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9頁
書迷正在閱讀:期尼的食譜大全[綜]、老公的性愛課、我的暗戀對象成了我哥、醉風情、抓個總裁做老公、[綜主火影]總有人對我使用嘴遁、[足球]皇家馬德里“飼養員”、變O后,我和頂流相愛相殺、奶爸大文豪、全后宮都穿來了
戶部尚書家里。 聽見他說這話的夫人并不高興,反倒似笑非笑:“哦?那夫君覺得,女子應當如何?” 戶部尚書毫不猶豫脫口而出:“女子無才便是德,好好在家里相夫教子、侍奉公婆才是正道!朝廷?那是男人的事!” “這樣啊......”他夫人聞言并不意外,早就知道他的想法了不是嗎,這一回只不過是更加確定而已,死了這條心,也好。 一貫溫柔賢惠的大家主母說著與她外表不符的話:“我要同你和離?!?/br> 戶部尚書水喝到一半嗆在嗓子里,一個勁地咳嗽,卻沒等來熟悉的輕拍。好容易自己緩過勁來了,不可置信地問:“你說什么?” 他夫人早料到這一遭,面不改色地重復了一遍:“和離?!?/br> 我愿意做是我的事,但這不是理所當然。我也曾是父母的掌上明珠,憑什么給你當牛做馬,嘔心瀝血,換來一句應該如此? 類似的談話還發生在很多個院子里,功成名就的大人們,平生第一次感受到了他們口中弱女子的威力。 好一個雞飛狗跳。 至于為什么會發生這些? 最大的功臣,便是安排好一切登基事宜,正用特制的藥水卸下臉上偽裝的張云沛。 當初喬裝打扮為的就是方便行事,不被家里人找到,平添事端。 如今也沒這個必要了。 她可以光明正大的以自己的臉出現在人前,主公說,她以丞相之位相許呢。 張云沛洗凈了臉,換上錦衣長袍,梳好發髻,給自己化妝。 她滿意地看看銅鏡里的自己,這才是自己啊,就是不知道,祖父和父親在朝堂上看見自己的時候,會是怎樣一副表情呢? 太期待了。 大臣們家里發生的事,皆在她意料之中。 磨了多少嘴皮子才換來這些。 想讓女子做官,不是什么容易的事情,單憑一己之力,很難辦到。 那是同她母親一樣困于后院的女人們,便是機會。 起初很難,張云沛打著閔于安的名頭一個個約她們出來談話,卻被氣得想摔杯子。 “我這一生算是完了,但愿下輩子......”是她們最常說的話。 好像現在活著的就不是個人,不配擁有更好的生活一樣。 這樣的自怨自艾。 于是張云沛冷冷一笑,直戳痛腳:“你完了不要緊,那你女兒呢?到了年紀嫁出去,過跟你一般無二的生活,人至中年,再感嘆一句‘歲月蹉跎催人老’,認命了?” 你是認命了,那你捧在手心里的孩子若要走你的老路,你該如何? 她們反抗,是為了孩子,也是為了自己。這一生都沒堂堂正正的為自己活過一次,干脆,荒唐一次,順從本心,不再顧慮其他。 張云沛倒也不是真的想要攛掇著人和離,只想給那群大人們添亂不再去想其他,順帶改變她們在家里的地位,僅此而已。 民間有句俗語:“會哭的孩子有奶吃?!?/br> 你太懂事了,事事都能自己解決不要人cao心,久而久之,就沒人管你了。 他們會說你很厲害,你能自己處理得很好。 有時候就是這么簡單,你發脾氣,他們才不會忽視你,才會意識到,你也是個有自己喜悲的人。 是人,而不是附屬品。 張云沛整了整衣襟,昂首推門而出,過不了幾天,主公登基,她就能得到她想要的東西了。 蕭石眼睜睜看著屬于那個人的房里,走出一個極漂亮的女人。 “你是誰?”蕭石手里還捧著熱乎乎的糖炒栗子,那是本來想拿給張云沛嘗的。 女人從她捧著的紙袋里挑了幾個,趁熱剝皮,丟進嘴里,嚼了嚼:“不錯,挺好吃的?!?/br> 蕭石怒了,把紙袋往懷里揣:“誰準你吃的?這不是給你的!” “不給我?那你準備給誰???小孩兒?”最后一句話尾音上翹,調笑的語音,是張云沛獨有的叫法。 “你,你是......”蕭石不敢置信地睜大了眼。 為什么聲音跟那女人一樣?連語氣都一樣? 張云沛:“這都認不出來?我只不過是卸了個妝而已?!?/br> *** 容初終于趕到了。 太子造反這么大的事,消息都傳到邊境去了。不過,也是閔于安給她寫信央她來一趟。 容初的醫術,閔于安是信的。 都說醫者是越老越吃香,可如容初這般年輕又有不少經驗、腦子活泛的大夫,才更擅長疑難雜癥,因為敢于大膽用藥,敢于嘗試。 瘟疫,容初盡了不小的力,閔于安看在眼里。 所以把希望寄托在她身上。 御醫說皇帝沒救了,閔于安還想他活著,那是她的父皇,此生對她很好的父皇。 閔于安領著容初去見了蕭啟,讓她放下心來以后,才道:“兄長可否看看,我父皇還有救嗎?” 容初聞言一頓,半晌才道:“好?!?/br> 容初仔仔細細給皇帝把過了脈,閉眼思索許久,把那脈相在腦子里過了又過,早記在心中的醫書來回翻滾,說道:“油盡燈枯,藥石無醫?!?/br> ——這是她父親當年給皇后的診斷,兜兜轉轉,皇帝也落得這個下場。 可惜,他再也不能誅她九族了。 是報應吧?容初想。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