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士農工商,高低貴賤,人分三六九等,普普通通的一個職業,都可以分出等級來。 但是真到了這種時候,誰又會在乎那些呢? 四處走街串巷的游醫、大小城鎮醫館的大夫、代代相傳下來的醫學世家、還有專為皇親國戚治病的御醫,全都不分你我聚在了一起,只為了一個共同的目的——救人。 進了客棧,說是休息,卻沒有人休息。 來的大夫們都只有一個目的:找出有效的方子來。 閉門造車,關起門來一個人死命的想,便是想破了腦袋也想不出來。 在去專門安置病人的地方看過以后,從各地趕來的醫者就把隨身攜帶的醫書典籍孤本之類的翻出來,從中尋找靈感。 但也并非是和樂融融,爭吵在所難免。 一位鶴發童顏的老大夫同另一位不修邊幅的大夫吵得臉紅脖子粗,唾沫幾乎要噴到對方臉上。 正是吵的激烈之際,眼角的余光瞥到撇到剛剛進來的容初,頓時休了戰。 外表養眼的人,總能讓人心生歡喜。 “后生,你來評評理,是我這個方子好,還是他的方子好?” “你的一看就有問題,那一味藥都是錯的!” “你才有錯!呸!” 二人齊齊望容初:“你說誰的對?!” 一只腳踏進門內,另一只腳尚在門外的容初:“......” 她沉思片刻,說道:“不如都試一試?” 本就是和稀泥的說法,卻歪打正著。 兩個在外頭都是有頭有臉的人物,卻好像剛剛想起來似的,都怪他們太在乎結果。 口頭上說的天花亂墜又有什么用呢,是騾子是馬拉出來溜溜,試過才知道。 他們從學徒時期開始背的醫書典籍,不都也是前人一步一步試出來的嗎? 于是門都還沒有踏進來的容初等人,隨著他們去了安置病人的地方,先看看情況再說。 進門便能聞到一股惡臭,混雜著說不清道不明的氣味。便是環境再干凈,還是有陣陣臭味傳來,是嘔吐物的氣味,也是人的內臟腐敗的味道。 腹瀉、嘔吐、里急后重、皮膚干癟、形容枯瘦…… 年紀性別不一樣,卻都像是從一個模子里面刻出來,都是……將死之人。 好像“死”這個字已經印在了他們腦門上,便是削下一層骨rou來,也無法剔除。 生不如死,只有絕望。 但活著,還是有希望的,就在大夫身上。 眾多醫者將這里圍了個水泄不通,調動數十年來的知識儲存,只為尋出個有用的法子。 藥材煎煮的味道,漸漸蓋過了臭味。 是希望的味道。 這廂忙得熱火朝天,那廂卻有源源不斷的人送進來。 容初被那兩個老者拉著評論誰的方子更好,還沒有個完,無法脫身,隨行的幾位都各自散開來,自覺幫忙。 有人在門口大聲宣告:“這邊又來了幾個!” 簡陋的木板上,是不住吐血的女人。 穿著的衣衫已看不清原本的顏色,吐出的血染紅了身下的木板。 李大夫湊上前去,想給她把把脈,怎么會吐血呢? 卻有血噴濺在臉上,女人一慌,就要從木板上爬下來朝他道歉,被李大夫攔住,他不在意地拿袖子抹去臉上的血:“無事,你躺著吧,我來給你把脈?!?/br> 不一樣,跟這里的所有病人都不一樣,脈相太怪了。 李大夫從醫十幾年,還是第一次見到這樣的脈相。 *** 閔于安在城門處守了一天,等來了換班的其余人,于是踏著月色回了知縣府邸。 蕭啟指揮著人把尸體都給燒掉,燒完的粉末也不敢隨意放置,統統收整好,放進盒子里,層層包裹在遠離人煙的地方,挖了個大坑埋進去,當然,是避開了水源的。 被污染的河水需要好久等著它自己修復,而他們總不能把水都抽空吧,唯一能做的,就是等待。 時間,會抹平一切。 一整天的心情都是沉甸甸的,而晚上,大抵是少有的溫情時刻。 洗漱完躺在床上,也不說話,就這樣靜靜地躺著,聞著枕邊人的氣息,心就平靜下來。 像是所有的消極都被抹去,暖暖的不想動彈。 舍不得睡去。 很困。 可是,舍不得啊。 發絲糾纏,不分你我,像是老夫老妻。 閔于安翻了個身,抱住了蕭啟:“淮明,我好累啊。如果可以,我真想什么都不管?!笔裁礊拿?,什么天下,自私也好,無情也罷,只要有你,我都無所謂的。 而回應她的,只有蒼白的幾字:“你不該來?!?/br> 如果你不來,便沒有這樣多的煩心事,可以安安穩穩的,你要的一切,我都會雙手奉上。 但有你陪伴,心中竟可恥的有些歡喜。 輕輕搭在蕭啟身上的手猛然收緊:“你又說這種話!” 又是這種感覺,沒來由地覺得奇怪。 蕭啟想起了自己的困惑,閔于安的不尋常理之處。 她試探道:“說起來,我還未問過你,為何想要那個位置?”一貫錦衣玉食,泡在蜜糖罐里,皇帝對這個女兒百依百順,太子勉強也能算個合格的兄長。 為何就偏要奪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