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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垂露看到體力已經恢復為兩位數,稍稍減緩了下筷的速度:“因為不會武功,耳力比不上你們。就像剛才,如果你不曾敲門,我根本不知道有人靠近?!?/br> 少女的笑意變得微妙起來:“哦?” “武場風大,宗主與我隔得遠,我又不知道怎么辨人氣息,一時沒聽清她的話,不敢亂答——” 她話未說完,一陣幽風拂過,自己手上的筷子消失了。 它出現在少女右手兩指之間。 好快的指法。 “好一個不敢亂答?!彼抗怏E冷,“宗主問話,你這般謹慎,換我問你,你便滿嘴跑舌頭亂扯一通!怎么,你瞧不起我?” 這臉變得更快。 許垂露手里空了下來,無法再作遮掩,只能抬頭看她:“沒有,我是看姑娘待我親善,人又可愛,便說了幾句玩笑話。我以為你方才是隨口一問,就隨意答了?!?/br> 她臉色微變,把筷子扔回盤中。 “呵……我的確是隨便問問?!?/br> 許垂露給自己夾了一塊排骨作為獎勵——她賭贏了。 她說少女是隨口一問,對方若要否定,便是承認自己在對她的來歷與目的尋根究底。而蕭放刀既要親自審問她,怕是不想旁人越俎代庖的。 看來,此人行事固然活潑乖張,卻很有幾分忌怕這位宗主。 “你這人看著怯懦老實,編起瞎話來卻是面不改色心不跳,原先我當你是心虛才不敢看人,現在嘛……”她聽著許垂露未曾間斷的飲食之聲,漸生煩躁,“喂,你是不是真的耳朵不好?” 許垂露看她一眼,把嘴里的東西咽下,才緩緩開口:“方才雖是玩笑,卻也有不少真話?!?/br> “嗯?比如?” “姑娘的確姣美可愛?!?/br> 這直白的夸贊從她口中說出竟沒有半點討好諂媚之意,少女瞇起眼,懶懶地拉長了尾音:“哦,我哪里美呢?” 許垂露放下碗筷,答得流利:“杏眼桃腮,面如滿月,一雙柳眉描得也好,深淺適宜,指上蔻丹鮮紅似火,正襯膚色。此外,姑娘體態舒盈,顰笑顧盼時比靜坐不動更加輕靈好看,這殊為難得?!?/br> “你……” 少女瞪大了眼,一時竟不知作何回應。 她有些慌赧又有些氣惱地轉移目光:“你方才不是一直邊吃邊說的么,現在怎么不吃了?” 許垂露順著她的話捧起瓷碗,低聲道:“品評旁人相貌本就不妥,若連對方的面容都不加正視,就更是無禮了?!?/br> “你這人——虛偽至極!哼,縱你說再多好話,我也給不了你半點好處?!?/br> 許垂露似有些失望:“連一壺水也討不得么?” 少女又是一噎:“你講這些胡話就是為了……要水喝?” 許垂露點了點頭。 少女面露嫌棄,卻旋踵轉身,掠出柴房,往左側的膳房去了。 玲瓏倩影飄然躍出她的視線,片塵不驚,半開的木門都未曾翕動半分。 如此輕功在不會武功的許垂露看來已玄妙得接近幻術,她不由開始思考其余人的功法究竟到了何種境界。 她的瞳色被瞻念繹思染得更深了一些。 “朝露,我使用過的‘色’與‘質’是否會保存在系統里?” [會的。] “畫板默認的黑線代表的是‘形’,并不含有‘色’,是么?” [是。] “那我方才表現得如何?” [……很好,可以說令人驚喜。] 許垂露輕呵一聲。 朝露停頓片刻,似乎有些困惑:[我有何處得罪了您嗎?] 這系統遠比她想象得“智能”。 “我被人用劍指著額頭時,你并未出現,我在為那少女的身份困惑時,你也沒有發出提示。我原本以為你是擔心我們的對話會被旁人聽到——但是,在她進屋之前的幾秒我們仍在交談,以她的素質不可能對此毫無反應。所以,我與你的交流是自動被屏蔽在外的?!?/br> [我并不曾向您隱瞞這件事,我——] “你沒有主動提及,你只是用巧合的沉默營造出這種錯覺,以更好地觀察和審視我。我很信任我的感覺,你無需否認?!?/br> [我想是您太敏感了。] “是么?有人認為敏感是疾病,有人認為敏感是天賦,但對我來說,它是認識事物的一種方式。在我們的交談里,你顯露出一種或許自己都沒有意識到的長者的傲慢。指引,可以是控制的前兆?!?/br> [您這樣想,實在出乎我的意料。我愿意為我的真誠起誓。] 許垂露神色不明:“你說,我們是合作關系,但就目前的形勢來看,我的確需要你的幫助,但你不需要我?!?/br> [并非如此……] 她按住額心,搖了搖頭:“我不想深究,也無意指責你。其實,我只是想告訴你,你非常重要。所以,待會兒我呼喚你時,請不要掉鏈子?!?/br> [好的,我會遵從您的指令。] 許垂露迅速地結束了這場交流,因為少女的身法實在太快,她腦內的聲音還未徹底平息,對方就捧著一碗清水踏進了柴房。 一截玉腕伸來,水面蕩起的細小漣漪在她的肌膚上映出了跳動的波光。 “喏,喝完就跟我走吧?!?/br> 許垂露雙手接過,卻沒有立即飲用。 她想要提取“水”這種質,但發現方才不費吹灰之力就自己出現的材質球此刻只是微弱地從水面冒出半截小小的氣泡。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