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2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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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亡對于她來說才是最好的解脫。 傅柔說話的聲音十分緩慢,詩杳擦了擦唇邊的血:不會的,你會好好的,相信我,你現在重新調整內息,靜心打坐,我為你護法! 我沒有力氣了,讓我睡一會兒吧。 傅柔緩緩閉上了眼睛。 她太累了。 詩杳把傅柔送去了藥廬,柯帆看見詩杳抱著一個人進來的時候眼珠子都瞪出來了,想著這是什么人居然能被尊主這么抱著,直到看見那滿頭白發的傅柔,柯帆瞬間睜大了眼睛。 君主 傅柔已經徹底進入昏迷狀態,詩杳現在對柯帆的反應已經沒心情細究,只見柯帆趕緊拿了一方手帕覆蓋在傅柔手上為她搭脈。 柯帆鼻尖逐漸冒出些許細密的汗珠:魔界高階離魂術,發作時期不定,須得用非常強大的靈力壓制,尊主,我可以用術法暫時為君主施法抵抗與她體內相沖的兩股力量,但若是要徹底解除,還是要殺了施術者才行。 兩股? 詩杳眼神兇狠危險,她抬手把系在腿上的那根繩子掐斷,金色的珍珠慢慢漂浮在傅柔頭頂上,散發出瑩潤的光芒和強大的力量,逐漸覆蓋在傅柔身上。 看得出來傅柔哪怕是在睡夢中也十分不安穩,她皺著眉頭,詩杳定定的看了她的臉,對柯帆道:你在這里照顧她。 尊主,您要去柯帆的話還沒說完,詩杳已經沒了人影。 他深吸一口氣,抬手施術,慢慢的,除了珍珠金色的光芒還有一小股綠色光芒覆蓋在傅柔的心口。 云謎仙君為何會是君主,君主為何會變成現在這般模樣? 柯帆不敢繼續深思,只能繼續使用靈力幫傅柔緩解些許痛苦。 戚梧霜這些天被修仙門派這些人纏著,心情也難免有些躁。 為了能對抗霧岐山上那位,修仙界這群人開始收集當年殘落在人間的九樣法器,現在已經集齊了七樣,還差兩樣就能集齊。 距離詩杳虛弱期雖然還有一段時間,但怎么想都覺得時間有些不太夠用。 戚梧霜被他們請過去開動員大會,她坐在主桌上聽這群修仙門派的人你一眼我一句,無言垂眸。 她想起詩杳那時候和她說的話,不知不覺內心逐漸有些松動。 他們現在這樣,真的是在做正義之事嗎? 天上突然閃過一道青白色的閃電,隨之而來的是一聲震耳欲聾的轟鳴聲。 在場的人都感覺到了不對勁。 戚梧霜反應很快,她走到窗邊看著天空以及霧岐山的方向。 妖皇現世了。 在場的人逐漸都有些慌亂,就在那些人嘰嘰喳喳的聲音綿延不休的時候,會議室的門突然被一腳踹開,直接倒在了地上。 詩杳把那只靈雀的尸體扔在會議桌上,身上環繞著沖天的煞氣:你們既然都聚集在一起,也不用我一個一個去找了。 作者有話要說:傅柔:我好虛弱?。ㄎ嫘乜?/br> 詩杳:(不說話很生氣準備鯊人 貓貓要開始有腦子了哈哈哈哈哈哈哈 第25章 25 詩杳! 魔頭! 你怎會來此! 詩杳穿著一身黑, 臉上的笑容瘋狂又邪魅,她點漆般的瞳孔倒映出這群人慌張的神色,眼睛一瞬不瞬的盯著這群道貌岸然的修仙者,像是恨不得將他們抽筋拔骨。 她語氣狂狷, 絲毫不把這群東西看在眼里:你們以為設了結界我就找不到你們了?這點兒靈力等著投胎的時候用吧。 靈雀已經癱在會議桌上一動不動, 詩杳滿手是血, 她抬手那一瞬手上的血液瞬間分解成鋒銳的絲線,朝著在場的每個人心口射去。 戚梧霜擋在那些人面前, 那些血絲懸浮在空中突然落在地上, 融在了地毯里面。 詩杳勾唇笑笑:不錯啊, 還可以擋住我這一招,低估你了。 詩杳!你當真要在這里打嗎?! 這里是修仙界開的公司大樓頂層會議室,如果詩杳真的要和戚梧霜對打, 這棟樓或許都會被毀。 我不和你打架,我只是要過來殺人罷了, 你何必如此較真? 在場的修仙人士都是見過詩杳幾百年前大開殺戒的, 他們都知道詩杳早已打破結界,還以為詩杳將結界破壞之后會立馬前來尋仇, 時時刻刻都戒備著, 可是霧岐山卻一直都很安靜。 這次他們開會就是商量怎么解決詩杳那個大魔頭, 卻沒想到詩杳猝不及防的殺了過來, 打了他們一個措手不及。 不過還好,戚梧霜在這里,想必詩杳再放肆也得忌憚她幾分。 戚梧霜對詩杳這種草菅人命的性子最是厭惡, 她皺起眉怒聲道:現在的時代和幾百年前已不能同日而語,從前你這般妄為也就罷了,現在哪里都是活生生的人, 你就不怕殃及無辜嗎?!在霧岐山這些年還是沒有洗凈你心中邪念嗎! 無辜?邪念?梧霜上神好一張巧嘴,我倒要問問你,呦呦何其無辜,她被你身后保護著的那些人當成刀劍煉化,施下咒法,我心中邪念都是因你們這群貪婪無知的東西而起,別忘了我本就是邪神,凈化邪念這種要求,對我來說是不是太過分了? 詩杳說話的時候還一個個掃過那些人修的眼睛,看見花郁風的時候,詩杳眼神又沉了幾分。 戚梧霜聽見呦呦被煉化的時候眉心閃過一抹不可思議。 不管是煉化rou身還是靈體對于各家名門正派來說都是邪術,難道說呦呦并不是轉生,而是被煉化的? 她轉頭看著坐在那里氣定神閑的花郁風,眼中是疑惑和審視。 花郁風氣定神閑的坐在那里開口道:梧霜上神,您可千萬別被她的話給套進去了,魔頭總是會用各種理由為自己開脫,說她無罪。詩杳,當年用一魂一魄換來云謎仙君不能轉世輪回,硬把她的靈體留下來的,難道不是你嗎?哪怕我不讓羅秀去煉化她,你也會想盡辦法讓她重新回來吧?我是做了你想做的事情,你難道不應該承我這份人情? 好一份人情,花郁風,你這顛倒黑白的本事我自嘆不如,只不過羅秀這手煉化的功夫實在是厲害,難道你是魔族,要不然怎會通此邪術? 詩杳的眼神落在羅秀臉上,羅秀抬眼,甩鍋的本事也是一流:沒有您的魂魄作為引子,在下也無法輕易煉化云謎仙君,而且煉化的方式和過程在我族秘籍中也有保存,切莫血口噴人。 說白了還是詩杳給了機會。 而旁邊的人已經開始已經議論起來:煉化,什么是煉化,他們煉化了什么? 一種邪術,不說也罷。 如果煉化的是魔頭身邊的人,那難道不是在做善事嗎? 是啊,能為我所用的東西當然是善者。 詩杳覺得這群修仙者活的時間長了腦子多少都有些毛病,十分好笑。 她懶得拖時間,剛準備動手,花郁風卻站起來說:羅秀術法不精,云謎仙君現在肯定被身體里充斥的力量折磨著,詩杳,我們各退一步,我告訴你她身上秘術的解法,你今天別在這里動手,如何? 早死晚死都得死,還得分地方? 詩杳這囂張的語氣實在是聽得令人心頭火起,但在場的人偏偏又沒辦法拿詩杳怎么辦。 花郁風站起來走到詩杳面前,拿出了一個鈴鐺遞給詩杳。 這是英裊鈴,具有定魂之效,每隔三個時辰搖一次,七天便可讓云謎仙君身上的那股力量隨之消散,神志清醒,詩杳,當年我們好歹也算是又幾十年的交情,我真沒想過要害你。 詩杳把鈴鐺拿走,當眾搖了兩下。 不愧是神器,只是輕輕一搖這群修仙者就都捂住了耳朵,無法承受神器帶來的這股沖擊。 既然如此,呦呦又怎么受的??? 但呦呦和這群人的體質都不太一樣,不管怎樣有辦法總好過干著急強。 幾百年前詩杳便在花郁風這里吃過教訓,現在她如論如何也不會再輕易相信花郁風。 花郁風,你的話我只能聽一半。 趁著戚梧霜還在凝神思考,詩杳用會議桌上這群人面前茶杯里盛著的水迅速牽成一條細到看不見的水線,橫空把他們的右臂全都截斷。 千鈞一發之際戚梧霜也只能保住身旁的花郁風,在場的都是修仙界現如今有頭有臉的人,他們的右臂全都掉在地上,血腥味充斥屋內,所有人身邊都橫躺著一只斷臂,一瞬間慘叫聲漫天。 詩杳哈哈大笑了兩聲,表情很是享受:君子報仇,十秒都晚,不見血我心里不舒服,要不然我今天這趟不就白來了? 她不動聲色的瞪了戚梧霜一眼,一邊搖著鈴鐺一邊轉身離去,背影很快便消失不見。 戚梧霜轉頭看著這群修仙人士捂著空蕩蕩的右臂,想起方才詩杳說的煉化一事,慢慢皺起了眉頭。 煉獄不過如此。 梧霜,梧霜上神救救我們,救救我們! 有人實在是忍不住苦痛干脆跪在地上向戚梧霜尋求幫助,戚梧霜抬手一揮:我只能給你們止血,她用了術法,再過兩個時辰被你們斷掉的手臂就會腐化,接不回去了。 什么?! 魔頭害我! 早知道就應該更快一步動手,要不然也不會! 花掌門!你為何要將英裊鈴給她! 花郁風臉上沒有任何焦急與悲戚之色,她走到羅秀身邊看了一下她空蕩蕩的手臂,眼中快速劃過一抹沉痛,隨即淡淡解釋說:我們所用的陣法需要讓英裊鈴待在最高的地方,想要輕易上山顯然是不可能的,只能用這種辦法讓她自己帶上去了,放心,等魔頭一死,她的靈力散盡,你們的修為足夠飛升上仙即可rou身重塑,這點小事算什么? 那些修仙門派的人被戚梧霜的術法暫時止住了痛,都坐在那里不再說話,戚梧霜也準備起身離開,花郁風卻追了上去:梧霜上仙,你信了她的話? 戚梧霜眉眼淡漠,她對花郁風說:信與不信,并不是那么重要,我是看不慣她的所作所為才想幫你,而不是因為修仙門派,希望你能認清這一點,不要把誰都當成傻子。 是?;ㄓ麸L十分順從的低頭,看見戚梧霜離去的背影,她眼中慢慢滲出一絲恨意。 詩杳回到霧岐山后直接往藥廬去。 已經是深夜,電閃雷鳴之后開始下雨,窗外皆是淅淅瀝瀝的雨水聲。 傅柔還躺在藥廬內的長塌上,她皺著眉頭看起來睡得非常不安寧,詩杳抬手用靈氣將英裊鈴檢查了一遍,確定這上面沒有沾染魔氣,才抬起來輕輕搖了搖。 神器沒有好壞之分,全看使用它的人心性如何。 英裊鈴清泠的聲音散出來,傅柔原本皺起來的眉頭慢慢松開。 沒想到這鈴居然真的有作用。 你先去休息吧,我來看著她。 柯帆在詩杳離開的時候一直都在使用靈力,傅柔現在終于平息下來,柯帆也算放心了,但用了這么長時間的靈力,他的唇色變得十分蒼白。 柯帆確實有些承受不住了,他停下手,那團綠色的靈力還在傅柔身上旋轉。 他對詩杳說:方才周平來過了,他道那些修仙門派現在正在瘋狂尋找當年遺落在人間的各種神器,還新創了一個陣法,不需要使用太多的靈力,只要把神器放在相應的位置上就行,說是到時候一定能將您擒獲,希望您能多留意當心。 詩杳有些意外。 周平居然會為她打探消息,還過來告訴她那些修仙門派在做些什么嗎? 看著手邊的英裊鈴,詩杳瞬間明白了很多事情。 她垂頭嘆息一聲,對柯帆說:七日后這里或許會有一場大戰,我的力量你們肯定承受不了,你帶著她和周平關瑾去找何青葉,你們先去那里住著。 尊主,七日后您身體正虛弱,柯帆不敢輕易離開尊主身邊,君主她現在 我此生最在乎的人便是她,你和關瑾在我身邊待了這么多年,我也應該妥善安置你們,周平投誠之心明顯,他也只是想修煉而已,沒犯什么過錯,就這樣吧。 詩杳決心已下,柯帆自知再勸無用,走到藥廬另一邊給詩杳遞了一瓶藥水。 尊主,您的眼睛還有幾年才能恢復正常,這是我調配的藥水,此次無法親自為您準備一切,您千萬不能忘記用綢布遮住眼睛,不能見光。 嗯。 詩杳從柯帆手里接過那瓶藥水,柯帆又看了一眼躺在床上的傅柔,心里像是有千言萬語要說,卻沒再開口。 當年的柯帆也只不過一只小妖而已,遠遠的見過妖皇一眼,只覺得她那一頭白發實在是明亮耀眼,便記在了心里。 恐怕誰都想不到千年前的一只小白貓會是妖皇吧。 這中間她到底都經歷過什么? 柯帆離開之后詩杳把傅柔的手從被子里拿出來與她交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