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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云沛留了封信就離開了,門口的守衛居然連她如何離開的都不知道。她就像是憑空消失了一般,了無蹤跡。 到了出嫁的年紀,又是丞相家的千金,求親之人絡繹不絕,快要踏破了門檻,府邸的主人面上卻瞧不見高興的神色,愁眉苦臉的。 說親的媒婆來了一撥又一波,只得到一個“身體不好去了山上調養”的說辭。 媒婆也有圈子的,都私下里嘀咕:以前可從沒聽說過張小姐身子有什么毛病???莫不是丞相找的借口吧? 但確實無人見到張小姐。 沒人知道,張云沛就在離丞相府三條街之外的公主府里住著,還日日出入,在外面奔走,多少次與尋找她的家丁擦肩而過。 也是,怎么會有人想到,妙齡的千金小姐會變成個膚色暗黃的中年婦女呢? 張父的眉頭就沒平下去過,那褶子都可以夾死蒼蠅了。 “不孝女!都是你教出來的好女兒!長本事了是吧,還學會離家出走了,一走就是大半年了無音訊!” 張母低眉順眼由著他罵,她習慣了,罵一罵,等他過了氣頭,也就好了。 張父一看她那樣子就來氣:“跟個啞巴似的也不說話,癟那張臉給誰看呢!真是晦氣!” 在朝堂上也是有頭有臉的人物,在家里卻像狗急跳墻一般的兇狠。 讀書練出來的氣度蕩然無存。 這可以說是半年以來張家的主旋律,每隔三五天,張父總要發作一回。他在朝堂之上,日日被同僚問起女兒的病情,只能費盡心思想說辭搪塞過去,心里憋了不少火氣。 女人就是麻煩! 他越說越氣,索性一巴掌抽了過去。 毫無防備之下,張母一個大門不出二門不邁的弱女子,直接被他抽得摔倒。肋側磕到八仙桌上,張母痛得五官都皺起來了,痛苦□□。 張父有些訕訕,他沒想讓她受傷的,就是一時忍不住。 他伸手想去扶她,伸到一半,卻又頓住,不過就是打個女人,有什么大不了的。 張父道:“你差人去尋大夫瞧瞧,我今日不回來了?!?/br> 房門一開一合,光線短暫地照進來,又被厚重的大門阻擋。 一如張母現在的心情。 待張母緩過了疼意,昏暗的房里,就只剩下了她一人。 趴伏在桌上的女人咬牙站起來,撐著桌面,艱難坐下,額角的汗珠滴進眼里,火辣辣的疼。 居然笑了。 起初她也曾怪過沛兒的。 怪她不懂事,怪她心思多。 都要走這條路的,怎么就你格外與眾不同?別人能過,單單就你不能過? 可也許,沛兒是太懂事了。 依她的聰明,大約早就能料到自己的以后了吧。 這樣的……可悲。 張母給自己倒了杯水,手哆嗦著遞到唇邊,大喝一口,吞咽的時候卻扯到了傷處,水嗆進氣管,她劇烈咳嗽起來。 咳嗽這東西,是忍不住的,所以她就只能忍受著疼痛,咳著咳著,眼就紅了。淚珠濺落在杯里,她昂頭喝下剩余的水,苦澀。 她也曾是大戶人家的掌上明珠,被父母捧在手心里。慈母嚴父,琴棋書畫,然后指腹為婚,嫁給了從未見過面的張父。父親說,她會是她的良人。 洞房那夜,一眼驚鴻,她便愛上了這個儒雅俊秀的青年。 母親卻告訴她不要對夫君動心。 一邊是自幼崇拜的父親,一邊是溫和的母親,她選擇了前者。 她沒聽母親的忠告??纯?,報應來了。 什么狗屁的良人。 靠別人,都是靠不住的。 可笑她現在才明白這個道理,卻已經晚了。 她早就陷進去了,深入泥潭,無法自拔。她這輩子算是完了,還能有什么盼頭了? 不,還不算晚,沛兒還沒踏進火坑呢。 也不知道她在外面過得好不好,有沒有帶夠銀錢? 沛兒離開,便是再不濟,也好過如自己這般日日隱忍。 *** 被母親惦記著的張云沛,也確實過得不錯。 往日所學可以派上用場,有了為之奮斗的事業,能憑自己的本事掙得自己想要的東西,再好不過了。甚至要不了幾年,計劃就能順利達成,她也可以登上朝堂。 所有的一切都可以實現,前路可期。 似乎一切都在向著好的地方進行,唯一的不如意,大概就是主公是個戀愛腦了。 張云沛真是cao碎了心。她是真的不知道感情這東西有什么好的,時刻牽動人的心神不說,還浪費時間。 比如此刻。 來自都野城的信件到了。 上一封信是在三天前到的,好不容易被她勸阻,放棄去都野城的想法,閔于安才冷靜了沒幾天。 看到了信以后,她親眼看著公主殿下由焦急到驚喜,待拆開信封,卻又變成了不可置信,緊接著,是憤怒。 距離蕭啟進都野城,已過去了整整五日。 這是閔于安收到的第二封信。 上一封,蕭啟說,不要擔心,等我回來。 這次,她說,一別兩寬,各生歡喜。 ——這竟是一封放妻書。 在大鄴,夫妻二人分開,共有兩種方法。 其一,休書。男子單方面休妻,女子只有認命的份。但前提是符合“七出”之條。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