次痛,今年不痛明年痛,有人會腰疼,還有人會拉肚子,有人就和平時一樣。但可以確定的是,這個時期,每個人都要多休息,不碰涼水,冷飲冷食以及寒性的水果都是要避免的?!?/br> 阮青有些吃驚,他一直把自己當男的,沒怎么了解過女生那方面的問題,沒想到戚遠會懂那么多?!澳阏f的這些都對,但我沒那么脆弱?!?/br> “這不是脆弱不脆弱的問題,它是既定性的事實,你可以把它想成一個需要遵守的定律或者準則?!?/br> 阮青點了下頭,“嗯”了一聲。 戚遠把視線從貓身上移到床上,“你看過醫生了嗎?為什么現在才來第一次?” 阮青想起從醫院回來路上下的雨,圓圓也是那天過來的。他湊過去摸了摸圓圓光滑的背毛,“我去過?!彼戳讼缕葸h,又低下頭摸貓,“有個下雨天,醫生提醒了我,但沒有說清楚原因?!贬t生講了的,他那時還有點怪戚遠,可他不想說給戚遠聽。 戚遠終于明白了那天阮青為何出門。同時也意識到,如果他不問,阮青永遠不會說。今天也是,如果他沒有找到阮青,阮青或許會在衛生間里一直待下去,而不是找人求助,阮青會一個人在那狹窄猩冷的隔間里待很久很久。想到那個畫面就很難受,悲傷化成了籠罩著他的霧??伤钟X得有點開心,他可以找到阮青,他可以這樣跟阮青聊天,讓阮青告訴自己一些永遠不會跟別人講的話。 “醫生有沒有說別的?”戚遠問。 “沒有?!比钋喔粫嬖V戚遠醫生說他的zigong能夠孕育生命。 “如果身體不舒服,還是要去看醫生?!?/br> “我知道?!?/br> “那去醫院的話,請一定跟我說。我想跟老師一起去?!逼葸h認真地說。 興許是戚遠的語氣溫柔,甚至說得上循循善誘,阮青覺得去醫院是很自然的事,跟戚遠一起去好像也很好。他答應了。 晚上睡覺,柔和的被子為兩人裹出溫暖的小空間。往常戚遠都要把手放在阮青腰上才能睡著,今天把手在自己身上貼了貼,夠暖了才伸出手,還沒探過去又收回來。他往手心吹了口熱氣,等了會兒,還是伸過去了,慢慢地放在阮青的小腹上,卻在手掌貼上去的瞬間感受到明顯的溫差。 “好涼。真的不痛嗎?” “不痛?!比钋嗾f。他只覺得暖,很暖,生理期沒什么大不了的。 37 失眠 第二天上午,戚遠家的阿姨又來了一次。戚遠沒有請人進來坐,只是開了個門拿東西。阮青依舊沒見到人。他覺得這樣不太禮貌,又確實無法被人看到這個家里住了兩個人。 這次送來的是早飯,還有新手機,和阮青之前用的是同一系統,不過是最新款。這是戚遠想了半天才決定的。和自己同款的手機老師肯定不會要,就算是現在這個,阮青也不一定能接受。 果然,阮青第一時間沒有接,靜靜地看著他遞過去的手機。 戚遠只好說了價格,然后笑道:“反正你都要買,我先幫你買了??禳c,微信把錢轉給我?!?/br> 阮青這才拿過來。價格雖然有些高,但也在可接受的范圍內。他現在錢包里的數字超過了六位數,一大半是戚遠以借住和蹭吃的理由轉過來的。就算是肯定他的勞動價值,也用不到那么多,到時候得還回去。 他把每一筆的轉賬都記在了備忘錄里,連日期帶金額清清楚楚。不是要跟戚遠分得清,只是他不知道戚遠的零花錢來源,小孩子沒有理財觀念,大額的轉賬存款他得幫忙留著。 阮青的生理期前后持續了六天才結束。在此期間,阮青沒有下過廚房一次,周末戚遠在他的指導下做飯,上課了兩人都在食堂吃。 這六天,阮青逐漸習慣了戚遠對他的過度關照。戚遠把一切說得理所當然,阮青也漸漸坦然。阮青發現,自己很容易被對方說服。就像當初,他也很容易受小老板所控。區別是,現在的他并不覺得這樣有什么不好。 壞的和好的,頑劣的和體貼的,在家的,在學校的,好像每一面的戚遠,阮青都認識了。他還從未和人有過這樣復雜的牽扯,更沒有如此深入過別人的生活,而這么和戚遠相處下來的狀態可以用兩個字概括:安心。 反之,以前獨居的日子大概只能稱作安全。房子是他堅硬的外殼,他住在里面關上門,就不用怕狂風暴雨和電閃雷鳴?,F在有人進來了,風暴與雷電降臨時,會有人和他一起拉上窗簾堵住耳朵。 時間如同緩緩流淌的溪流,流經整個秋日,來到初冬。戚遠回了一趟家,拿自己的厚衣服。阮青被要求同去,再次踏入那棟別墅,外面的植物還是夏末時的綠色,里面卻冷了很多很多。 阮青記得第一次來時就打了個寒顫,這次亦然,不過這會兒沒開空調。他站在空曠的客廳里,四周的白墻仿佛往外滲著冷氣?;疑纳嘲l此刻孤苦伶仃,百變小櫻的墊子不在了,只有大片冷白的瓷磚。 戚遠進門直接上了二樓,客廳實在是冷,阮青也跟上去了。他走得慢,難免想起上次來的時候。到了二樓戚遠的房間門口停住了,糾結要不要進去時,戚遠從房間里出來,拉著他的胳膊往里走。正中央的床上擺了五件乍看一模一樣其實各不相同的羽絨服。 “老師,好老師,快幫我收拾衣服。你看,哪個最好看?”戚遠指著床上的衣服說。衣柜的門敞著,里面的衣服被疊得整整齊齊,還按顏色排了序。 “還有這些毛衣,衛衣,你喜歡哪個?” 阮青認真地分辨那些衣服的區別,拿起來在戚遠身上比著看。他想,自己的記性不太好,很多事情變得模糊了,應該是好事吧。 戚遠在他們住的房間隔壁租了房子。給阮青解釋時的理由一是天越來越冷,他的東西越來越多,家里放不下了。理由二是這樣遇到自己的同學也不會難以解釋。 最關鍵的理由沒有說出口,他實在忍不住了。之前的戚遠一心都是阮青會不會難受,沒有多余的想法。等生理期過了后,每天晚上睡覺就變成了煎熬。 換了厚被子,他把和阮青之間的距離把控在半只手臂那么長,手也不再搭上阮青的腰??赡枪傻?,清新的,屬于阮青的味道,一個勁兒地往他鼻間鉆,向他臉上撲來,纏繞著他的四肢,浸潤著他的身體,控制了他的心跳。 他無法呼吸,他背過身去,可是心跳止不住地加速。背后的阮青明明是靜靜地躺著,虛空中似是有只無形的手在撕扯他。沒一會兒,他又轉過了身,心跳好像安穩了一些。過不了幾分鐘,他又覺得難熬了。 想要親近,想要擁抱,想讓阮青在自己懷里。想他的胳膊擦著阮青的胳膊,他的手指插在阮青的指縫里,他的 гòцгòцщц.ìиfò(rourouwu.info)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