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有冠軍侯[重生] 第131節
不屬于自己的熱度自自己小腿傳來,雖緩解了肌rou的酸軟感,但還是將曹盈從原本迷糊將睡的狀態中激醒了過來。 回憶起昨晚的那些激情場面,她驚恐地扭臉仰看向霍去病,幾乎叫了出來:“你、你在做什么,這可是馬車上!” “替你揉揉腿啊,你一會兒不是還預備自己走去見你娘和我娘嗎?”霍去病挑起眉,還故作疑惑地詢問曹盈:“你以為我能在馬車上做什么?” 她以為,她以為... ... 曹盈回想了一下,發現自己似乎確是聽了霍去病問她是否還腿酸,還應下了。 她生出了些羞愧的心情,覺著是自己想多了,就小聲地撒謊道:“沒以為什么,就、就你說得對,你揉吧?!?/br> 這下霍去病是得了曹盈清醒下的許可了,在她垂下頭反思自己怎么現在思想都奇奇怪怪的時候,一路自小腿摁壓到了腰際。 曹盈覺出了不對勁,可看看霍去病一副云淡風輕的模樣,又覺著大約都是自己錯覺,他只是為自己好才替自己按摩的。 因此她只得捂著嘴將感受都忍了,忍得眼眶都有點發紅也只是唔唔著不出聲阻止他繼續。 于是到最后,她失了最后拒絕的機會,身體軟成一團沒了拒絕的力氣,只能由著霍去病的動作,一邊哭泣著一邊偏頭忿忿地咬在了霍去病的頸側。 她覺著這人根本就是個騙子,霍去病卻等著完事兒了收了手,又哄她說:“盈盈,我只是問你以為我能做什么,可沒答應你說什么也不做啊?!?/br> 道理和好處全給他占了去。 等馬車停下,曹盈看著自己放下后也皺得擰巴的長裙,沉默了一會兒,覺著要是這么行去,她怕是就得面對許多異樣的眼光了。 又感受了一下因霍去病這番胡鬧而完全無力的雙腿,到底沒那個膽量就這么空落落地走去。 因此她只得答允了一開始霍去病的提議,由他抱著去看望了平陽公主和衛少兒。 長輩們果然只是高興他們夫妻兩感情深厚,還贊了霍去病對妻子的愛護,只有曹盈窩在霍去病的懷里委屈得有點想哭——這哪里是愛護,這明明是才欺負了她。 第150章 差事 許久難見到你 因劉徹暫沒有再興兵攻伐的打算, 所以霍去病與曹盈情意綿綿地過了好一段閑暇日子。 但因為將入秋的時候一個消息自河西地區傳回大漢,這平靜的日子便又被打破了。 是個好消息。 被霍去病打得落荒而逃的渾邪王與休屠王遞來了降書,想要歸降大漢。 河西是霍去病的主場, 對這兩個匈奴王霍去病也是最了解的, 因而劉徹就喚了霍去病去問,將兩個匈奴王的降書的譯本遞給了他看。 “他們在降書上言說是幾度戰敗惹得伊稚邪大怒, 怕有性命之憂,因此請求率部附漢以得庇護, 你對付過他們,如何看待?”劉徹單手支著頭詢問道。 這兩個匈奴王的投降, 劉徹是頗動心的。 對于他來說,需要付出的只是一個空有虛名的王侯之位,再尋地將他們分別安置了, 為自己豢養馬匹牛羊牲畜。 之前就已經有了趙信這樣的降將例子。 只不過趙信那部族的人馬已經在之前的戰役中大幅度折損了,趙信本人見勢不妙又轉投了匈奴。 因提前防范了他叛逃, 未叫他知曉什么大漢根本的軍情, 也未授他過多的權柄,所以大漢未受什么損益。 反倒是有理由從容地將他仍留于漢地的部族解散了。 激烈反抗的匈奴人被當場格殺,從前他們曾視作奴隸的漢人則盡得自由。 又據這些漢人的指認,將剩余匈奴人各自論了下場, 尋常的便如歸附的邊民一樣作了大漢子民, 罪孽深重的則罰為奴的有,殺死的也有。 總歸相比耗費大筆軍費,派兵前去已顯得空落的河西地帶跟他們玩你躲我藏, 收降匈奴二王明顯是筆很值當的買賣。 甚至相較擁有實力需防范的趙信來說,這兩個已元氣大損的匈奴王后續的安置工作還要更好解決些。 前提是他們真心歸降,不是?;ㄕ?。 霍去病將譯本細看了一遍, 不禁笑道:“旁的且不論,他們哪里變出來的十萬人可來降?” 自己上兩次去差不多就將河西匈奴戰力屠盡了,許多部落都被徹底剿滅,最后統算下來也就大約四五萬人的樣子。 按照匈奴那邊戰力人數與部族總人數的關系,他們說破了天也就頂多剩下個四五萬的老弱病殘。 怎么忽然又憑白翻了倍寫了個十萬,嚇唬誰呢? 劉徹略擰起眉,問道:“那你是覺得他們投降的心不誠?” “沒有,若他們特意將人數往小了說,還有可能是想趁我們收降的時候打埋伏。但是這么夸大自己的資本,明顯就是已定了心思想要投降,又不安我們看輕他們的實力,會行借口收降實則剿滅的事?!?/br> 霍去病狡黠地向劉徹笑了笑:“只不過這收降的事情怕只有我去才能辦妥了,陛下肯定也知道吧?!?/br> 劉徹完全舒展了眉目,沒忍住也笑了出來,嘴上卻是罵道:“你小子真是越發猖狂了,揣測了我的心意還敢直接道與我聽,也就看我不忍罰你罷了?!?/br> 話雖如此,他也聽出了霍去病確有想要討了這差事前去的意圖。 劉徹倒也明白霍去病是辦成這件事最合適的人選。 因為霍去病在河西的兩場戰役已將威名徹底傳揚開來了,只是劉徹因憂慮霍去病的安全仍有些猶豫,暫沒有做決定。 畢竟這次是前去收降的,不能讓霍去病帶太多人馬了。 那樣做不但花費多,而且神經繃緊的匈奴人怕是立時就要以為大漢是去圍剿的,便又需打一場不必要的仗。 然而少量人馬前去,又需提心匈奴人出爾反爾想要用將漢軍吞掉了,那前去的將領與士卒就都危險了。 “與敵人周旋哪里有不擔風險的,便是真不可避免發生意外,旁人處理意外的能力可都不如我?!?/br> 霍去病當然也看得出劉徹猶疑的原因是什么,卻不以為意,反而笑著勸慰劉徹安心。 劉徹見他堅持,到底還是點了頭,但也忍不住問道:“旁人若是成了親,怕是恨不得幾年不上戰場與妻子溫存,怎你與盈盈成親才幾個月,倒主動來我這討差事了?” 聽劉徹說起曹盈,霍去病先前面上那點自傲便消了。 他有點不好意思地摸了摸鼻子道:“我是舍不得與她分別,但精力過剩,見了她總有點把持不住。偏心里又憐她體弱承受不了,便越發覺著難耐,還是往匈奴人那里去宣泄這火氣吧?!?/br> 劉徹聽了愣了愣,他還從未有過這方面的煩惱,心思起來了就找個合心意地寵幸,理解不了何為忍耐。 因而他也說不出什么開解的話,只岔開了這個話題,與霍去病商談起了這次派他前去收降的細節。 劉徹本來是欲給他三千騎兵的,但是霍去病覺著三千人太多顯得心虛,會讓匈奴人誤以為自稱十萬人真將大漢嚇住。 所以他只欲點五百人往。 看霍去病一副自信滿滿的樣子,劉徹便也同意了。 未免節外生枝,劉徹決定派霍去病明日便點兵往邊城去,在邊城幾日仔細判斷匈奴情況,若對方心有不誠反悔之意,就讓他自領邊城守軍應付。 談妥后霍去病便歸了宅邸。 剛進后院院落,他就望見自己的夫人正側躺在一張搖椅上,侍女戴雪將小塊切好了的蜜桃喂入她口中,潤得她的小嘴似也渡了層蜜。 他含笑走了過來,瞧著懶懶只讓戴雪服侍的曹盈道:“盈盈怎么如今竟越發懶了,連切好了的桃都不能自己吃了?!?/br> 是因為誰! 曹盈本來微垂著眸休憩的,因而未能第一時間發現他靠近。 聽了聲音,她一雙眼便立刻睜圓了,忿忿道:“我不能自己吃,還不都是因為你?!?/br> 霍去病便看向她那雙無力搭在椅扶手上的柔荑。 曹盈雙手交疊放著,蔥白的手指卻有點不自然的曲著,只淡粉色的指甲融了今日正好的陽光才多了活力。 霍去病挑眉想起昨夜里燭火下,這雙手泛了紅卻又于夏末季可憐兮兮沾了雪水的模樣,面上的笑意便更濃了。 他從戴雪手上接了盛著小塊兒蜜桃的托盤,戴雪也自然地起身將曹盈旁邊的位置讓給了他離開了。 “我以為盈盈知道答應幫我以后該會有什么樣的結果的,怎么竟遲鈍到現在才來與我算賬,唉?!?/br> 霍去病裝模作樣地嘆息一聲,以竹簽叉了一塊兒蜜桃喂到了曹盈嘴邊。 曹盈委屈地將蜜桃含入口中。 她是被他裝可憐哄著答應了拿手幫一幫他,單手握不住便直接用了雙手。 但曹盈只以為幫一幫就是幫一會兒,哪曉得最后她手上都完全失了力氣了,他還不肯結束。 這才有了今日雙手都不能再動的結果。 “拖延得久還不是因為盈盈你不得其法,使不上巧力啊?!被羧ゲ∫娝a上已浸了薄紅,便又在她生惱前將方才劉徹委命自己收降的事給講了。 曹盈就完全失了再與他置氣的心思,不可置信地道:“他們號稱十萬人,舅舅卻只給你五百人去收降,這怎么可以呢?” “他們號十萬人又不是真有十萬人,至多也就只有五萬人吧?!被羧ゲ∩焓謱⑺湓谘鄄€上的一縷長發理好,又道:“而且五百人是我自己向陛下提出來的?!?/br> “可是拿五百人去讓五萬人歸降也不現實啊?!辈苡允遣话玻骸凹幢闶且蝗斯芤话僦煌米佣茧y,更何況要管的是人?!?/br> “你看我什么時候有過不成功的,別太憂慮了?!?/br> 霍去病輕捏了下她因擔憂鼓起的雪腮,滑膩又帶了些涼的手感極好。 “是倒也是,可我還是覺得擔心,而且這事兒實在太突然了,且今日剛說了明日就需你走,是不是也太著急了?!?/br> 曹盈動不得手,便只能貓兒般以面蹭了蹭他的手,囑咐道:“那些匈奴人說話總不算數,你可得小心再小心?!?/br> “好?!被羧ゲ≈切┖游餍倥说牡准?,未有多少擔憂,不過還是決定利用這次去收降為自己謀點好處。 他垂下眼,語氣已染了點悲:“只是這一去就得與盈盈你分開了,唉?!?/br> 仿佛主動謀來差事的人不是他一樣。 曹盈卻不知道其中關竅,聽了他的話心便又化成一潭春水,軟聲道:“我也舍不得你?!?/br> 氣氛剛好,霍去病便吻上了他入院時便覬覦上的紅唇,品著那混著愛人氣息的蜜桃清甜。 曹盈想著兩人明日就需分別了,也沒別的心思了,甚至不顧羞澀,主動加深了這個吻。 霍去病氣息微亂,一吻方結束,便用沉郁著欲色的眼凝視著她:“盈盈,我記著我已經忍著好幾天沒碰你了?!?/br> 聽他提起這一茬,曹盈才又復有點慌亂:“可我昨夜不是才幫過你了嗎?!?/br> “那感覺可不一樣?!被羧ゲ∥粗苯觿幼?,只是道:“我明日一早可就需離開了,許久難見到你?!?/br> 曹盈本還想著理由,覺得這青天白日不適合,但聽他提起分別,到底還是沒說出來。 她咬了咬唇,支支吾吾地道:“那、那我們回房吧?!?/br> 一邊說著,她一邊猶豫地就要坐起身來再站起。 但霍去病得了她的答允了,就自然將她打橫抱了起來,省得她再小步往房間挪荒廢了時間。 房門閉合,只間歇幾聲不成句的吟哦從窗戶泄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