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69)
書迷正在閱讀:[綜漫同人]云養小說家亂步、我女友是up主、重生廢材庶子(修真)、拒絕當萬人迷后我紅了、不小心云養全帝國、娛樂圈之人間富貴花、醉揚州、農門長姐有空間、jian王與太傅、養了狐貍后本恐男怎么就嫁了[娛樂圈]
都一個多月過去了,詩杳肯定會給她留很多言吧? 傅柔表情有些倨傲的點開聊天軟件之后忽略那些同學的拜年消息和班級群里的各個紅包,手一直往下滑,越往下看她表情就越差。 很好,從期末到開學詩杳連一個拜年消息都沒有給她發過。 傅柔把手機摔在床上生氣的嘟起了嘴巴,咬著牙憤怒道:我真的不會再理你了! 壞人詩杳!她混蛋!她怎么能這樣?! 長長呼出一口氣之后傅柔坐在床上,原本她咬著唇想要忍住那股澎湃的淚意,卻還是沒有崩住,臉上的淚水滴落到她手背,傅柔輕輕抽泣。 家里的傭人聽到房間里傅柔的哭泣聲趕緊把傅母叫了過來,傅母敲門后進來看見哭得不成樣子的傅柔,心里慌得不行,趕緊坐到傅柔身邊去摟住了她。 誰欺負我們家柔柔了?和mama說,mama幫你教訓她。 不要,不用管我,我只是以后不想再和她說話了,再也不想了。 從某種程度上來說傅柔是一個很有主見的人,平日里傅母不怎么過多束縛和管教傅柔就因為她是一個很懂事的孩子,更何況她在學校的風評還很不錯,是知道應該怎么做人與和同學相處的。 只是沒想到她會和隔壁詩家的孩子做朋友,還讓人家傷了心。 傅母輕拍著傅柔的背安慰她說:沒事,不說話就不說,我們家柔柔這么好,她不知道珍惜,以后就再也不和她玩兒了。 傅柔在傅母脖子上蹭了蹭,看著和個小孩似的。 她眼睛通紅,冷靜下來之后感覺剛剛哭鼻子的時候簡直不要太幼稚了。 這還是傅母第一次看見傅柔如此委屈如此失態的模樣,她也有些生氣,傅柔上個學期和誰走得比較近她不需要問都能知道,那時候傅母還十分欣慰,想著傅柔終于有了一個愿意深交的朋友,但是卻沒想到詩杳會這么傷傅柔的心。 她找人幫忙打聽了之后知道事情的來龍去脈后找傅父說了說這件事,傅父也是很疼愛傅柔的,在聽完傅母說的話之后他一向溫潤儒雅的臉龐也染上了一抹沉重與嚴肅。 柔柔為了輔導她原本連寒假都不準備出國了,結果她倒好,就正好在那個時間點發燒不去考試了,柔柔一整個學期的努力打水漂,活動成績還是倒數第一,分也沒加上,她這么驕傲的一個人怎么會甘心?而且整件事還不是她的原因和過錯,詩家教出來的孩子都是這樣的做派,你最近仔細著點兒,別被詩家派來的那些掮客帶了籠子,還想要投資呢,一堆沒腦子的東西。 我知道該怎么做,別生氣了,生氣對皮膚不好,你最近多盯著柔柔觀察一下她的情緒,不要讓孩子繼續受到影響,幫她多轉移一下注意力。 這還用你說。 傅父哄著傅母,傅母深吸一口氣之后終于算是恢復了一點兒笑容。 開學后傅柔還是每天都由司機接送上學,只不過她沒有再向以前那樣等詩杳了。 在教室里的時候傅柔也沒有再像上學期那樣一下課就往后面跑,她連一個眼神都沒有給過詩杳。 放學后她也是直接坐上司機的車就走,根本不給詩杳任何尾隨的機會。有不少同學從這其中嗅出些風聲:看來仙女和神仙的限定輔導學期已經徹底結束了。 詩杳沒來參加期末考試的消息從傅柔出考場那一刻開始全年級都知道了,這也就是說傅柔和詩杳的互幫互助小組成績直接為0。 一直坐在神壇的傅柔被詩杳狠狠拉下來,有一些傅柔的學習腦殘粉在知道之后跑到論壇上把詩杳給罵慘了,有很多人表示心疼仙女這一學期的付出,也有人落井下石的在那里說詩杳做得好,就是應該讓小公主感受一下人間疾苦。 對于那些閑著沒事做的學生傅柔是不會花時間去理睬的。 她生氣是因為丟面子嗎? 雖然也有一點兒吧,但最讓傅柔憤怒的是詩杳的行為。 有什么話直接說不可以嗎?如果詩杳說希望傅柔能一直輔導她,想和她一起學習,傅柔也不一定會拒絕啊。 為什么一定要用那種損害自己身體又費力不討好的手段呢? 原本傅柔還以為詩杳會在聊天軟件上和她道歉,到時候傅柔順著臺階下就好了,她知道詩杳也不是那種愿意輕易低頭的人,所以她哪怕說個新年快樂傅柔都會心軟。 可是什么都沒有。 傅柔看上去脾氣很不錯但她其實是個十分記仇的人,既然詩杳這么冷漠她又何必再貼上去。 如果傅柔愿意回頭再看看詩杳,會發現詩杳比以前要瘦了很多。 這種瘦是那種不健康的瘦,她的手都皮包骨頭了,臉頰也有些青黃。 上課的時候她就趴在桌子上看著傅柔挺直的脊背以及她認真做題的模樣,像是這樣就是她的精神食糧。 中午去吃飯的時候詩杳學著傅柔讓食堂大媽幫她多打一勺飯。 她得多吃點才能打足精神強壯起來,寒假她耗費了太多的時間和身體做抗爭,現在終于開學了她才能有一絲喘息之力。 看來傅柔是生她的氣了,從開學到現在都沒有用正眼瞧過她。 她該怎么向傅柔解釋說她真的不是故意不道歉的呢。 周四下午是體育課,全班要跑cao,詩杳在女生里個子比較高所以跑步的位置比較靠前,傅柔位置稍微靠后一點,她專心看著地面,不想見到詩杳的背影,但沒想到跑一半的時候詩杳居然摔了一跤! 前面那些人看見詩杳倒地之后都驚呼出聲,隊伍很快就被打散了,傅柔站在遠處看了一眼,臉上的表情有些漠然。 體育老師過來之后看見詩杳這不對勁的臉色和蒼白的嘴唇趕緊道:班長和體育委員趕緊把這位同學送到醫務室去!其他同學保持紀律和隊形!繼續跑步! 這還是傅柔第一次這么厭惡班長這個身份。 體育委員是男生,所以只有她能把詩杳的手搭到自己肩膀上扶著她過去,體委在旁邊說:要不還是我背她過去? 不用,她走得動路就不用你背。傅柔尖銳的刻薄,還真是少見。 體委: 等到了醫務室之后詩杳被傅柔扶著躺到床上之后眉頭突然皺得死緊。 校醫在那里給詩杳做檢查的時候很是擔憂的說:你這個身體狀況怎么能糟成這樣啊,不喜歡吃飯嗎?營養不良的話可沒辦法好好學習。 傅柔越聽越糊涂,她轉頭看著躺在床上將眼睛瞇出一條縫,也正在盯著她的詩杳,十分稀奇的問:你家里很窮嗎? 窮得連飯都吃不起甚至營養不良? 這是什么年度笑話啊。 體委在旁邊像是在瞧好戲一樣,壓根兒就沒有插嘴。 這兩人上學期的時候別提有多高調了,補個習而已能天天黏在一起,說好聽一點兒是輔導,說不好聽點兒別人還以為這兩人在談戀愛。 詩杳十分虛弱的笑了笑:我爸媽收了我所有的銀行卡還有通訊設備,沒能及時和你說聲抱歉,對不起。 傅柔眼眸閃了閃,她表情有些不是很自然。 校醫幫詩杳把腿上的傷口處理好之后對她說:看你精神不是很好的樣子,在這里睡一覺吧,我給你一張假條你讓同學幫你帶過去就行了。 體委就是專門跑腿的,傅柔說要留在這里關愛同學,他誒了一聲拿著詩杳的假條就溜了。 把假條送過去之后他還要打籃球呢。 詩杳沒有真的入睡,她看著傅柔飽滿光滑的臉蛋,剛開口想說些什么,傅柔卻比她要更先一步道:你還是睡覺吧,你有什么苦衷我不想聽,在我面前你已經耍過一次苦rou計了,我不想再浪費時間,反正那個活動已經結束了,這個學期你的成績好壞和我沒有什么關系,你多加油吧。 傅柔起身準備離開,詩杳卻伸手抓住了她纖細的手腕。 我快死了。詩杳的語氣很平靜,但對于傅柔而言更像是一道驚雷落下。 詩杳長長呼出一口氣,笑容有些釋然:原本我還以為這輩子都沒有機會再和你說話了,傅柔,我不敢奢求你能原諒我,但是希望你不要誤會我。 校醫室很大,里面有三張床,在單獨的一個空間里,校醫在旁邊的辦公室里看書,傅柔盯著詩杳的眼睛看了許久,像是在判斷詩杳說的是真話還是假話。 誤會你什么? 傅柔不想裝什么聰明,她走到窗邊把窗戶和窗簾都拉上,轉身又搬了一把椅子坐在詩杳身邊:你還有力氣和我講故事嗎? 有,只要你愿意聽,我就能講。 傅柔笑了一聲,抬手摸了摸詩杳有些干枯的黑發,語氣令人聽不出心情:還是算了吧,你先睡覺,我怕到時候你真的死在我面前,那我責任不就大了。 她摸著詩杳的頭發輕輕扯了扯,有一根頭發被傅柔扯了出來,她像是解氣了一樣,用另一只手將那根頭發纏繞在左手食指上。 詩杳沒有任何反應,她只是直直的看著傅柔,也跟著她笑:我盡量,死遠點兒。 說完這句話之后詩杳很疲憊的閉上了眼睛,只一瞬間而已她就已經進入深度的睡眠。 看著詩杳消瘦下去的臉頰,傅柔長長嘆了一口氣,方才在詩杳面前偽裝出來的堅硬外殼也徹底破碎。 她有些不確定詩杳是不是又在和她玩苦rou計,但是詩杳玩苦rou計玩成這樣,拿身體開玩笑,是不是也太過火了一點兒? 傅柔拿出手機走出校醫室給每天接送她的司機打了一個電話:黎叔,我不在國內的這段時間詩家發生了什么,您能幫我查查嗎? 我同學面黃肌瘦,今天在體育課上還暈倒了,我身為班長當然有義務幫助她呀。 這件事我爸媽如果沒有問的話您就別說了好不好,我送您一條煙抽。 打完電話之后傅柔又去學校小賣部里買了一些吃的東西,向班主任請過假之后她又回到了校醫室。 校醫看見傅柔又回來了,問她:你是要在這里陪你的同學嗎? 傅柔點頭,笑得很有禮貌:是的,到點兒的話您可以準時下班,等我同學醒來之后我會和她一起離開,還會幫您把空調關掉,門也會關緊的,您可以放心。 校醫哪怕是不參加教學工作也能知道學校里有一個白發小姑娘學習成績好,特別受那些老師的喜歡,所以對傅柔這位校醫也是非常信任的。 等打了下課鈴之后她把白大褂脫掉之后掛在椅子上就下班了。 因為寒假剛過,才開春,所以室內的暖空調非常舒服,傅柔在小賣部買了一袋子東西回來,吃了幾包之后開始看著詩杳的身體。 詩杳在這種天氣依舊是一件襯衫打底,外面套一件學校發的冬季校服,傅柔看了一下詩杳的手,修長白皙,就是太瘦了,反而沒了美感。 她這個年紀的少女長到這個狀態已經非常強了,長得漂亮個子又高,她家庭環境也不錯,怎么會突然一下變成這樣? 像是想到什么,傅柔把詩杳的袖子往上拉,看見了一條條暗紅色的痕跡。 這樣看來應該是被虐待了吧。 幾乎是一瞬間傅柔就捋清了所有的前因后果。 詩父那唯唯諾諾的恭敬態度以及對詩杳病情的漠然與毫不關心都在告訴傅柔詩杳在家里的地位。 所以詩杳現在這么虛弱的樣子難道是因為那時候詩父說會給詩杳請家庭醫生結果沒有請嗎? 傅柔下意識咬了咬唇,在想她那時候什么話都沒有和詩杳說就跑到國外去還等著她主動道歉這種事是不是太過分了。 但本來就是詩杳先裝病騙她的,會發展成現在這樣也只能說是詩杳自討苦吃。 做完心里安慰之后傅柔拿出手機把詩杳手上的傷拍下來之后沒多久接到了黎叔的電話。 黎叔去查詩家顯然也是在經過了傅母的同意之后才敢去做的。 詩家的生意現在已經是一落千丈,他們最近在尋找愿意給詩家注資的投資方,但是詩家已經是一個無底洞,頂多再撐幾個月就要破產了,至于您要的詩小姐的消息,我讓人問了一下她家的保姆,是說詩小姐在詩家的待遇很差,她父母和哥哥jiejie在家都不怎么理她,所以性格十分孤僻,這個寒假她生病了詩家也沒有人給她找醫生過來看看,每天就是讓保姆到點送飯,一小時之后不吃又把飯收回去,傅家放棄給詩家注資后他們就開始打罵詩小姐,讓詩小姐和您開口希望您能讓先生和夫人幫幫詩家,所以您真的想要幫助她嗎? 在聽黎叔說這些話的時候傅柔握著手機的手越來越緊,她聽完黎叔說的話之后輕輕笑了一聲:為什么要幫詩家,詩家和我有什么關系。 黎叔聽完傅柔的話之后倒是松了一口氣。 傅柔想了一下后對黎叔說:我現在在學校校醫室,等會兒你來接我吧,回家我們再說這些事。 好的。 剛才傅柔已經聽到身后衣服摩擦的聲音了,所以讓黎叔等會兒過來接她。 把手機收到口袋里,傅柔一轉身就看見了詩杳那張睡飽了也依舊蒼白的臉。 現在是晚上十點。 傅柔重新坐下遞給了詩杳一個面包和一瓶水,指了指她的手臂問:留證據了么? 詩杳剛撕開面包袋子,聽見傅柔的聲音后抬眼:你不用管我家里的事情,這些都和你無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