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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不對啊?!蓖蝗荒敲形奶娉雎?。 渝辭和鞮紅轉過頭,投來疑問目光。 男文替捏捏拳頭,用他那口字正腔圓還沒從播音腔里拗回來的話劇腔道:“之前她是戴著墨鏡的,演員有很重要的一點就是和對手演員有交流,像她這樣,我連她的目光都捕捉不到,怎么和她交流?!?/br> 但這邊鞮紅已經上好妝,再戴上墨鏡就顯得剛才的化妝是多次一舉。 其實這件事在剛才女文替的慘敗后,已經算是解決,只是本著做事做到底,既然反駁就要反駁到對方心服口服。鞮紅正想開口說什么,卻見渝辭從小嬡手里接過鞮紅已經放下的墨鏡,面無表情的對著那名男文替戴上墨鏡。 “這樣可以嗎?” 鞮紅的墨鏡特別大,戴在渝辭臉上有種說不出的不和諧,鞮紅看了眼沒忍住“噗嗤”笑出一聲。 對方聽見笑聲,轉頭看來,雖知道對方此刻一定是嚴肅微帶些不悅的,正如每次排練時自己犯了低級錯誤時一樣。但是這會兒那清凌凌的目光受了墨鏡阻擋,像足吃了癟卻又敢怒不敢言的模樣,鞮紅咬著唇硬撐,小腹已經忍笑忍到抽痛。 *** 基本上的走位調度,渝辭已經提前和厲導溝通過,不必特意囑咐,就能用肢體動作和語言臺詞另鞮紅自然而然走對位置,cao縱著機器的攝像師心中贊嘆,就沒遇到過這么省事的。 經年累月的實踐,早已讓渝辭對這塊爛熟于心,她今年二十七歲,曾經也在深夜望著漆黑的窗外舉杯,祭她逝去的年華。但是在演戲的時候,她會無比感謝,因為逝去的年華不一定代表著往昔不再,希望愈稀,而是換成了珍貴的經驗沉淀在她身體的某一處,不會丟失,不會遺忘。 只會如美酒,歷久彌醇。 鞮紅突然想起她們第一次對戲,是林停別墅那一場,她NG到連自己都嫌棄自己,結果居然最后被渝辭帶著走完全程。時間像是過了許久,又像是一個莫比烏斯環,分分秒秒隨風而逝,人們被推動向前,卻最終又重逢在時光的彼岸。 只是這一次,她不再抗拒,將全身心都交托與對方,她信她。 昨夜軟紅三千丈的夢境再一次與現世結合,只是這一次鞮紅沒有醉酒,她萬分清醒的感受著渝辭每一寸無形的撩撥,心中一時五味雜陳。明明當時那場排練已經耗盡了全部熱情,只為了從那份意猶未盡的情思纏綿中解脫出來。事實是她今天一覺醒來除了宿醉有點難受外情感上那是水明如鏡,一點雜念都沒有,凈化的仿佛下一刻就能步入空門。 結果這會子,該死那種奇奇怪怪的感覺又從骨髓里冒出來,就仿佛今天醒來那會它們只是蟄伏似的。鞮紅心緒越來越亂,直到渝辭的氣息再一次纏綿在耳邊,她想起上一次類似情景中下一秒就是對方含上自己的耳墜—— “啊呀?!?/br> 鞮紅手一顫,正夾著菜的玉箸“啪嗒”一下掉在了毯子上。 完了完了,這可連累渝辭了。鞮紅整個人僵坐在那,一旁正調弦的渝辭也被這動靜吸引來目光。那目光本是柔情蜜意為多,卻在看到掉落在地的玉箸時,暗了一暗。 鞮紅莫名其妙地看著渝辭在她身邊緩緩蹲下,看樣是要去撿那玉箸,卻在對方神不知鬼不覺地調轉目標捏住她左腳時,整個人都顫了一顫,那抹突如其來的觸感就如一聲令發,心臟疾如擂鼓,血液隨這瘋狂的鼓聲激舞奔騰,跳動不歇,嚇得她連忙撫上自己膝蓋試圖掩蓋自己失態,卻阻不住自腳面順著小腿往上流竄的酥|麻。 “道長怎么不問,美人酒,當配什么杯?” 已經亂套的詞排列重組,鞮紅身上一輕,整個人被抱起壓倒在琴案上。 琥珀色的酒液從傾翻的酒壺中汩汩淌出…… 烏木案下雕花處,點點滴滴,斷續間。 作者有話要說: 撿筷子經典情節,玉玉為了這段還特意看了下潘金蓮和西門慶吃羊rou宴…… 太饞了?。?!想吃火鍋?。。。。。。?! 今天,玉玉這邊發生了個事,相處了十年的朋友吧,也算是正式決裂,而且以后可能真的不會再說一句話的那種。為此玉玉還離開了一個待了很久很久的,一直當做是家園的地方。 待在里面的時候,希望和失望并存,現在一氣之下離開了,當真百感交集。 感謝在2020-03-0123:59:09~2020-03-0302:02:28期間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哦~感謝投出地雷的小天使:靈界、時光筆墨1個;感謝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意錯林6瓶;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努力的! 第52章 在古時候,女子的足是極為私密的存在,這個捉足|狎|昵的即興發揮不僅完美圓上鞮紅的失誤,還給魚玄機和陳子彥之間添上了抹含蓄又露|骨的風情。 很快兩人便配合好場上工作人員,把下午拍攝的戲份調度走完,陳子彥的正牌演員也已經吃完中飯從B組趕過來準備。厲導點點頭同旁邊幾個人對著監視器回放比劃,兩個文替一言不發的坐在那四目相對。 尷尬也沒用,因為渝辭已經走到他們跟前。 渝辭看了眼跟前兩只炸起一身刺的刺猬,淡淡開口:“這戲,能接嗎?” 那女文替沒答話,男文替聲若蚊蠅,“能、能接?!?/br> “邏輯,通順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