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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垂露既感憤怒,又覺震驚,偏偏無法解釋這股情緒因何而生,如落齒入腹,憋屈至極。 蕭放刀顯然未料她反應這樣劇烈,便也起身,疑惑道:“為何生氣?” “因為你——你撒謊?!?/br> “我已承諾從心回答,便不會撒謊?!?/br> 許垂露:不,你還是不要從心了,讓我繼續活在自我感覺良好的虛假幻夢里,謝謝。 她給自己灌了幾口冷茶,勉強冷靜下來。蕭放刀這雙眼睛作不得準,她何必為一個天生有缺之人的想法生氣。 …… 不行,還是很氣。 蕭放刀鮮少見她露出如此神情,不免開始審視自己的回答是否有所冒犯。然而,她回憶剖析的結果自然是——沒有。 那就只能是許垂露自己的問題。 蕭放刀坦然地想。 “還有要問的么?” “沒了?!?/br> 許垂露心如死灰,早已放棄掙扎。 “你連‘蕭放刀’都問到了,怎么不問問‘許垂露’?” 許垂露心中警鈴大作:攻擊完我的畫還要攻擊我本人?這是人干的事嗎? 但是—— 她到底還是好奇:“好,那你說說我吧?!?/br> 看蕭放刀認真思索之態,她心中一涼,忙補充道:“若是真話太難聽,說謊也無妨?!?/br> 于是她得到了今日最像人話的答案。 “……尚可?!?/br> 可惜是假的。 蕭放刀撒謊的技巧并不高明,她連保持視線不變都做不到。 說這句話時,她都不敢直視自己,可見這謊有多么違逆本心。 許垂露嘆了一聲,轉身離去。 “謝謝,我出去走走?!?/br> “……” 蕭放刀坐回原處,面色沉靜,耳后余紅卻良久未消。 …… 水漣思量再三,最終決定親自去書閣一探。 待在客房固然安全,但實則為一種逃避,這于宗主、于自己皆無益處,與其空虛度日,坐以待斃,不如盡早找出破局之法。 他挑了個明朗的正午,穿了身厚重拘謹的青黑衣袍,又選了一管毫筆,攜上佩劍,前往莊內的致虛樓。 樓前站著兩名佩刀掛劍的守衛,水漣頓時心安,擇此時到訪便是要光天化日堂堂正正相見,以免遭人構陷是私下幽會。 守衛見有來人,并無異色,聽水漣說明來意后,只道:“山莊貴客可隨意出入致虛樓,待我們確認您身上沒有易燃之物,便會放行?!?/br> 水漣略有詫異,但也能理解守衛的謹慎。 他交出隨身帶著的火折子,又解開外裳,由對方查驗一遍,才重新整理衣冠,緩步入內。 書閣中不設明燈,一方書案架在東側戶牖前,盛烈的暖陽將白芒投射在同樣燦爛的黃金上,兩者相觸,激出令人目眩的炳炳光點。是以,他的目光先被這假面所奪,而后才慢慢擴散到它的主人身上。 周遭寂靜,他刻意加重了腳步,不欲令自己的接近顯得太過突然。 “二小姐?!?/br> 少女聞言回首一瞥,快速擱下手中骨牌,翻過書冊,將這些烏木塊掩在其下。 這動作自然瞞不過水漣的眼睛,他略感詫異,本以為何至幽是個循規蹈矩的閨閣小姐,沒想到也有貪玩的一面。 對方調轉輪椅,與他相對,不甚確定道:“你是……” “在下是絕情宗弟子,水漣?!?/br> 她顯然是知道這個名字的,對他的到訪也不意外,很是輕松地笑道:“水公子又非斂意中人,怎么也叫二小姐?” 果然,她亦是無意嫁人的。 得知對方的態度,水漣反倒放心下來:“那依你之見,我該如何稱呼才好?” “就叫名字啊?!彼鲱^望向他,“你喚我何至幽,我也可以叫你水漣,多簡單?!?/br> 水漣微微垂目,沒有說話。 “你搬個椅子坐下來好不好?”何至幽眨眼道。 “呃,我站著就……” “你太高了?!彼粗约旱碾p腿道。 水漣臉上一熱,他下意識將這當作客套往來,未想對于一個不能站起來的人來說,自己方才所言簡直是誅心之論。 他環視四周,尋了個梨木矮凳,在何至幽面前坐下,盡管如此,他還是比這個孱弱纖瘦的少女高上一大截。 “抱歉,叨擾你……看書了?!?/br> “你應該已經發現我根本沒在看書吧?” 水漣被她的直白噎住,無奈道:“是,你既然不想看書,為何坐在書閣?” 何至幽笑道:“你既然不想入贅,為何來此尋我?” “……” 她掀開書冊,將骨牌一一收入盒中:“人總是要做一些無用的蠢事的,掩耳盜鈴雖然愚魯,卻有自我寬慰之效?!?/br> 水漣皺起眉頭:“你認為我來找你是一件蠢事?” 她的容貌大半都被遮蔽在假面之下,只露出一雙明亮的眼和半邊蒼白的唇。 “水漣,你知曉致虛樓是什么地方么?” “還請賜教?!?/br> “它是斂意山莊的藏書閣,也是七年前那場大火發生之地?!彼拇浇锹燥@夸張地揚了揚,“因那火險些奪走我的性命,父親便下令樓中不可置放燭火油燈,夜間閉樓,不許人進,縱有緊要之事,也只能用隨珠鱗粉輔助視物?!?/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