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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回復,又覺得對面的人有一點點可憐。 22 回答問題 阮青早上起來裝作剛看到消息的樣子回了一條“我昨晚睡得早”,仿佛在解釋自己并非不禮貌??珊喍痰牧鶄€字本身就是一種敷衍。 他不想多說話,當下找不到更恰當的應對戚遠的方式。好的是戚遠也沒有立刻回復,八成還在睡覺。 辦公室的老師在討論明天的教師節,阮青只聽著。他們學校教師節沒有特殊的活動,也不允許教師收學生禮物,除非手作賀卡和綠植。不過高中生已經不做賀卡了。 學校還是給老師們準備了福利,明天下班后可以去后勤部領米面油,今年還準備了牛奶和香腸。說著說著聊到了缺席的周老師,自她家人生病,至今沒來代課。 年紀主任準備派個代表去醫院探望一下,她在辦公室里看了一圈,指定了角落里的阮青,“阮老師,就你吧,你們是校友,又都是年輕老師,有的聊?!?/br> 主任的吩咐阮青很快答應了。雖然他和周老師從來沒私下聊過。 該去九班上課了,等于又要見到戚遠了。昨天課上那種如芒在背的感覺他還記得,如果今天再這樣的話,他就要跟戚遠好好聊聊了。 和預料中一模一樣。盡管他已經刻意忽略了戚遠的存在,甚至沒往那個方向看一眼,也沒有站在戚遠昨天手繪的那幅圖里他所在的位置??蛇€是能感受到無時不在的視線,落在他頭發上,落在他臉上,落在他耳朵上,落在他后背上,他整個人都被困住了。 他在快下課時引入高考知識點,“文言文中虛詞一般會有多種含義,在不同的語境中充當不同的成分,表達不同的意思。尤其是常見虛詞的用法和含義,需要大家結合例子記憶。今天我們來總結一下‘因‘的用法,有沒有哪位同學來回憶一下之前學過的?” 他在黑板上寫“因”字,正要如往常一般自己講“因”的用法,有人忽地喊出聲,“我?!?/br> 聲音太熟悉,不用看也知道是誰,阮青不知道他要搞什么,此時不得不往角落里看去。戚遠成竹在胸,自然地看向臺上的老師,像是一個普通的會在課上認真聽講的,會與老師互動的學生。 這已經很不正常了,阮青心里嘀咕。當然不止他這么想,班里幾乎所有人都回頭用一種很驚奇的目光看著戚遠。 阮青示意他說,戚遠坦然地站了起來,一一說出“因”用法,“作介詞使用,有‘憑借,趁著,根據’的意思,作副詞用,表示’于是,就,原因,緣由’,作動詞使用……” 基本把“因”的用法講得差不多了,神奇的是,都說對了。阮青請戚遠坐下,套路般表達了贊揚,“戚遠說得基本都對,看來古文知識掌握得很牢固,基本就是這三種用法,老師在這里再補充兩點……” 阮青一邊板書一邊講解,只是效果好像還不如沒人回應他。他能聽到班里各個地方傳來的議論聲,講完他看了眼臺下咳了一聲。不是故意的起提醒作用的咳,而是嗓子太干了條件反射般的咳??扇嗤瑢W忽然都看向了他。這種目光集中在他身上的程度上一次還是在第一天自我介紹時。 他忍住了沒再咳,說:“課后我會把這部分內容打印好發過來,希望大家都能掌握得像戚遠一樣牢固?!?/br> 說完下課鈴響了,阮青臉都快憋紅了,飛快地出了教室。 體委在下課鈴響的一剎那轉過了身,沖著戚遠的肩膀來了一拳,眉飛色舞道,“兄弟可以啊,去哪兒進修了?” “上課都講過?!逼葸h笑著推了推他越過來的胳膊。 “不是吧,您還聽課呢?您不是連誰在上課都分不清嗎?”體委發出了半數同學都有的疑問。 戚遠正給阮青發消息,發完認真跟體委說:“都是以前的底子,初中的語文老師很好?!?/br> “不過阮老師講得也很好,只要仔細聽課就能記住,課后不用專門花時間背?!逼鋵嵠葸h不確定,畢竟他才認真聽了兩節課,但他學初中語文就是這樣的,語文的知識點用不著記憶,背背詩詞就夠拿高分了。 體委點頭,“也對,畢竟是跟周老師一個大學畢業的,水平不會差到哪去,就是我不太聽得進去?!?/br> “誰?周馨怡?”戚遠精準地抓住了話的重點。 “是啊,馨怡老師可是名牌師范畢業的?!?/br> 戚遠應了聲“哦”。 23 你怎么在這里? [老師,資料打印好了喊我去拿] 阮青平時都是自己抽時間送到班里,戚遠要來拿再好不過。辦公室都是老師,想來他也不會怎么樣。 于是他在打印好后通知了戚遠,時間選在上午的大課間,辦公室的老師幾乎都在。很快,戚遠就過來了。 阮青這時才注意到戚遠的穿著,運動褲勉強蓋在腳踝上方,踝骨隨著邁步的動作若隱若現。戚遠停在阮青的辦公桌前,踝骨不再動了,穩穩地撐住小腿,阮青覺得那塊骨頭一定很硬。 “都在這里,你拿回去吧?!比钋嘀钢媲昂窈褚豁臣堈f。他的眼睛像是標準的探測器,目光機械地從地上移到桌上,不偏不倚。 戚遠彎下腰,上半身自然被桌上高高的隔板擋住。阮青不由得往后縮了縮,眨著眼睛去瞄邊上的戚遠。戚遠在笑,上下睫毛連成一條黑黑的線,眼珠泛著溫潤的光澤,“我大老遠跑到這里,老師是不是該給點獎勵?” 辦公室有人在聊天,有人在接水,有人敲著鍵盤,有人在訓學生,似乎沒人注意到這邊。仿佛在菜市場進行一場毒品交易,阮青身體緊繃,瞪大眼睛問:“你想干什么?” 只是逗逗老師,心里就很爽。戚遠抬手摘下阮青的眼鏡,阮青動都不動一下,像只被捆住待宰的兔子。戚遠用那只手擋住了老師的眼睛,撤開身體笑著說,“我想當語文課代表?!?/br> 他移開手掌,從桌上抱起那沓資料,期待地望著依舊緊張的阮青,“阮老師,可以嗎?” 阮青怎敢拒絕,點頭稱是,戚遠心滿意足地走了。阮青很快意識到,戚遠要經常來辦公室了。 這天戚遠也沒有跟著他回家。阮青猜測那晚到他家的戚遠應該是突發奇想,本就忽然缺了一節晚自習,說不定是遇到什么事心里不爽,才要來作弄他。 教師節這天和其他日子沒什么不同,上課時一如昨日,他準備的互動戚遠總是積極應答,幾次后他甚至不想再提問??刹恢朗遣皇清e覺,班里的學生聽課看黑板的多了一點。 他講課更加專心了,到這節課結束,已經完全適應了戚遠的存在,纏在他身上的目光不再獨占一份重量。他甚至想,如果上課效果一直這樣下去就好了。 下午上完七班的課,阮青去后勤部領學校慰問周老師的禮品,拎著一籃水果和一箱牛奶去了醫院。 他提前和周馨怡聯系過,到了住院部十七樓的心腦血管科。周馨怡的父親正在休息,身上插了好幾道管子,似 Яοùωеη.ме(rouwen.me)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