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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垂露點頭:“如此,堂主便能允我留下了嗎?” 她已改口開始稱“堂主”了。 水漣未應,似乎仍在考慮。 坐在案前的蕭放刀略顯倦色地打了個哈欠。 水漣目光微動,頷首道:“嗯,你可以作為絕奢堂弟子留在門中,循舊路回到柴房,會有人帶你去堂下弟子房,為你安排住處?!?/br> 這個流程似乎有點像新生入校。 雖然她并不想重返校園生活,但事情發展到這一步,已是不幸中的萬幸,“留在絕情宗”的任務大概也算完成了。 她打算朝蕭放刀行個抱拳禮就離開,而在轉身的一剎,她忽然感到后脊攀上了一股寒意。 那寒意從后心鉆入,瞬時游進骨rou與內腑,體內似是埋進了無數冰針,只要她稍有動作,它們便會毫不留情地摧毀這具rou身。 她從未有過這種滋味——整個人像是被懸在岌岌可危的針尖,連呼吸都會加大她在生死之線的搖曳。 這偷襲來得太突然,她甚至不知道是何人所為。 [是水漣。] ……好家伙。 上一刻還讓她自己離開,下一刻就翻臉對她下手,果然長得越漂亮的男人越不可信! 她動不了,也不敢動,只能通過心中腹誹和與朝露的交流來緩解那種恐怖威懾帶來的壓力。 【這是什么武功,他根本沒碰到我,是什么魔法攻擊嗎——】 [他應該無意傷害您,只是點了您的xue位。] 【僅僅是點xue有這么痛么?】 [想必是之前您得罪了他,所以他下手重了些。] 她聽到蕭放刀的嘆息。 那聲音由遠處傳來,辨不清方位,既像生于地下,又像出自頭頂,更似從四面八方奔涌而來,那絕不是人……至少是正常人能發出的。 她頓感渾身僵硬,七竅澀滯,意識也開始渙散不清。 蕭放刀起身的動作很慢,徐緩而憊懶,厚重的大氅搭在她嶙峋的肩骨上,卻沒有絲毫滑落之勢,反而隨著她的動作輕輕浮動,像是某種乖馴的寵物在向其主人乞求憐愛。 高于許垂露大半個頭的人影出現在她眼前時,忽有千鈞之重壓在她的胸口,若非她牙關緊閉、身不能動,怕是已經吐出一口鮮血。 但……體內那些冰針正在撫慰和緩解她的疼痛。 “許姑娘,宗主有話要同你說,我封住你的xue位,傳你一些內力,是怕你承受不住宗主的傳音入密?!?/br> 她的神智因他柔和的呼喚恢復一絲清明。 原來他出手那么快,是怕蕭放刀施展這功法時她就已經斃命當場,他還真是……反應迅速,體貼周到。 許垂露不由對水漣生出幾分感佩之情。 同時,她也認識到自己犯了個大錯——出于某種親媽心態,她對蕭放刀的警惕遠不及對旁人的。 這張面孔太熟悉了,以至于她難以完全把她當做獨立的、有自主意識的人來看待。在自己的潛意識里,蕭放刀仍只是生于她筆下、受到她控制的一個角色。 而且,她對自己的態度太過寬和,一定程度上妨礙了她的判斷。 “在感激他么?”蕭放刀的傳音漫了過來,“其實,你應當謝我才對。若非我無意取你性命,他有什么理由出手保你?” 那聲音實在太近,激得許垂露渾身汗毛倒立。 普通說話時,蕭放刀更似一個寬容的一派之主,傳音入密時,她的惡意與殘酷便不加遮掩地浮出暗淵,如妖魔現出原形,豺狼張開獠牙,蛇孽吐出毒信—— 更要命的是,面對這種沉密的壓制,她連回應的資格都沒有。 “既然你已是絕情宗弟子,便有權知曉何為《無闕譜》。你分明心存疑惑,怎么不開口問我呢?” 面前之人稍稍傾身,向她露出個和善的笑容。 既薄又艷的殷紅唇瓣不是她聲音的來源,而是她惡劣玩笑的點綴。 “絕情宗被自詡正義之士視作魔門,正是因為這本《無闕譜》;而我能成為‘天下第一’,也全仰仗這本心法。數年前,五派掌門合剿魔頭樓玉戈,從他手中奪得無闕,可惜,其中四人命喪我手,這無上心法自也成為我囊中之物?!?/br> 許垂露雙目圓瞪,看著快速下降的體力值,心中叫苦不迭。 這股內力似洶涌波濤,她卻如一葉扁舟,時浮時沉,狼狽不堪,此刻縱是被解了xue道,她也無力說話了。 “此后,這幾大門派便咬著我不放,平日里打不過我,便想著用腌臜法子往我這里塞人?!彼恼Z氣含著點埋怨,又有幾分興奮,“每年九月初七,我會在此處閉關,這正是他們明奪暗搶的好時機,而今日恰好初六,你說你出現得巧是不巧?” 許垂露臉色發白,額間汗珠如雨。 救命,體力已經快見底了! “你要自證清白,唯有一個法子——與我一起閉關?!?/br> 這些字句在她耳內已開始擴散、模糊、扭曲…… “只要我不出事,你也能好好活著,好不好?” 完了。 腦中那根弦錚然斷裂,許垂露身體僵直,向后倒去。 [恭喜,任務留在絕情宗已完成,獲得獎勵:體力上限 10。] 草。 死在這里也算完成任務是嗎?! 作者有話要說: 嗚嗚,居然有小可愛投喂了營養液,碼字人感動至極!或許我還有機會蹲到一個評論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