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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完這句,她便不再吱聲,因為蕭放刀的“吃”同樣有“你不必開口”之意。 果然,她一改先前的冷淡態度,和顏悅色地發出詢問:“你們在尋蕭放刀?她與你們有何仇怨?” 祝好略感怪異,對方若是絕情宗弟子,為何也毫無敬意地直呼其宗主名諱? 云霽道:“并無仇怨,只是武林大會將近,何盟主已廣發英雄帖,稱誰能帶回蕭放刀的人頭,誰便能替他坐上盟主之位?!?/br> “……” 許垂露:你們這樣子至少也要再練二十年才能出來爭一爭盟主之位吧,除非你是張無忌。 “少俠說話真是膽大,在我面前說要取我們宗主人頭,也不怕我先摘了你們的腦袋去邀功?” 云霽從善如流:“姑娘說得在理,但我看兩位氣度卓然、目光清正,即使身陷絕情宗,也絕非與其同流合污之輩,故敢直言?!?/br> 以貌取人不算病,但取錯了就要命了。 蕭放刀開始笑:“好,云少俠的膽魄令我敬服,我原不信立場有差也能結識為友,但今日見了兩位,才感是我心胸狹隘了。方才,我這位妹子說我們不需要朋友,其實她說得不對,人活一世,豈會不缺你們這樣心懷大義的良友知己?” 啊這,不會真有人信這種虛假的交友宣言吧? 云霽也舒展開他好看的眉頭,抱拳道:“姑娘豪氣干云,不輸男兒,得此一友,勝過萬千紅顏?!?/br> 許垂露已經把臉埋進了碗口。 而祝好無碗可埋,只能愣愣地看著兩人相見恨晚的氛圍高漲,像是馬上就要舉杯對飲、義結金蘭。 “既然我們已是朋友,云兄與祝兄的忙,我是一定要幫的?!笔挿诺稉崃藫崴膭η?,“我雖不能將蕭放刀的行蹤告訴你們,卻可以替你們教訓那幾個不懂規矩的狂客?!?/br> 云霽一驚,正要出言阻止,蕭放刀卻已經飛身立在那四位黑衣人木桌中央,腳下正踩著一人油汪汪的銀筷。 那人渾身一凜,頓時棄筷拔刀,這動作卻未能繼續,因為他的手被一根筷子釘在了自己的木質刀柄上。 他痛極慘嚎,三名同伴群起而攻。 “你們占了我這兩位兄弟的位置,總不能白白享了這番便利?!?/br> 說話間,已有一人跛足、一人盲眼、一人吐血。 那人所吐的血在桌上聚成一灘,正一滴滴地往地面滲漏。 蕭放刀略一蹙眉,挑了個體型寬大的扔于案上,以其rou軀掃去杯盤、擦凈血跡,然后將此人當作一團揉皺的抹布扔棄在地。 四人互相攙扶,沒有膽量看蕭放刀,只驚怒又憤恨地剜了眼云霽與祝好,才艱難地挪出大門。 滿堂寂靜。 云霽面白如紙:“謝……多謝姑娘?!?/br> “朋友之間,何須言謝?!彼戳丝丛S垂露干凈的碗底,饜足道,“飯吃完了,有勞二位結賬。山長路遠,有緣再會?!?/br> 許垂露兩腳發軟,幾乎是被拎出食肆的。 堂倌解下栓馬柱的繩索,將墨麒麟的韁繩交還蕭放刀之手。 她捋了一把馬背烏毛,挑眉發問:“如何?” 這種沒有明確指向的寬泛提問已經被許垂露自動納入送命題的范疇,她看著蕭放刀眼里隱現的興奮與期待,將方才所見的血腥場景暫時拋在腦后,只深吸一口氣,搖頭道:“……你騙我?!?/br> “哦?” 許垂露悶悶道:“我從那位竹風派弟子身邊經過時,只聞到竹木的清香,根本沒有什么尸臭?!?/br> 蕭放刀怔了一瞬。 然后大笑。 “呵,是啊……”她愉悅而幽怨地道,“但這是因為你先騙了我?!?/br> ?! 她沒有,別瞎說。 “你昨夜分明在研究易容之術,卻騙我說你在梳妝?!笔挿诺蹲呓徊?,漆黑的眼瞳中映出她驚惶的臉,“相較于模仿無闕,這只是簡單的幻術,為何怕我知曉?是受到尤彰的啟發,還是……想逃?” 真的不是。 求求了,明明已經天下無敵了,不要這么沒有安全感! “沒有,我只是怕被當作妖魔——你若怕我逃走,大可以打斷我的雙腿?!?/br> 就是還得找個人照顧生活不能自理的殘疾病患的飲食起居,很麻煩的,所以最好還是別打斷。 許垂露希望她能好好核算成本,謹慎考慮。 但蕭放刀顯然不是精打細算的人,她擅長的是隨心所欲和不講道理。 “好啊?!?/br> ——好、啊。 ——??? 許垂露震驚之下,身體再次失重,被塞進刑車。 其實是被抱上馬車。 作者有話要說: 嗯! 第38章 .是她飄了 不破樓。 堂倌拿來笤帚, 運掉自如地清理起這片狼藉。 他知道今日來了一位體貼的貴客——沒有弄出人命就是體恤他們生意不易了;還有兩位倒霉的散客——也不能說倒霉,畢竟幸與不幸乃一體之兩面,如何看待, 全在己心。 云霽臨窗下眺,正見許垂露被送上馬車的一幕。 他憑欄而立,不像是江湖浪客, 反有幾分風流公子的含蓄蘊藉。他的氣質很年輕, 斂藏著少年郎的天真與意氣, 與祝好的笨拙稚傻相似而相反。 他一定有很多朋友,或者說, 每一位江湖人定都會為擁有這樣一位朋友而感到和悅暢快。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