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教主杰感覺自己就像個癡漢一樣,跟在小院長的身后,看著他去買完了零食,又去買各種各樣的蔬菜和rou類,還會開開心心地擠進爭搶特級大白菜的主婦堆里,然后乖乖拿著東西排隊稱量。 他面對各種貝類的時候會露出苦惱的表情,因為不會挑選,還會詢問身邊的主婦。 他在買到了正在特價出售的新鮮牛rou,眼角眉梢都寫著喜悅。 教主杰不理解。 他想不明白,作為誕生于猴子負面情緒中的咒靈,不應該對猴子天生抱有一種厭惡的情緒嗎?為什么會因為這樣微小的事情而感到高興?這樣的情緒本來不是猴子所特有的嗎? 難道說特級咒靈也會有常人的情感嗎? 教主杰不解地微微蹙眉,時間一久他也感覺到了疲憊,可當他習慣性的伸手去按壓眉心時,不料,卻摸到了臉上的口罩。 或許是因為太過緊張與失魂落魄,他甚至已經忘記臉上戴著東西了。 教主杰這才如夢般驚醒。 ——為什么明明知道自己不懷好意,還要買口罩給他? ——為什么要用那種眼神看他,之后卻又表現得那么冷漠? ——為什么…… 他有太多疑問了。 · 海藤瞬結賬出去的時候,不出意料看到了在出口等待已久的教主杰。 黑發的青年一如記憶里的那樣,連等人時那種隨意的姿態都一模一樣。他會不由自主地盯著一處發呆,連眼珠都不轉,不知道在腦子里想些什么東西。 夏油杰說,那是因為他小時候總是能看見普通孩子看不見的東西。 小時候他是被保姆帶大的,但保姆是鄉下來的,對這樣神神鬼鬼的東西極為反感厭惡,每次只要夏油杰一說,她就會很生氣地讓他去罰站。 她說這孩子罰站的時候還不老實。 夏油杰當時很想說,他是在看保姆背上的咒靈…… 但想了想,他還是什么都沒有說。 因為罰站的時候很無聊,夏油杰就會在腦子里構畫一些東西,這樣時間很快就就過去了,他也沒那么累了。后來時間久了,這也成了他的習慣,因為等人的時候很無聊,跟罰站的感覺很像,他就會情不自禁地這樣做。 海藤瞬只是瞥了一眼教主杰,可對方卻快步跟了上來。 也不知是不是巧合,他的心臟末端忽然傳來了一陣奇怪的感覺,那種感覺實在是太熟悉了,來異世界幾年,他已經不知道處理過多少次這樣的事情了。 從菜菜子和美美子,再到東京被囚禁的女孩,再到之后的很多很多事情…… 正好,這也是一個擺脫教主杰的機會。 他這么想著,海藤瞬一邊感受著那股陣陣向他襲來的心悸,一邊在心里估摸著事情的發生地點,身形開始迅速溶解,就像是之前做的無數次那樣—— 他忽然聽到了身后的奔跑聲。 教主杰甚至已經顧不得掩藏自己了,疑問就在心中打轉,不知道為什么他不愿意放棄這次機會,就好像如果錯過了這次,就再也不會有這樣單獨說話的機會了。 他拼盡全力,向前沖了過去。 教主杰伸出了手,總算在小院長的身形徹底溶解的那一瞬間,他的手搭上了對方的肩膀,一股說不清的巨大吸力向他鋪天蓋地地緊緊襲來,那是一種幾乎要將他思想都徹底湮滅的侵襲,他甚至有一瞬間以為是對方發動的襲擊。 但很快,他就意識到,事情沒有想象中的那么簡單。 世界一下子變了顏色,他像是被捆束在過山車上的人,身邊所有的一切都化作三色的線條呼嘯而過。 白色的是靈魂; 紅色的是憎恨與詛咒; 而黑色則是天與地的一切色彩。 教主杰從未在一瞬間傾聽過如此之多的負面情緒,所有的人就像是在臉上戴了一副白色扭曲的面具,他們在呼嘯而過的景物中被拆解變形,無數詛咒從他心中貫穿而過,恐懼的憎恨的恐懼的憎恨的恐懼的憎恨的…… 所有的一切都化作了喃喃低語,在他的耳邊詛咒著。 可還沒等教主杰反應過來,這條漆黑的隧道終于到了泛著光亮的盡頭,但那透出來的光亮似乎有著些許不詳的血色。 他眼前忽地一亮。 · 陽光正好的冬日午后,暖暖的太陽灑落在學校的網球場邊緣。 這是上課時間,就算是網球社的人也不會在這里四處徘徊,網球場不遠處就是中學的圍墻,用包了黑漆的雕花欄桿將外界隔開,形成了兩個天地。 穿著單薄的少年靠坐在網球場的邊緣,他身上的冬季校服只剩下了最里面的白襯衫,外面的外套已經被面前的不良們扯了下來,連同他本人一起,都用礦泉水瓶里的水澆地濕透。 黑色的外套被踩在泥地里,已經幾乎看不起曾經干凈整潔的形狀了。 可惡,那是mama親手洗的—— 就在他想到這件事的時候,一記毫不留情的重擊就從上至下地傳來,少年的頭當場被踹地偏了一個方向。 劇痛襲來。 耳側傳來了耳鳴般地嗡叫聲,像是有數不清的蜜蜂在里面亂轉,熱流涌上了他的臉,鼻腔一熱,紅色熱辣的血液便從少年鼻子里落了下來。 不知道為什么,看到血花在襯衫綻開來的時候,他心里居然幾乎沒有什么想法。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