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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抱歉,我無法替您思考。] 木形態萬千,不像水僅有三種,春為木,東為木,仁為木,清為木,它最是慷慨寬和,只要足夠耐心便可得,還有什么能阻礙它被提??? “生華……”許垂露喃喃低語。 她知不能這么干耗下去,提取抽象質的過程本就消耗巨大,再耽擱下去就要木人兩空了。 苦思無果,她只能撥弄花瓣尋找靈感,但因心焦太甚,她力道一大,頓有一絲白瓣被她扯落,與此同時,陷在土里的木質似乎顫抖了一下。 “?” 為確認自己沒有眼花,她試探著扯下了第二片,木質果然又有動靜。 【它——我、我好像懂了。生與死相對,要得到完整的“生”,需要它徹底“死”過一次才行,所謂置之死地而后生……這個意思?】 [實踐大致證明了您的猜想。] 許垂露大喜,喜過之后卻又愣了。 懂是懂了,但讓如流花迅速死亡看似容易,實際cao作起來還是頗有難度的,就算她把花葉拔光,根莖猶在,就算她把根給刨出來,一時半刻也死不了,總得用火燒或是開水燙才能保萬無一失。 眼下這形勢,他們還不知要談多久,她怎么熬得??? “蕭宗主考慮得如何了?若覺為難,不妨再飲一壺,慢慢思量?!?/br> 她聽到何成則這么說,大為感動,談判也是需要中場休息的,不愧是盟主! 蕭放刀聞言,沒有答話,更不曾飲酒。 趁此間隙,許垂露快速伸手扯了扯她的袖子,示意她近些說話。 蕭放刀見她神情緊張,微微蹙眉,也不顧何成則的打量,傾身附耳,往許垂露那側靠去。 許垂露知道這群武人耳力超群,遂吸取教訓,貼近蕭放刀耳畔,輕而又輕地道:“宗主,有沒有什么辦法能讓這花快點死去?越快越好?!?/br> 對方眉心一跳,未料她要說的竟是這個,很快便笑出了聲。 “?” 許垂露:好笑嗎?這問題很重要,在線等,挺急的。 “這有何難?” 蕭放刀抬手之際,掌中已蓄蘊內力,纖秀的五指自如流花頂輕輕拂過,素絲如懸瀑飛瀉,全數落在黢黑軟泥之上,她收手后,青葉搖落,枝干寸斷,異香大盛。 如流花當場死亡。 [恭喜您獲得新質:木。] 系統提示響起時,許垂露頓時感到一股被掏空的暈眩,她扶住桌沿勉強支撐,沒讓自己一頭栽進土里。 …… 何成則終于忍無可忍。 他驀然從主位站起,冷笑道:“蕭放刀,你這是什么意思?” 許垂露一怔。 糟了,她顧著讓蕭放刀幫忙,忘了這地方乃是斂意山莊聚義堂,議事之地,招呼不打一聲就突然動武,盡管是對一朵花出手——但那也是十足十的挑釁了。 她掙扎著想要起身解釋,卻聽見蕭放刀無辜又欠揍地道:“怎么?” 嘶,她爬不起來。 “你縱要與這位姑娘商議如何讓我‘快點死’,也不該在我眼下說得如此大聲罷?”何成則踱步而來,目光落在如流殘骸上,“還有這花——當真是寧為玉碎,不為瓦全啊?!?/br> 誤會大了。 許垂露叫苦不迭,這人要聽也該把話聽全了才是,為什么要靠關鍵字自行腦補?很不嚴謹! 眼下她再顧不得什么臉面禮節,只得移開花盆,與何成則正面相對:“宗主……并無此意?!?/br> 對方臉色雖不好看,卻未對一個普通弟子動怒:“許姑娘有何解釋?” “我方才是說……我快要死了,宗主聞言發怒,才毀了我的花?!?/br> 他皺眉道:“你——” “您有所不知,我根骨不佳,自幼多病,宗主授我無闕之后,我承不住這門功法,常覺心力不足,方才我又感五臟劇痛,便央宗主為我調息,又怕她不應,只好說自己快要斃命,以求垂憐,誰料……” 誰料她冷酷無情,還摧花嚇唬人! 她用憤懣的表情補全了未竟之語。 “原來如此?!?/br> 許垂露的話,何成則只信了三分。 這姑娘瞬息之間臉色蒼白,氣息虛弱,并非作偽,的確似遭某種功法反噬所致,但顯然還未傷至性命。 至于蕭放刀對她的態度…… 教她無闕,又帶她隨行,自然視她為親信之輩,若她真因無闕受害,能茍活至今,蕭放刀必已救她多次,不可謂不愛重。而許垂露雖為弟子,言辭行止卻不見半點卑謙恭順,蕭放刀已寬容至此,她竟還在自己面前出言無狀、詆毀尊師,蕭放刀卻既不否認,也未降懲,簡直是縱容無度。何成則又思及兩人共乘一騎的情景,更是篤定。 人前尚且如此,人后該是何等恃寵而驕。 蕭放刀此前神色猶疑,明顯是對他的提議有所意動,豈會突然變臉。倒是……在與許垂露交談后惱而毀花,不無可能。 他恢復平靜和悅之色,對蕭放刀道:“徒弟病情要緊,蕭宗主莫要置氣,和談之事可改日從長計議?!?/br> 許垂露暗松一口氣。 又聽他吩咐身側侍衛:“領兩位貴客去葉園休息?!?/br> 蕭放刀微笑:“多謝體諒?!?/br> 在何成則看來,這笑多少含了些苦澀無奈,而許垂露看得分明,她笑得真情實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