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說野犬，群里的其它人也用了很久才緩過來。

    【愛吃魚：日……】

    【愛吃魚：這個太狠了，我都沒緩過來?！?/br>
    【愛吃魚：早知道讓她最后說了……】

    【殉道的惡鬼：那我來吧，我的意見溫和一些?！?/br>
    【殉道的惡鬼：套路沒什么不好，野犬老弟的靈氣也在，能感覺到他在套路之上，融入了自己的思考和創新，《種子修仙》根本不是工作室能寫出來的?！?/br>
    【殉道的惡鬼：賺錢嘛，不寒磣?！?/br>
    【殉道的惡鬼：雖然現在，野犬老弟對套路的使用還略顯生硬，但這個是可以練出來的，我們也都是從模仿開始的?！?/br>
    【殉道的惡鬼：所謂新人，便是從無套路到有套路?！?/br>
    【殉道的惡鬼：所謂大神，便是從有套路到無套路?！?/br>
    【殉道的惡鬼：首訂預期：800】

    【殉道的惡鬼：均定預期：精品可期?！?/br>
    【梁非凡凡：我的意見和判斷跟惡鬼完全一致?！?/br>
    【梁非凡凡：惡鬼 1】

    【梁非凡凡：復讀機竟是我自己？】

    【好麻煩喵：那我來了……】

    【好麻煩喵：喜歡野犬老師的搞怪，喜歡野犬老師的腦洞，喜歡野犬老師的幽默，喜歡野犬老師的反轉，喜歡野犬老師的女主?！?/br>
    【好麻煩喵：討厭野犬老師的套路?！?/br>
    【好麻煩喵：作者為了生存下去，順應市場……當然也是必要的啦?！?/br>
    【好麻煩喵：但……但我討厭野犬老師這樣?！?/br>
    【好麻煩喵：這是私心，我想看到野犬的作品，不想看賣座爽文?！?/br>
    【好麻煩喵：首訂：1000】

    【好麻煩喵：完本均定：2000—4000】

    【愛吃魚：好?！?/br>
    【愛吃魚：那我來了?！?/br>
    【愛吃魚：狗子老弟啊?！?/br>
    【愛吃魚：換馬甲發吧?！?/br>
    【愛吃魚：你給自己的壓力太大了?！?/br>
    【愛吃魚：我理解你，不試試，不甘心?！?/br>
    【愛吃魚：試，又怕?！?/br>
    【愛吃魚：所以，換馬甲吧。你可能不知道，《神鬼八荒》我一開始就是用馬甲發的，我自己都不知道會怎么樣?！?/br>
    【愛吃魚：后來成績好才合并到了“愛吃魚”的名下?！?/br>
    【愛吃魚：就這么一部心里沒底，做好了太監準備的作品，現在均定已經快兩萬了?！?/br>
    【愛吃魚：就得這樣，把壓力卸下去，平常心?！?/br>
    【愛吃魚：大不了就太監么?！?/br>
    【愛吃魚：知道起航書庫的太監率是多少么？】

    【愛吃魚：98%往上?！?/br>
    【愛吃魚：49本太監，才有1個完本。你才太監十幾次，路還遠著呢?！?/br>
    【愛吃魚：那些太監，每個人都在練，每個人都在試，都不知道結果?！?/br>
    【愛吃魚：下面是我的判斷?！?/br>
    【愛吃魚：首訂：1500】

    【愛吃魚：完本均定：3500】

    【愛吃魚：就到這里吧，大家該說的都說了?！?/br>
    【愛吃魚：狗子老弟，自己的路，自己定?！?/br>
    【系統消息：愛吃魚解散了討論組】

    相對于玖木，其他人的評價似乎更負責一些。

    完本預期都在精品上下，這也是李言這本書的目標。

    只是，他還沒從玖木的打擊中緩過來。

    得靠在椅背上，再發會兒呆。

    ……

    起航編輯部，同事們正一個個離線下班。

    然而李格非，卻是硬把飛猿按回了椅子上。

    “給我看！”

    “知道了知道了……”飛猿不得不放下背包嘆了口氣，“娜姐都沒你這么狠……”

    飛猿說著拖拽起文檔，一邊看一邊評點起來。

    “開頭部分精修過了，字斟句酌，不過效果沒有大的改變，我其實更喜歡粗糙一些的原版?！?/br>
    “嗯……第一個事件，還可以，四平八穩吧……”

    “第二個……稍微有趣了一些，讀者應該會喜歡的?！?/br>
    “這小子學得挺快，你不說我都不知道是他寫的了?！?/br>
    “要擱我這里，我反正會簽，而且愿意相對早地給試水推薦?！?/br>
    “大火難，但保持水平，精品還是沒有大問題的?！?/br>
    “我可以下班了嗎？”

    “不可以！”李格非咬牙罵道，“你這說了跟沒說一樣啊?！?/br>
    “那不然呢？”飛猿攤手道，“我們大多數作品不就是這樣，你真指望野犬一上來就給你萬訂??？！”

    “萬訂是不太可能，但至少不要這么套路?！?/br>
    “套路怎么了？最賺錢的哪個沒套路？你不能因為你的喜好就斷了作者賺大錢的念想啊?！?/br>
    “不是我的喜好問題?！崩罡穹潜锛t了臉道，“你不懂野犬！”

    “又來……”飛猿無奈一靠，抱著后腦勺仰頭道，“野犬自己猶豫也就罷了，你身為編輯可不能這樣。別騙自己了，這篇文，拿給任何一個編輯，包括你自己，意見都會和我一致的。一個最高均定1000出頭的作者，拿出了一篇精品可期的小說，你還要怎樣？？”

    “……”李格非憋著一口氣瞪了飛猿半天，才終于拉來椅子坐下，“對有些人，精品可期就很好了，但對野犬，如果以精品為目標，這個上限對他來說太低了，根本就是扼殺了他的活力?！?/br>
    “預期太高了吧老哥~”

    “不是預期?！崩罡穹亲ブI盤道，“是夢想！”

    ……

    這一次，李言并不需要欺騙。

    這餃子，味道應當真的很好。

    但他確實吃的一點也不香。

    甚至與計劃的相反，他刻意想表現得香一些，卻做不到。

    明明感覺能吃三四十個的，卻只吃了一盤子餃子，就怎么都咽不下去了。

    “胃突然不舒服……”李言放下了筷子，硬著頭皮笑道，“剩下的凍起來，明晚煎著吃？我喜歡煎餃?！?/br>
    林珊璞卻只是緊蹙著眉頭，又夾了一口餃子吃掉后，自己也放下了筷子：“不可能，我的感覺不會錯的，野犬老師一定超愛吃牛rou酸筍餃子?！?/br>
    “愛吃，這不是胃不舒服么……”

    “胃？”林珊璞眼一瞇，機警扭頭，“你的胃長在腦子里的嗎?！?/br>
    “？”

    “一起吃飯這么久，這還是第一次吃的不香的，地鐵上也是，回來的路上也是……”林珊璞嘴一歪問道，“是不是狗編輯說不好看？”

    李言頭一垂，嘆了口氣。

    果然，她這么壞，怎么可能瞞得過。

    “安西還沒反饋，吃魚那邊倒是評過了?！崩钛哉f著，面無表情地轉過了頭，“大體上是精品可期，除了一個很壞的人，她盼我太監?！?/br>
    “！”林珊璞瞪眼道，“人怎么可以這么壞！”

    “是啊，至少不應該啊?！?/br>
    “反正先去掉一個最低分?！绷稚鸿比嘀掳偷?，“精品可期，不是很好的評價了嗎？寫出這樣一部長篇作品算是夢幻開局了吧?！?/br>
    “是吧?！崩钛韵蚝笠豢?，癱在沙發上仰起頭來，“大概只是被那個人打擊到了?！?/br>
    “唔……”林珊璞上下打量著李言沉吟起來，“不是的，我想不是的，你最近就像個大臭屁氣球，只是剛好被他刺破了?！?/br>
    “？？？我最近臉一直很臭？”

    “臭，臭！”

    “……”

    正說著，手機一震。

    李言整個人也隨之一震。

    只能是安西了。

    他也顧不得林珊璞在場，連忙掏出來拉開了消息。

    【安西：可以發，可以用野犬發?！?/br>
    【安西：但你必須先回答我一個問題?！?/br>
    【安西：也是最后的問題——】

    【安西：你，喜歡這個故事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