御鬼宗師 第75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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暖衣提著蒸籠:“你說啥?” 白挽瓷冷笑:“我這是阻礙了某人晉升神官的道路啊,蜜玉jiejie她在哪呢?” 暖衣:“她現在應該在房里吧?!?/br> 白挽瓷提腳往外走,馬不停蹄的上了二樓,猛地推開蜜玉的廂房,倒是嚇了她一跳。 她正在拆發飾:“怎么了你?猴急的你?!?/br> 白挽瓷快步過去,喘著氣問:“我出了這件事,國子監怎么處理的我?是不是神官的名額被取消了?又是誰頂替了我的名額?” 蜜玉神情怔了怔,回憶了會兒,才道:“我好像聽他們說了,說你現在嫌疑在身,由一個叫什么……什么來著,好像叫石珈的人頂替了?!?/br> 石珈??? 白挽瓷腦海里完全沒有這個人的印象,國子監里有三百修客,除卻幾個熟悉的,其他人也都是陌生人而已。 但是,石珈姓石…… 在國子監里,姓石的倒是有一個,今兒她才見過。 石祭酒。 石珈難不成是他的兒子? 從她進國子監開始,石祭酒就很討厭她,只是……他是一校之長,真的會做出這種殺人的事情嗎? 天蒙蒙亮,白挽瓷就回國子監了。 當然,她沒有從正門進,而是直接從恒山過去,翻后墻進去了。 她也沒有回寒舍,而是直接去了天舍。 沿著臺階,一直到了天臺,四周都有防護的欄桿。 白挽瓷把自己想象成穆川,提著酒壇子,走到了天臺的邊緣,打開酒壇,往邊上靠了靠。 她伸出上半身,往前探了探,目光向下,直接對著尸體發現的位置,旁邊還有一地沒有清理的酒壇子碎片。 嗯? 不對。 以她站在這個邊緣,一個不慎,踩空掉落下去,酒壇的碎片怎么會那么的遠? 白挽瓷抱起酒壇,垂直的往下一扔。 “砰——” 一壇子酒,應聲落地,碎了。 位置正好落在了底下的樹叢里,然而,距離穆川旁邊的酒壇碎片,起碼相差有三米遠。 白挽瓷死死的盯著那個位置,心中有種巨大的恐懼。 她又提起一壇酒,對著穆川尸體發現的位置,瞄好了,然后甩手扔出去。 酒壇在空中劃出一個弧線,然后墜|落,穩穩的砸到了發現尸體的位置。 這是她兩次的實驗。 一次垂直下落。 一次甩手拋出去。 果然……果然穆川不是自殺墜|落,而是他殺。 有人殺了穆川,然后把他的尸體,從天臺上扔了下去。 忽然,底下傳來了聲音。 “誰在上面扔東西?” 聽起來,像是國子監的巡邏門衛。 白挽瓷立刻轉身就想走,結果一回頭,看到了一個人。 “石祭酒……” 石祭酒背著手,目色平靜的盯著白挽瓷:“大清早的,你到這里來干什么?!?/br> 白挽瓷心里咯噔了一下。 在這個時間點,出現在天臺的人,居然是石祭酒。 她幾乎用肯定的語氣喝道:“是你殺了穆川!” 聞言,石祭酒動也不動,看她的眼神,依舊平靜:“是他倒霉?!?/br> 白挽瓷楞了:“你什么意思?” 沒想到石祭酒爽快的承認了:“我只是在天臺設下了陷阱,我讓穆川叫你來,結果來的人不是你,而是穆川?!?/br> 白挽瓷怔在了原地。 昨晚穆川沒跟她說,石祭酒實際上找的人是她。 也就是說,穆川怕石祭酒為難她,所以才替她去了? 白挽瓷差點站不住。 穆川……穆川…… 本來應該死的人是她! 石祭酒見她臉色慘白,臉上反而多了幾分殘忍和暢快:“我以為他已經死了,往他衣服里塞了張紙條,想嫁禍給你,沒想到他摔下去了,尚有一息,最后彌留之際,把紙條給吃了,看來他是真不想連累你?!?/br> 白挽瓷渾身僵冷。 明明就是她連累了穆川。 是她害了穆川。 “你為什么告訴我……”白挽瓷緊緊的抓著欄桿,風吹得她渾身冰涼,“你現在也想殺了我滅口是嗎?” 石祭酒輕蔑的笑了:“殺你?不用,你以為你現在說話,還會有人信嗎?你就算是喊破喉嚨,也沒人會相信,大家只會相信,穆川死于情殺,而你才是罪魁禍首?!?/br> 白挽瓷嘴唇在發抖:“石珈是你兒子吧,你為了兒子的前程,活生生的殺了一個學生,你還是校長嗎?” 石祭酒皺著眉頭道:“所以說你為什么要晉級八仙的試煉?本來八個中,就有我兒子的一個名額,你不擠進來,穆川也不會死,說到底,都是你貪念了不該貪念的東西?!?/br> 白挽瓷用力的握著欄桿,如果可以,她有機會,讓石祭酒當場喪命。 石祭酒似乎看穿了她的想法:“你若是現在想殺了我,也可以啊,光天化日之下,你殺人的罪名,就再也抹不掉了,再說了,你真能將我一招斃命嗎?” 第85章 和好不能如初 再無對神界的向往。 石祭酒的表情和語氣, 無一不寫著囂張兩個字,就差寫著一行字。 你能把我怎么樣? 白挽瓷從未想過五國推崇的修仙學校國子監,竟然有如此的黑幕, 外面光鮮亮麗,里面腐朽黑暗的令人作嘔。 因為那兩個壇子砸出來的動靜, 天舍底下慢慢的有學生圍擁過來。 有個人抬了頭, 便看到站在了天臺上的白挽瓷。 “那不是白挽瓷嗎?” “她站在天臺做什么?” “估計是因為殺了穆川, 現在愧疚得想自殺吧?!?/br> “那趕緊跳??!還猶豫什么?!?/br> “……” 眾人看到,石祭酒也出現在天臺。 石祭酒往下望了望,附帶靈力的聲音, 傳遍了整個廣場。 “昨日刑判司的判決下來了,穆川死于自殺,我們在他的寒舍里發現了一些手寫日記,上面寫著,白挽瓷拒絕了他,他很傷心難過,結果跑到天臺喝酒,失足摔了下來?!?/br> 撒謊! 白挽瓷對著下面大喊:“石祭酒在撒謊,穆川不是自殺, 這是他殺,我做了實驗, 人失足摔下去,不會摔那么遠的, 穆川分明就是被扔下去的, 石祭酒才是真兇,為了給兒子石珈一個晉級八仙神官的名額,他殺了穆川!” 兩番言論, 聽楞了在場的所有人。 該相信誰呢? 石祭酒成竹在胸,冷笑道:“好你個白挽瓷,刺激他人為情自殺,現在還想把罪名推到我頭上,從今日起,國子監上下一致決定,讓白挽瓷退學國子監?!?/br> 白挽瓷不管不顧的沖下面吼:“我是被冤枉的,你們信我,如果像石珈這樣的人,都能修仙成神,那這神,我不做也罷,這仙,我也不修了!” 事到如今,各執一詞的羅生門,相信白挽瓷的,只有地舍的少數人,更多的人,選擇相信石祭酒。 她一人之力,終究戰勝不了國子監的最高權威。 眾多的護衛沖了上來,拖著白挽瓷下去。 她是第二個被勒令退學國子監的學生,上一個還是任天翔。 石祭酒浸滿靈力的聲音,還在天臺緩緩的飄蕩,鉆進每一個人的耳朵里。 “白挽瓷,喪心病狂,污蔑國子監,質疑神界的選人標準,從今以后,你不得踏入國子監一步?!?/br> 一大堆人喊著讓白挽瓷滾出去。 從天舍到國子監的大門口,白挽瓷不停的辯解,嗓子都喊啞了,卻沒有一個人站住來,替她說句話。 門衛推了她一下:“出去吧,別在這里犟著了,跟石祭酒作對,還想留在國子監,怎么可能?” 白挽瓷站在大門口,心灰到了底。 眼前的每一個人,熟悉又陌生,平日里見了,都會打打招呼,吃飯還會說說話的,現在看她的眼神,戒備又寒冷。 那種冷漠的眼神……比辱罵還要可怕。 人群里,她看到了清雅。 清雅一動不動,臉上的神情很復雜,似乎想出來,卻又不敢出來,生怕引起在場人的怒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