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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差點忘了,任務可以說是系統的伴生物。 [完成《放刀落劍圖》。] 系統的回答倒是簡單直白。 許垂露笑了一下:“原來是個催稿系統。其實如果你把我放回電腦桌前,最多半個小時,我就能把它畫完。但你送我來這里面……這是人能完成的任務?” 系統沉默片刻。 “何況,這幅畫的完成度已經很高了,最多就是主角的劍沒有怎么細化,因為那上面本該有一圈紅色流焰——現在我很慶幸沒把那玩意畫上去,否則剛才我的顱骨恐怕要被燒出個大洞?!?/br> [宿主,您是這個世界的創世神、造物主,擁有對其改造的權力與能力。在您生命消逝之后,唯有您自己可以做到這一點。] [系統顯示,《放刀落劍圖》的完成度是:75%。] 她盯著面前的進度條,感到一種久違的、熟悉的憤怒:“這張圖沒有甲方,這個數字的依據是什么?” [依據是您對它的預期。] “……沒有人能完全畫出符合自己預期的圖,你懂么?你要我怎么提高完成度?這是個武俠世界吧,我拿什么給她加特效?” 系統的聲音沒有任何情緒變化,卻無端變小了一些,顯得有些委屈。 [正是您生前強烈的愿望致使您來到這里,我以為我們應當是友好的合作關系。] …… 是,那時候她的確是這么想的,但那出自一個畫手的責任心——或者說強迫癥,并不意味著她可以為了它做到犧牲rou.身、奉獻靈魂的地步。何況,即使她完成了這張圖,又能得到什么實際好處? 在自己熟悉的那個世界,她已經死了。 [千百年來,或是為生計所困,或是因耗盡心血,畫師之中多有短壽者。他們生前皆在圖畫中傾注了自己的美好愿景,希冀成為其中的草木花鳥甚至是風雨霜雪,即使這畫并不為自己而作,他們也會于人不知處開辟一片供己棲息的世外天地。] 系統滔滔不絕。 [亡者的夙愿催生了我——朝露。宿主,您可以稱呼我為“朝露”。] 短暫而明澈的易晞之物,也喻示著少年的夭亡。 [我指引您完成《放刀落劍圖》是為拓展您的棲居之地,如果您選擇止步不前,您的活動空間將會異常狹窄,就如這間柴房。] 許垂露并不排斥狹小的空間,但前提是舒適。 [既然您擁有了重生的機會,何不在這里尋覓一方符合自己心意的夢鄉樂土,安穩地度過余生呢?] 朝露的話讓她有所觸動。 畫畫對她而言的確有寄托與逃避的作用,比起喧闐的人群,屏幕上繽紛的色塊更能讓她產生歸屬感。這是她成為自由職業者的原因之一。 如果未盡的生命注定要在這里延續,她當然希望為自己爭取更多的選擇。 ——至少不要成為任人宰割的魚rou。 “好了,朝露,除了煽情和畫餅之外,你還有什么功能?” [這是屬于您的世界,我的功能僅僅是“指引”。我可以為您介紹您現階段可以使用的技能——創造。] 朝露調出了一個類似ps畫板的界面。 [與傳統繪畫不同的是,除了“形”之外,“色”與“質”都需要在環境中提取,假設您要創造一根稻草——] 許垂露忽然產生了一種被窺視的恐懼,下意識扔掉了手中的枯草。 [您無需緊張,據我所知,很多人類都有在不安狀態下揉搓細長粗糙物品的習慣。] 許垂露頭皮發麻:“別說了?!?/br> [好的,請您在畫布上畫出稻草的形狀。] 她遲疑了一下,抬起手揮動了幾筆,手感很接近板繪,筆刷也與自己用過的類似,只是取色必須從實物身上選取,有種次元交錯的混亂感。 [畫完之后,請選擇這根稻草作為“質”。] 質? 手邊的稻草在她的注視下慢慢凝結出一個懸浮著的深黃色球體。 “這東西怎么這么像……材質球?!” 她用cao控虛擬畫筆把球拖到畫布上,那些色塊瞬間被賦予了實體,從虛浮的面板掉落下來。 一根稻草憑空產生了。 這簡直是唯心永動機——堪比馬良的那支神筆! “所畫即所得,這技能太不科學了……” 許垂露細細打量著那根被她“創造”出的稻草,腦中已經涌出了許多大膽而瘋狂的想法。 但她活泛的想法被忽然產生的饑餓感打斷了。 這種饑餓陡然誕生于她畫完稻草之后,讓本就不健康的身體雪上加霜。 [宿主,您現在的身體不足以支撐您進行大體量的“創造”。因為創造除了消耗繪畫需要的基礎體力,還會從您體內扣除此物本身的“能量”。] ……果然。 她哪里是什么馬良,根本就是會在使用過程中自我損耗的畫畫機器。 [幸運的是,在您所處的世界,存在許多增強體質的功法,只要潛心修煉……] “請先告訴我,我現在的體質到底能支撐我進行多大能量的活動?” 畫板界面關閉,系統彈出另一個半透明的進度條。那矩形既短又紅,尾端標著它的具體數值——10。 [宿主,這是您當前的體力值。] “10……是多少?就用稻草作為量化單位吧,我能產出多少稻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