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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店名為“不破樓”,起初,許垂露以為這為店家謙辭,取的是抱樸含真之意,但甫一入席,她便明白這“不破”是到底是怎么個不破法。 店內除了食肆需有的基本陳設外沒有一絲贅余的裝飾,桌椅皆為堅硬的紫檀木所制,承重和硬度都十分駭人,此外,筷是銀筷,碗是鐵碗,壺是銅壺,茶是冷茶。 許垂露覺得這掌柜一定是經歷過大風浪的人物。 她們在一個較為僻靜的角落坐下了,蕭放刀解劍扔在桌角。 “你想的沒錯,這里接待的都是江湖人,席間常有一言不合便動手的食客,所以碗筷桌椅都不講究精巧好看,以結實為上?!笔挿诺督o自己斟了一杯冷茶,“且連熱茶都不給,畢竟燙水也可能成為傷人的利器?!?/br> “……” 那為什么一定要來這里?她是想看人打架還是想打人? 堂倌守在一旁,笑嘻嘻地問:“兩位女俠想吃點什么?” 許垂露不敢應此稱呼,心虛地捧杯喝茶。 蕭放刀隨意說了幾個菜名,待堂倌一一記下后,才望向許垂露:“你不挑食,對吧?” “嗯嗯嗯?!?/br> 被人請客,豈敢挑食。 堂倌又問:“客官可有什么忌口?” “沒有?!?/br> “不必放糖?!?/br> 兩人同時出聲。 許垂露:我果然很好養活。 堂倌點頭應下,旋身去了下一桌。 等待上菜的過程本就煎熬,同桌吃飯的人是蕭放刀時,這種煎熬是加倍的。 許垂露只能喝水。 見銅壺將空,蕭放刀伸手按住壺口。 “到了外頭怎還如此拘束?”她笑了笑,“請你吃飯又非請你吃人?!?/br> “我只是想不明白,你為何突然將我劫——接到這里?” “這樣方便?!?/br> 嗯?打聲招呼約個地點比半路劫車還麻煩是嗎? “你對江湖事一竅不通,出不了遠門,此番算是帶你出來長長見識?!笔挿诺度】?,“或許你明白我的誠意后,也能將你的事多告訴我一些?!?/br> 許垂露正疑惑她為何取筷,堂倌便將一盤牛rou呈了上來。 這廝竟能預料旁人的移動路線? “你對堂中哪號人物感興趣,指給我看,我說與你聽?!?/br> 許垂露來了精神。 其實方才她一直在克制自己對周圍食客的好奇,他們的裝束武器皆異于普通人,看起來就很有故事,但為了不暴露自己的無知,也怕招致什么禍端,她不敢有所表露。 既然蕭放刀今日忽然有興致給她當導游…… “那個漢子明明看著年輕,為何蓄著一蓬白須?他手中的石頭是武器么?” “此人出身白石派,他們所修內功會令自己胡須變白,須色愈淺,修為愈高,看他的年紀,也算同輩中的翹楚了。而那石頭是一塊白翡翠,乃為白石門的信物?!?/br> 許垂露暗生敬佩,又指了指那人鄰桌上的一位女子:“這姑娘舉止優雅、氣度非凡,還拿著一支玉笛,應是出身名門吧?” 蕭放刀頷首:“不錯,她是武林盟四大派之一竹風派的弟子,竹風門人多以樂器為武器,很是風雅?!?/br> 許垂露腦中浮現出影視劇里長發飄飄的美人們在漫天落英中撫琴發功的唯美場景,心中不由生出些許歆羨。 于是蕭放刀惡劣地補充道:“不過,竹風派是做棺木生意的,聽說,若離他們近一些,便能嗅到死人的尸氣?!?/br> 她筷子一抖。 “……” “放心,我們坐在這里,那味道傳不過來?!?/br> 許垂露換了個問法:“那這店中武功最高的是誰?” 對方挑了挑眉。 “呃……除了你?!?/br> 蕭放刀不假思索:“便是剛才上菜的堂倌?!?/br> 許垂露睜大了眼:高人竟是店小二。 “他內功深厚,堂內動靜無一不在他耳聞目觀之下,包括你我現在的對話?!?/br> “那豈不是……” “他的耳朵是一張濾網,聰明人會留下該留下的,拋棄不該留的?!?/br> 很快,兩人桌上多了一盤花生米,是堂倌特意相贈。 許垂露見蕭放刀未吃幾口飯,以為是自己問題太多耽擱她下筷,便安靜地吃了一會兒,但對方依舊沒動,只是安靜而詭異地看著她——好像也不是她,是在看她身后。 她順著蕭放刀的目光轉過頭去,發現一個一臉正氣的勁裝青年正在往她們這邊看。 神情嚴肅,姿勢緊張,似乎下一刻就要拔劍而起。 許垂露打算擱筷,蕭放刀卻按住她的手,輕聲道:“繼續吃?!?/br> “……” 這很難繼續。 因為那位少俠已經走了過來,雖然稱不上氣勢洶洶,但也不是要進行友好交流的樣子。 他生得很高,卻有種與其形體不符的耿直青澀之氣,這般硬邦邦地停在兩人桌前,頓時擋住了大半光亮。 他的目光在蕭放刀的劍上停了一陣,然后移向其主人:“你——” 蕭放刀的手剛從許垂露那收回,正舒展地擱在桌上。 “你是不是……蕭、蕭放刀?” 許垂露有些驚訝,照理說她穿成這樣應無人會把她與那個魔頭聯系起來,而這青年明顯不認識“蕭放刀”,卻認出了她的身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