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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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柔這些日子早就已經煩透了詩杳的各種酸了吧唧的表情以及她那哀怨的語氣,此時身上貓貓軟萌的感覺已經渾然不見,取而代之的是那囂張和有些兇狠的表情。 貓咪渾身的毛都豎起來,看起來生氣得很。 你好奇怪誒,自我感動的本事真的很有一手,我什么事情都不知道,也不清楚你和呦呦之間到底有什么更深切的淵源,就開始逼著我讓我接受你的情感,還莫名其妙的什么前因后果都不說,天天在我面前打啞謎,你覺得這樣好玩嗎? 原先傅柔對這個紙片人反派內心是充滿好感的,可有時候這人設一崩吧,就總感覺哪里不對勁。 那種愛慕和崇拜的濾鏡一旦褪去,人就慢慢變得清醒起來了。 詩杳眼神一動,見小白貓氣成這樣,剛想上前去安撫,貓咪卻又往后退了一步。 她嘆息一聲,仰頭看了看天花板之后,開始慢慢揭下身上的所有傷疤。 對不起,我以為你忘記了一切,是真的什么都不想知道。 我什么都不知道我怎么知道我到底想不想知道啊。 傅柔這段話說得有些像繞口令,但詩杳卻聽懂了。 她慢慢收起臉上的哀戚表情,神情逐漸變得淡定下來:那你先答應我,我把這些事和你說完之后你不會怪我。 我也沒理由怪你啊,我不是說了嗎,我不是呦呦。 你是。 傅柔深吸一口氣忍住貓咪臟話攻擊在那猛點頭:好吧,我是就是吧,你是不是要告訴我當年呦呦倒戈到主角陣營里去其實是另有原因? 詩杳眉頭一緊:你都記得? 我不記得!傅柔對著空氣翻了一個白眼。 如果不是下意識的那種緊張感包裹她,傅柔是真的不想弄清楚這些事。 她轉頭跑到貓抓板上面去磨爪子,一邊磨一邊在那里說:這些都是我夢到的事情,但只有一些片段,具體到底是怎樣的我什么都不知道。 詩杳垂眸,手腕搭在腿上顯出一個完美的弧度,她突然笑了兩聲。 夢到的嗎?那在夢里面也是喊了秀秀的咯? 傅柔明顯沒說實話,詩杳心里明白,她對自己的芥蒂依舊很深。 貓咪磨爪子的動作停下來,一轉頭就看見詩杳那雙黑漆漆的眼睛一眨不眨的盯著她:既然你能夢到那些事,多余的我就不講了吧。當年你被沈筱白蠱惑心智,說在我身邊是助紂為虐,那羅秀跟著她把你迷暈之后就把你帶走了,還給你洗了腦,后來我找你找了好久,只在奈何橋旁看見你一個背影,我叫你的名字,你卻沒有回頭看我一眼。 一想起那些令人崩潰和痛心的往事,詩杳的表情就像是結了一層冰。 你恨我,覺得我騙了你,你聽那些人的一面之詞,說我是個萬年老妖怪,根本無法感化,而你只是幫了她們一丁點兒就攢滿了一百件善事,變成了人形。你心中愧疚難當,覺得自己做了壞事,于是決定去地府喝一碗孟婆湯,重新輪回,去贖罪。 原書中確實有這個劇情,但傅柔知道的卻只是主角團想盡辦法說了各種好話把貓貓從詩杳身邊帶走之后貓貓就失蹤了,下落不明,后續劇情也沒有更多贅述。 竟是這樣的發展嗎? 傅柔突然就覺得腦袋疼了起來。 而詩杳還在繼續訴說:當時那些仙門的狗東西和我談判,說只要我能自愿來霧岐山鎮守一方靈山,他們就會把你原封不動的還給我,可后來我腳上這顆珍珠震動,把我帶去了地府,讓我見到了你的人形,卻沒能看見你的正臉。 傅柔的目光落在了詩杳腳踝處掛著的那一顆金燦燦的珍珠上。 原書里面只說這是詩杳和貓貓的結緣信物。 鮫人喜愛珍珠,他們流下的眼淚可化為珍珠,發情期的時候身邊也一定要鋪滿珍珠,這樣才會讓他們覺得安心。 貓貓那時候不知道從哪里弄來了一枚漂亮圓潤的金色珍珠,說是要送給詩杳,還用金線把珍珠串好,戴在了詩杳的腳踝上。 從那以后詩杳好像就開始不再穿鞋襪,在哪都是一副赤腳大仙的模樣,目的好像就是為了顯擺她腿上掛著的這顆珍珠。 不得不說,詩杳裸足也很漂亮,她原本就是屬于那種清冷范疇的,穿的衣服也都是那種冷色系的青藍色,腳踝上掛一顆金色的珍珠更加托高了她的氣質,顯得更加孤傲華貴,難以接近。 詩杳稍微把潔白修長的腿伸出來,珍珠在她細嫩的肌膚上泛出瑩潤的光芒:這是你的心,你把它煉化成了這世界上最美的珍珠,送給了我。 戚梧霜來到江市已經半月有余。 她在這里的一家茶館做事,沒事給人看看手相,算算卦,居然也慢慢做起了名堂。 那老板原先還以為她是個江湖騙子,后來知道戚梧霜確實有幾分本事,對她的態度也愈發尊敬了些,現在戚梧霜已經算得上是這茶館的一個招牌了。 戚梧霜心平氣和,不管在哪里她都坦然自若。 來到這個茶館的主要原因是這里距離沈筱白住著的地方比較近,方便戚梧霜觀察。 經過多方打聽之后戚梧霜得知沈筱白轉世后原本住在孤兒院,被一對鋼琴家夫妻收養。 那一對鋼琴家夫妻出國全球巡演的時候一不小心把寶貝女兒丟了,怎么找都找不到,后來實在是傷心欲絕,去孤兒院領養了一個和他們女兒年紀差不多大的孩子,聊以慰藉。 沈筱白在這樣的家庭環境中健康無憂的長大,雖然她沒有當鋼琴家的天賦,但她卻很喜歡寫小說,出版了幾本書籍,被評價為當代新生力最有靈氣作家之一。 見沈筱白現在過得這么好,戚梧霜也沒有想去打擾她的意思。 就這樣各自安好,再不相會。 確實是最好的結局了。 當年兩人相見時便是一場錯誤。 戚梧霜當時是清虛觀煉丹房首席大弟子,她煉丹時手里缺一味梨木。 傳說中最好的梨木在南方,戚梧霜拿起行囊準備出發前去尋找這世間最好的梨木,卻沒想到會正好遇見沈筱白。 沈筱白是千年梨木成精,后來慢慢修煉成人羽化飛仙,兩人一開始彼此都看不順眼,但后來發生的很多事情,卻將她們的命運緊緊牽在了一起。 那些過往和回憶是纏人的,痛苦又甜蜜。 天色漸暗,戚梧霜住在茶館內守夜,她已是仙身,根本就不需要靠睡覺來休養生息,她剛在茶館后的一間屋子里鋪好軟墊準備開始打坐,卻察覺到了一股熟悉的氣息。 來人落于茶館門口,很是禮貌的敲了敲門。 戚梧霜離開清虛觀的時候原本就沒想過隱藏蹤跡,所以瞧見赤羽仙府的人過來找她時倒是很淡定。 她起身去給花郁風開門,神色平淡:花掌門今日前來有何要事? 花郁風是赤羽仙府的掌門,模樣妖嬈艷麗,七百年前曾是沈筱白和詩杳的好友。 旁人都覺得這個夾在正道與反派中間的花郁風肯定不會有什么好結果,但卻未曾料到赤羽仙府卻是現如今修仙門派中的領頭羊。 梧霜,何時開始你與我也如此見外了? 戚梧霜淡淡一笑,眼神清澈透亮,仿佛看穿了花郁風一般:我們從來都不是朋友,不必叫得如此親密。 花郁風進了茶館之后左右看看,發現這茶館雖然簡樸,卻另有一番風味,確實是戚梧霜這種性格的人喜歡待著的地方。 戚梧霜引她坐在一處茶桌前準備為她沏上一杯茶,花郁風卻沒有坐下,她直接在戚梧霜身后跪下,皺著眉頭似是十萬火急一般:梧霜神君,詩杳身邊那只貓已經回來了,妖界和修仙界將來必定會有一場大亂,還請您摒棄前嫌,再幫我們一次吧! 傅柔發現她突然說不出話來了。 那種說不出來話的感覺大概就是她心里知道自己在說什么,可是一張嘴就是喵喵喵,耳朵里只能聽見貓叫聲。 方才詩杳說她腿上那顆珍珠是呦呦的心之后,傅柔的腦袋突然就處于一種撕扯的劇痛之中,爪子也不磨了,直接變成柔弱小貓貓躺在了貓抓板上。 詩杳過來將她抱住,用真氣為她調息,傅柔慢慢平靜下來,整只貓處于一種無力的狀態中出神。 傅柔還是覺得她不是呦呦,但如果詩杳一定要堅持,那她也沒辦法。 畢竟現在她走不了也逃不掉,那還不是詩杳想做什么就做什么。 詩杳以為傅柔在裝傻,見她稍微好了一些之后長長舒了一口氣,然后慢慢揉著傅柔的肚子:你是吃了多少,這肚子都鼓得和皮球一樣。 喵~我是真的餓,所以吃多了些。 你能不能和我好好說話? 喵~我說了啊。 詩杳眉頭皺起來,察覺出一絲不對勁。 傅柔在那里連續喵喵叫了好幾聲,也突然沉默了。 她只能喵叫,說不了人話了。 就連詩杳把平板帶過來,她的rou墊在上面也根本打不了字,甚至心里只有一種想用爪子把屏幕刮花的沖動。 詩杳看著傅柔那如同彎鉤一般的指甲以及已經被貓爪刮花了的平板屏幕,無奈抬手扶額。 我錯了,我不應該和你說這些,你正常點行不行,我害怕了。 喵~我也好害怕??! 詩杳深吸一口氣,眼神略微有些發沉,她站起身來直接把傅柔撈起來就往門外走。 喵!你要干嘛??! 喵!要帶我去哪里??????! 喵!不會是要殺貓吧啊啊啊啊?。。?! 傅柔渾身僵硬動都不敢動,就見詩杳把她抱起來一扭臉就飛到了月牙池旁。 夜晚的月牙池比白天看著更有氛圍,這旁邊還有許多很漂亮的螢火蟲在那里飛舞,星星點點的熒光看著非常漂亮。 沒過多久傅柔就看見平頭哥被詩杳的泡泡包裹著飄過來了。 平頭哥在看見詩杳的時候詩有些僵硬的,傅柔喵叫了一聲后他表情逐漸嚴肅起來:你怎么 我可以想辦法幫你重新變成人,也可以睜一只眼閉一只眼不去查你,你告訴我,她說的話你能聽懂么? 詩杳平靜的聲音響起,平頭哥渾身震了一下后逐漸覺得有些不可思議,他對著傅柔喵了幾聲,傅柔也喵了兩聲。 喵喵聲在月牙池內延綿不絕,詩杳閉上眼長嘆一口氣,只能耐心等待。 等那一陣喵喵聲結束之后,平頭哥開口對詩杳說:我聽不懂。 真的聽不懂還是她讓你告訴我你聽不懂。 平頭哥說:真的聽不懂,她應該是對自己下了禁術,您剛剛有做什么刺激到她的事情嗎? 詩杳: 她好像確實做了。 也許是她cao之過急,明知道很多事情應該慢慢來,卻因為一時吃醋,言語間刺激到了小貓咪,導致了現在的結果。 傅柔:喵? 她下了什么禁術,她自己怎么不知道??? 第14章 14 自從傅柔又開始不能和詩杳交流之后,詩杳就常常處于一種無可奈何的狀態中。 她每天也懶得去書房處理事情,反正她都已經不想做那什么妖界之主,就干脆跟在傅柔身后看她在那做壞事。 詩杳精通鮫人所有的秘法,幻術,身上又有多年修為,但對于傅柔對自己下的這種禁術,還真是一點辦法都沒有。 以前呦呦和詩杳提過一嘴,說她當年下凡行善事的時候給自己下了一個有些特別的咒法,這個咒法是她想了很多辦法琢磨出來的,旁人難以破除,只有到達某種特定的環境時才會自動解開。 當年的云謎仙君脾氣那可算不上好,闖的禍事兩只手都數不過來,要不然她也不會被懲罰,還必須要做滿一百件善事才能重新變成人形了。 有時候那些人族發現呦呦這只可愛的小貓咪上去都想摸一會兒,但一聽見這只貓居然會說人話,就像是看見了什么可怕的事情一樣紛紛逃竄。 呦呦有時候也會在那里罵罵咧咧,可為了那一百件善事能順利做完,只能忍氣吞聲。 如果遇上妖族了那還好說,同類嘛,有的是話題可聊,但遇見人族時,他們磨嘰得能讓呦呦翻桌子。 為了在情緒起伏的時候不要太激動說出人話嚇到人族,呦呦就想了一個別的法子,給自己下了一個咒法。 我可以不嚇你,我可以不說人話,我也可以喵喵叫。 善事我得繼續做,但你也別想好過。 于是這種時候呦呦的貓性會十分明顯。 當年詩杳并沒有感受到這個咒法的厲害,還只以為呦呦是在和她開玩笑,現在她算是開眼了。 除了給她平板玩她伸出尖銳的指甲去刮花屏幕,還會上房揭瓦,看見桌子上擺著什么東西就往地下推,梁灼在那里錄視頻她一定要入個鏡打擾一下,每天晚上就是夜貓子在那里無限跑酷。 叫她的時候她一回頭,那雙玻璃珠子般的眼還會折射出詭異的光芒。 幸好古宅里的這一群都是妖怪,晚上可以不睡覺,要是平常人的話哪里忍受得了這只貓。 小貓咪壞心眼多著呢。 在柯帆的勸說下,關瑾被詩杳重新變回了人形,她是牡丹花,可以cao縱花枝修理圍墻,柯帆說等修完圍墻之后詩杳再把她變回牡丹花也沒事。 但詩杳沒多說什么,答應得很爽快,也沒有和關瑾說什么,非常漠然。 柯帆知道詩杳不喜歡管這些雜七雜八的事情,于是也狠狠的告誡了一番關瑾。 當初關瑾和梁灼是柯帆撿回來的,并不是詩杳撿回來的,雖然他們都是詩杳的下屬,但是在教育這方面還是柯帆沒做好,所以他也非常自責。 關瑾大概是怕詩杳又把她變成牡丹花,所以這段時間都安分得不行。 傅柔以前是完全按照人類的習性去生活的,但最近她也發現自己有那么一點不對勁。 就比如說一些貓咪的特性她根本就控制不了。 看見什么有趣的好玩的就想用尖銳的爪子去抓一抓,詩杳是鮫人,皮膚有隱形的鱗片護著,傅柔的爪子刮不花她的皮膚,但是能把詩杳的衣服抓得像是乞丐服,左邊一個線頭,右邊一個線頭。 詩杳躺在床上小憩的時候她就在詩杳的腰上踩奶,然后趴在詩杳身上玩,光明正大的吃豆腐。 既然詩杳都已經把小貓咪的全身摸遍了,那她摸摸詩杳也無可厚非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