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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他也是來替老板買衣服的?一次買這么多件作甚?難道玉門人修煉格外費衣服? 也許是她腦門的問號太過扎眼,張斷續無法忽視,只能再次望向她,誠懇道:“許姑娘,我留在赤松并無惡意,還望你莫把此間所見告訴旁人?!?/br> 許垂露訕笑:“嗯,一定?!?/br> 下次一定的一定。 她買下了一件鴉青交領、一條玄色銀邊褶裙,再配以那月白鶴紋大袖,完整地合為一套仙氣飄飄的女冠裝束。心滿意足地把衣裳交給阮尋香后,對方也夸贊了她的好眼光。 就在兩人寒暄之際,許垂露又嗅到一股香氣。 不是阮尋香身上的幽香,那味道濃烈四溢,不僅是她,周圍的人也都皺著眉頭議論它的來源。 “嗯?阮掌柜何時換了熏香?這味道不如以前的檀香淡雅啊?!?/br> “既像花香又像藥香,哪里不好聞?” “你這大老粗懂個什么,我待會兒要赴姚府詩會,哪能帶著這味道去?” 眾人私語沒能讓那香氣淡去,甚至,在許垂露嗅來,它幾乎在是以極快的速度從鼻腔往她喉嚨里灌。 香氣最盛之時,她面前忽然多出了個人。 那是個侍衛裝束、相貌普通的青年,他把手中薄薄的信封捧到許垂露身前,恭謹道:“閣下可是絕情宗弟子?” 可以是,但她現在不想是。 因為她發現那信封正是那股濃香的來源,誰家正經人送信會用這么夸張的香料?再浮宕的狂蜂浪蝶也禁不住這等摧殘。 “此為我家主人的請帖,可否請閣下代為轉交給蕭宗主?” 許垂露心中警鈴大作。 既是給蕭放刀的為何要送到她這里來?是怕進不去絕情宗,還是怕蕭放刀連人帶信一起撕了?還未開封就香成這樣,里面不會有毒吧? 這異動自然也引起玄鑒的注意,她運步而來,擋在許垂露身前,對那青年道:“你家主人是誰?” 青年拱手:“見信便知?!?/br> 玄鑒欲要伸手取信,卻被許垂露扯住了袖子。 雖然她認為不接這信乃為上策,但此事與蕭放刀有關,一味躲避怕是逃不過。 許垂露深吸一口氣,冷靜道:“請這位兄臺替我們拆信,然后打開請帖……舔一下?!?/br> 青年愕然,似乎認為自己聽錯了:“您……說什么?” 許垂露堅持:“我怕其中有詐,若兄臺心中坦蕩,這要求也不算過分吧?!?/br> 青年的嘴角忍辱負重地抽了一抽,用顫抖的指尖撕開信封,取出灑著金箔、綴著花蕊的請柬,而后視死如歸地放在嘴畔,迅速伸出舌尖舐了一口。 “如此,兩位可放心了罷?” 許垂露看他臉色除了有些屈辱之外并無異常,稍稍安心。 玄鑒接過請柬,見到其上字樣,蹙眉道:“斂意山莊?!?/br> 青年壓下那份難堪,肅然叮囑道:“還請二位務必將其送至蕭宗主手中,在下告辭?!?/br> 他走得極快,神情扭曲得像是再晚一步就要當場嘔出來。 玄鑒把請柬收入袖中,臉色頗為沉重。 “是出了什么要緊事?我們要不要先趕回去?” 玄鑒搖頭:“無妨,我們先去墨齋買筆紙?!?/br> 許垂露隱有憂色:“……好?!?/br> 今日豐厚的收獲壓成了一團沉沉的包袱壓在許垂露的脊背,她一只腳剛剛跨出門檻,忽覺背上一輕,有人替她托住了這份墜力。 玄鑒對她道:“許jiejie,我來背吧?!?/br> “這怎么行?我——” 一道沉滯而憂悒的男聲自兩人身后徐徐響起。 “小姑娘莫要逞強,你中毒了?!?/br> 許垂露怔然回頭,張斷續已提著包袱朝門口走來。 “誰?你說誰中毒了?” 張斷續面色如無波靜水:“你身邊的人?!?/br> 許垂露蹙眉:“我與她一直在一處,怎么可能是她一人中毒?是那香氣有異?這滿屋的人不都嗅到了么?” “你聞到的是何種氣味?” “就是……混雜的花香啊?!?/br> 張斷續微微頷首,又對玄鑒道:“你呢?” “沒有味道?!毙b垂目搖頭。 許垂露愕然:“怎么會——這么濃的……” 張斷續無奈道:“我嗅到的是臭味?!?/br> 玄鑒有些失神,喃喃道:“百迭香?!?/br> 百迭香是何物?百迭裙的親戚? 張斷續見她愚鈍之貌,很不情愿地開口解釋:“毫無內力者嗅到的是花香,有少許內力者嗅不到其氣味,內力深厚者嗅到的是惡臭?!?/br> 嘶,是內力梯度試紙——哦,試香。 “這東西于人體有害?” 張斷續搖頭:“無害,但常用于催化毒物?!?/br> 言畢,張斷續攜他的兩大包衣服消失在兩人視線之內。只留下一陣滴滴答答落雨聲的回響。 許垂露臉色微沉,轉頭面向玄鑒時卻只顯出溫柔關切:“你感覺如何?知曉是什么毒么?” “毒物難解之處就在于不知制毒者是誰?!毙b聲音低落,“不過我已封鎖內力,不會讓它在體內亂竄?!?/br> “這一路上我們遇到的人、碰過的東西、吃喝的食物全都一樣,你有內力護體,怎么也不該是你中毒?!痹S垂露仍在回憶這一路所見所歷,“難道遺漏了什么你碰了我卻沒碰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