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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白行蘊、風符、玄鑒和一眾觀戰的兩派弟子,無一例外地,盡都聽到了那個聲音。 激流沛厲,浮沫揚奔,如龍虎鼓噪,似河神赑怒。 他的劍意凝成清水實質,發出浩蕩江河隆隆咆哮之音。 …… 許垂露終于發現眾人反應有些失常,當前場景雖然玄幻了點,但也不必像白日見鬼一樣死寂一片吧?至少絕情宗弟子應該為白行蘊的狼狽之態感到高興吧? 良久,她聽到身旁玄鑒冷靜不再的呢喃:“無闕……” 無闕? 就是傳聞中的那個不得覬覦的無上武學? 玄鑒忽然提起這個作甚? 還未待她深思,兩人的戰局出現了新的變化。 白行蘊的衣袍被水洇得不復潔凈平整,而他絲毫未怒,反向水漣露出了難掩欣喜的笑意:“水堂主,我敗了?!?/br> 水漣提劍而立,一身勁力還未卸,驟聽他這一句認輸,驚疑地皺起眉頭:“你……” 他上前一步,抬袖展示出其上的洇痕:“想不到,在樓玉戈之后,我見到的第一個施展無闕的人——是你?!?/br> “?!” 水漣聽到那兩字后忽然脫力棄劍。 白行蘊緩緩地笑:“我原以為蕭放刀從不用無闕是有什么隱秘緣故……如今看來,她只是善于隱藏罷了。而你太想贏我,才這么沉不住氣?!?/br> “……” 水漣臉色發青。 他方才用的是什么功法?如果那被誤認為是無闕譜所載的心法,他該如何向宗主解釋?無闕是絕情宗絕不能碰的禁忌。 “白掌教的腦子怕是也摻了水,當世除我宗主之外,根本無人——” “總之,今日見識水堂主風采真是意外之喜。如我未曾看錯,你修的是‘和湛’一卷罷?!卑仔刑N笑意不減,聲音卻寒了下來,“這一卷,似乎是蕭放刀從家師手中奪去的?!?/br> “……” “不過無妨,只要它還在,總有物歸原主的一天?!?/br> 水漣怒極反笑:“無闕譜何時成了你的東西?其主樓玉戈死了,轉于誰人之手,本就各憑本事。技不如人還如此恬不知恥——” 白行蘊眸底殺機頓起。 水漣正要拾劍,卻被一聲朗然輕喝攫取了神魂。 “水漣,貴客到訪,怎可如此失禮?” 那聲音從遠處傳來,卻清晰得猶在耳畔。 一抹緋紅以馳風之速刻入了黯淡的天幕,將離火之艷麗羼進浮白的流嵐、蒼翠的秋林、黑寂的人群。 那是亂鴉中的血色殘陽。 也是——蕭放刀。 她發間的朦朧水汽還未散去,以至幾縷青絲仍不舍拋離她的脖頸與面頰,香膩而依戀地霑濡著。她外裳未系,隨著她凌風踏云的輕功飄漾招飐在眾人的驚眩中。 她身上每一樣東西都在釋放著一個美麗女子的宛曼蠱誘。 只有手中的劍不是。 相反,那把劍決然地摧毀了一切旖旎與遐思。 蕭放刀的劍落在了白行蘊眼前——它離得太近,近得占據了那雙眼睛的全部視線。 “白掌教的衣衫臟成這樣,不介意本座為你清理一番吧?” 她禮貌地詢問。 但她的劍從不講理。 白行蘊欲取刀——面對這樣的強敵,他必須尋求倚仗。他有一柄五尺苗刀,那刀雪亮照人,和它的主人一樣邪異而柔艷。 但他只摸到它的刀柄,就像恩客在羅帳中只碰到美人的衣衫,后者令人遺憾,前者也令人遺憾。 空負良宵,固然是一種遺憾,而失去性命,卻是一種最大的遺憾。 劍光比春光要快得多。 他的刀未出鞘,她的劍卻已經回鞘。 白行蘊抬起他的頭顱,忽而慶幸它仍舊待在自己的脖頸上。 蕭放刀撣了撣指間灰塵,帶著一點未得饜足的笑意:“不必謝?!?/br> 有涼意沁入他的肌膚。 他的衣衫干凈了,因為沾有水痕的地方皆被蕭放刀用劍剜除了。 是,世上再沒有比這更干凈的襤褸敝衣了。 白行蘊重鑄了他的笑容:“蕭宗主……竟為我出關?” 蕭放刀略一挑眉:“你千里迢迢過來,不就是為了‘和湛’一卷么?可惜我早說過,無闕譜已經被我燒了?!?/br> “但蕭宗主過目不忘,不是么?” 蕭放刀點頭:“既然你這么想要……我現在就將和湛授予我宗一個普通弟子,你可以在一旁跟著學,如何?” 白行蘊不可置信:“當真?” 蕭放刀不答,轉身向眾人道:“誰人想學?此時站出,我便授之?!?/br> 鴉雀無聲。 許垂露翻了個白眼。 不許覬覦無闕譜都已經寫在門規里了,這波釣魚執法實在餌咸鉤直好嗎! 作者有話要說: 許:(同情)玉門弟子在外面要保護好自己。 第18章 .武學奇才 闃寂令白行蘊臉色漸沉。 他知曉蕭放刀不可能如此輕易交出無闕譜,卻不明白她此舉用意——難道就是為了向他展示絕情宗馭下有方? 他走近一步,這一動又讓冷風從衣衫的破口呼呼灌入,它喻示著一種屈辱,沒有人能對這樣的屈辱無動于衷,身為一門之主,白行蘊應當更感憤恥。 而他沒有。他的動作依舊如招云攬月一般逸雅,粗麻覆體還是綾羅在身都不會為其增色,亦不為其減色。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