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并且,蕭放刀不曾睜眼。 “碗不會離開這張桌子,再來?!?/br> 許垂露屏氣凝神,盯著那塊rou,動作極輕地湊近碗口,然后奮力一戳——但又撲了個空。 筷桌相碰的銳響無情地嘲諷著她的笨拙。 兩次失敗激起了許垂露的斗志,她驀地起身,卷起袖口,開始三戰。 這張桌子實在不大,碗的移動范圍明顯有限,而蕭放刀卻能如此精妙地控制它的位置,有一兩次許垂露幾乎是擦著那瓷壁而過,只差一厘——但毫厘之差也足夠醞釀一場失敗。 許垂露身上起了汗意,終于明白自己與蕭放刀之間仍有天懸地隔,遂頹然道:“弟子敗了,我并非習武之材?!?/br> 蕭放刀睜開眼,訝然道:“我又不曾說,非得要你夾到那塊rou才肯授武藝?!?/br> 她朝桌面拍了一掌,一道震顫之后,那片rou騰空而起,顫巍巍地落在許垂露兩筷之間。 然后,許垂露親眼看到對方略一傾身,咬住了她的筷子、奪走了她的rou片。 “rou與武功俱得,世上豈有這樣的好事?” ?! 許垂露瞳孔地震。 簡單點,吃rou的方式簡單點。 作者有話要說: 二十章了還沒開始談戀愛,真想直接快進到() 第21章 .日轉千階 短暫的驚駭之后,許垂露從中品咂出了些別的意味。 蕭放刀這是在調戲——不,直女的調戲能叫調戲嗎,那叫玩笑。 同她開玩笑?……那可真是件稀罕事。 朋友或同學聚會時,鮮少有人愿意和她說笑,因為她既不會表露出羞惱嗔怒,也不會插科打諢笑著附和,什么梗拋到她身上都如泥牛入海,無跡無波。她的性格沉悶乏味,無聊至極,熟悉這點的同伴們也就把她當一座玉佛在旁邊供著,不至冷落,但也不熱情。 眼下,這屋里只有她和蕭放刀二人,好像沒有什么活躍氛圍的必要,蕭放刀這是看她吃飯看膩了,一時閑得慌? “那……宗主是愿意教我武功了?” 蕭放刀點頭:“自然,想學什么?” 嚯,好狂。 武學流派紛繁錯雜,誰敢說自己樣樣精通?就算她天賦過人一點即透,那些秘籍寶典被各大門派視為珍寶藏著掖著,又不是公共資源任人取用,她何以確定自己說出的武功她教得了? 萬一自己想學少林十八銅人金鐘罩鐵布衫呢? 當然,許垂露只敢腦內挑釁,嘴上依舊溫順地道:“宗主教的弟子都會認真學?!?/br> “你覺得玉門功法如何?” 許垂露的眼睛倏然亮了亮。 倒也不是對雙修感興趣,她就是想知道這種不勞而獲一步登天的修煉秘法究竟是不是真的? 她斟酌道:“弟子對玉門知之甚少,只大略聽過一些不知真假的傳聞?!?/br> 蕭放刀古怪地笑:“我是說你認為今日那二人展現出來的武功有何妙處,沒問你這些亂七八糟的?!?/br> 哦。 但是她一個不會武功的人能看出什么妙處,能把對戰雙方分清楚就已經是視力超群了好嗎。 不過宗主問話豈可敷衍,她只能隨口瞎編:“一者如深潭泥沼般滯重,一者如灼日耀陽般剛烈,看著毫無相似之處……” “但是都二人武功都不及宗主之末,可見,絕情宗的武功遠遠強過玉門?!?/br> 拍馬屁總是不會錯的。 蕭放刀盯著她:“我的武功你看懂了幾成?” “看不懂,但弟子明白勝者強于敗者的道理?!?/br> “罷了,玉門武功對修習者資質要求太高,你這樣的學不成?!?/br> 許垂露不由好奇,高在哪里?臉嗎? “你對他們很感興趣?” “……” 若不承認未免虛偽,若是承認又有吃里扒外之嫌。 許垂露低聲道,“畢竟是我宗大敵,弟子不虛心求教,將來落入敵手怕是無法自保?!?/br> “你倒有幾分自知之明,不過我的弟子是不會落入敵人之手的?!笔挿诺堆畚蔡舫鲆荒ㄈ嵝?,“與其遭人折辱,不如由我替她了斷?!?/br> 許垂露沒敢接話。 “知道害怕是好事,有關玉門的傳聞,一字不可信?!彼哪抗饴湓阢~盞中搖曳的燈芯上,“天道自衡,得失相半,僅靠邪慢縱欲就能功力大增的是狐貍精,而非江湖人?!?/br> “……原來如此?!?/br> 就知道朝露的情報根本不可靠,在這個世界里,連她這種自帶金手指的外來人士都要遵循守恒定律,玉門中人行事再是吊詭乖謬也不可能超脫此理。 道理她都懂,但莫名有點失望。 [宿主,我并沒有獲取各派秘辛的權限,我只能提供符合大部分普通人認知的“常識”。] 【……謠言就謠言,還常識?!?/br> “總之,邪魔外道皆不可取,你尚未涉足江湖事,莫要在一開始就沾染了不正之風?!?/br> 話是好話,但從一個魔門宗主口里聽來實在感覺哪里不對。 許垂露點頭:“謹遵宗主教誨?!?/br> 蕭放刀略有欣慰之色,指腹在桌上輕點兩下:“時辰不早,去洗碗吧?!?/br> 那小半碗面湯上浮著一層快要凝固的葷油,在其上木筷投下的陰翳中瑩瑩游弋著。 許垂露想起被她搶去的那片rou,蕭放刀的動作太快,快得讓她記不清此事是不是真的發生過。于是她悄悄抬眸,試圖從她身上找到“證據”,可惜那人臉色如常,無愧無憾,幸而還有唇上那點潤澤發亮的油跡昭示著她搶食的事實。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