旖吻 第51節
他彎腰,下頜削瘦增添了些冷感,很快簡單利落的一桿打出,球四散滾動,已經開好。 她又略微擔憂:“我怕學不好?!?/br> “怕什么?!?/br> 薄原聲線偏涼,此時刻意放的很溫柔。 而后就是他把自己的球桿放下走過來,在她的身后,他握住她的手腕,接著另一只手虛虛環住她纖細的腰肢,壓低的同時,嗓音就近在咫尺響在耳廓外。 “玩而已,你跟著我瞄球就行了?!?/br> 話說的很慢,音尾莫名裹狹繾綣的意味。 這究竟是教她玩臺球,還是有意在撩她,席梨芝腦袋熱乎乎的。 她微微側眸去看,他的臉貼的極近,在她看過來時幾乎就可以親到。 他低低一笑,完全不避諱。 身上淺淡的清冽味道,讓她心跳又亂了幾分。 薄原在車上說過可以教她。 卻沒說誰教,怎么教。 席梨芝臉燒起溫度,都快紅透了,原來他是要這樣教…… 心癢之下,她忙垂眸握緊球桿,堅硬的觸感提醒自己要清醒,千萬不可以撲過去。 臺球桌案在膝蓋以上的高度,標準的長方形的樣式,球桿拿在手里,再握著手腕彎腰教學,彼此的距離是方便調/情的親密。 已經睡過了。 這樣姿勢曖昧的打臺球,她居然還會覺得害羞。 席梨芝心臟砰砰砰跳著,聲音有些大,他能否聽到也不一定。 咬唇半秒。 她手里的球桿隨著他的力道打出去,已經進了第一個球。 席梨芝覺得并非自己天賦高,此刻被教的人,就算不是她,任何一個初學臺球的女生,只要有薄原這樣親手指點,第一個球都不會打空。 但有這么一個薄原在,哪還有什么心思學習打球。 既然他撩她,那反撩回去好了。 她這樣半保持著理智,半迷亂的想著。 能感受到他的下頜正抵在自己的耳尖,席梨芝身子往后挪了挪,直到碰到他腰帶以下的部分。 旁邊的男生們在為打球技巧來回互懟,吵吵鬧鬧的玩笑中,似乎沒人注意到這邊的曖昧舉動。 她膽子就更大了幾分。 刻意沒偏臉去看,但身后的薄原好像還沒什么明顯反應。 她又輕微的來回挪動伏著的身體,可以感受到他的襯衫衣領劃過自己的肩膀。 席梨芝覺得這一刻的自己狡猾使壞極了。 他的襯衣懷抱有最勾她的味道,香水味也好,煙草味也罷,又或者混合在一起,回憶到初次的那晚,便已然是淺淡的旖旎。 可能真的是太過分惹火了,他修長的手按住了她,示意她老實。 席梨芝不禁顫顫睫毛。 薄原的眼皮已經跳了又跳,嗅著她因為泡泡糖而濃烈的草莓香,恨不得一口吃掉。 他唇擦過她的額角,漫不經心般,留下這句:“待會兒回了房,可別哭?!?/br> 她閉了閉眼,深呼吸,縱然紅了臉,也嘴上不示弱:“……才不會呢?!?/br> 他慢慢笑著,很低很動聽,誘惑著她的耳朵。 第一場臺球教學,在薄原的引導下,席梨芝恍恍惚惚,基本什么要點都沒記住。 腦袋里只有他略沉的呼吸聲,還有他的那句待會別哭。 她意識到不能這樣白學,斂了斂心神,拉開曖昧的距離,泡泡糖也用紙巾包裹扔進垃圾桶里,開啟認真模式,主動詢問薄原規則和技巧。 他倒也配合,沒再近距離撩著她,耐著性子一一解答。 大概是師傅教的太好,席梨芝很快就自己上手了。 臺球對于薄原這樣的老手來說,太過簡單,所以可玩可不玩。 但這對于初學的席梨芝來說很有趣新鮮。 薄原也縱著她,讓著她,陪著玩了一局又一局。 最后,席梨芝的分數贏了對方。 盡管她心里明白是薄原有意放水,還是很開心,忍不住眨眨眼,蹦跳著過去主動摟住他的脖頸。 席梨芝愉悅:“我贏啦!” 他微低著背脊,也去攬她的纖細腰肢,頗為寵溺:“嗯,你贏了?!?/br> 喬顏已經不聊天了,默默瞧著這倆人膩乎大半個晚上,實在發指:“今天晚上你倆到底是來打臺球,還是來撒狗糧的?” 席梨芝有些不好意思,把臉埋在薄原的胸口。 旁邊的幾個男生還都是單身,唉聲嘆氣的羨慕滿滿。 薄原微垂眼眸,大手輕拍著懷中人的后背安撫著,毫無愧疚感,只對旁人輕飄飄接話:“虐狗的?!?/br> 幾個男生嘆息聲更頻繁了。 喬顏點頭,自我排除:“那還好,我不是單身狗?!?/br> 溫勝榮最識相,提議:“先去吃飯,回房休息會兒,后半夜繼續?” “好啊?!眴填伱攵?,贊同至極。 一群人鬧哄哄出了包廂,前往餐廳。 席梨芝跟在薄原身邊,偶爾也會和喬顏笑著說上幾句。 二十分鐘后,晚餐吃光,大家等在電梯口前,準備各自回房短暫休息。 薄原沒在這兒,片刻后才回來,他買了兩杯草莓味的奶茶,全都給了席梨芝。 她收到兩大杯愣了愣。 進到電梯,她本想分一杯給喬顏,忽然記起喬顏說過不喜歡喝奶茶。 每個人住的房間不同。 趙磊和董輝吵著自己在房里寂寞,不敢纏著薄原,便非要纏著溫勝榮。 溫勝榮用房卡開了自己的房門,拿這些人沒辦法。 喬顏也覺得無聊,擠進去要玩撲克牌。 只有席梨芝跟著薄原沒停,經過走廊。 大家心照不宣。 尤其喬顏,給她一個不言而喻的壞壞飛吻。 走廊的昏暗,被門內的簡約吊燈代替。 席梨芝接了個電話,是爺爺打來的,問她怎么還沒回家。 她心虛,咬了咬唇,說在高中同學的家里,聊的挺開心,還要敘舊,明天再回去。 鑒于席梨芝之前的乖巧,爺爺那邊沒多懷疑,囑咐幾句便掛了電話。 她松了口氣,又有點愧疚。 還是第一次跟爺爺撒謊,什么時候該坦白說自己戀愛了,她要找個好機會。 薄原已經把房卡扔在桌面,朝她正面坐著,順手還掏出了打火機和香煙盒。 她不喜歡煙味,總覺得嗆,發苦。 可,唯獨薄原身上的例外。 不知道是不是煙的種類不同,抑或,沒那么緣由,只是因為那個人是他。 她盡量不去想關上房門后,兩人獨處的曖昧。 而是略微擔憂他的身體,走到他跟前,勸說:“要不……把煙戒了吧?!?/br> 很簡短,很輕聲的一句。 席梨芝沒指望這不痛不癢的一句話會有什么大作用。 偏偏薄原聽到她這么說,還就真的蹙了下眉,他晚上并沒喝多少酒,眼神盯著她,很專一的感覺。 他答應:“我盡量?!?/br> 然后伸手拉住她,將她整個人拉到腿上坐著。 薄原笑笑,食指刮一下她的鼻尖,很輕很寵:“教你打臺球的時候,往后動什么?覺得我忍耐力好,所以想招惹試試?” “是你故意那樣教的?!?/br> 席梨芝眨眨眼,臉頰微紅,手也配合環在他的脖頸與肩膀之間。 壁燈的光淡白落下來,清晰映照兩個人的模樣。 沉溺與寵愛。 她側著臉與他對視,幾乎快要溺斃在薄原深情的眼神里,開口問了心里在意的話:“你會再這樣教別的女孩子玩臺球嗎?!?/br> 薄原又笑起來,很低,卻在夜晚格外撩人,他湊近,鼻息幾乎灑在她唇上,呢喃著:“當然不會了,小傻子?!?/br> 然后,在她欣喜滿足的反應中,就這樣深深的吻下來。 席梨芝摟住他的脖子,給予熱情的回應,而后招架不住,被親得微微后仰。 短暫的松開,呼吸之后重新貼在一起。 親吻繼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