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6頁
書迷正在閱讀:期尼的食譜大全[綜]、老公的性愛課、我的暗戀對象成了我哥、醉風情、抓個總裁做老公、[綜主火影]總有人對我使用嘴遁、[足球]皇家馬德里“飼養員”、變O后,我和頂流相愛相殺、奶爸大文豪、全后宮都穿來了
自然,是沒有成功的。 閔于安出門走的急,用來擋門的書架也只是從門邊挪開,隨意放在一邊。 蕭啟最見不得的,就是這樣毫無章法的擺設,只想把它恢復成原本整齊的模樣。 她忍著腿酸,幾步上前,小冊子放在手心里,雙手用力,把書架搬回原處。 手上的書冊被木頭架子一壓,本就松散的縫線立刻失去了原本的作用,不堪重負斷裂開來,書頁散開,露出里頭的內容。 堪稱傷風敗俗的內容。 上頭沒有字,只有圖畫,作圖之人也不是什么書畫大家,但畫出來的內容頗具神韻,寥寥幾筆,就勾勒出了兩個女子。 兩個,赤?果?果的女子? 手,無意識間攥緊了書頁。 本就受盡摧殘的書頁立時發出抗議的沙沙聲,把蕭啟從震驚中拉回神來。 她把捏皺的書頁舒展開,整理平直。 誰會看這樣的冊子? 蕭啟是見過這類冊子的,前世被同僚拉著看過不少,同僚們說她太清心寡欲,帶她見見世面。 她第一次見,就把那冊子如燙手山芋般扔了出去。 蕭啟漲紅著一張臉,義正言辭:“簡直,簡直有傷風化!” 同僚心疼地撿回來,譴責她:“老子好心好意給你開開眼,你怎的這般不識好人心?什么有傷風化,這可是人之常情!不然你以為你是從哪兒來的?從石頭縫里蹦出來的?” 另一人勸她:“你要老大不小了,咋連這都沒看過?以后娶了媳婦咋整?” “蓋著被子純睡覺唄!哈哈哈!”冊子的主人這樣嘲笑她。 蕭啟驚慌失措,咽了咽口水,勉強鎮靜下來,問:“他,他們在做什么?” 她問的是冊子上所畫的男女。 “當然是在做夫妻該做的事??!” 夫妻,該做的事? 蕭啟那時候壓根就不敢想什么成親不成親的事,冊子也就沒仔細看,只記得有這么個東西。 手里的冊子與那時所見一般無二,只是畫里的主角變了模樣,成了兩個姑娘。 在幾乎全是男人的軍營里,翻出了畫著倆姑娘的冊子。 這帳子里就住了兩個人,書不是她的,只會是另一個人的。 蕭啟面色晦暗不明,油燈映照在她臉上,閃閃爍爍。 這場仗,是她輸了。 知己知彼,方能百戰百勝。 兵法中最常見的道理,居然被她忘了個干凈。 她輸在輕敵,輸在輕信于人,輸在準備不足。她居然沒想到這仗還有個兵法書。 偷偷補了課的人,自然是比毫無準備的人強得多。 冊子,被揣進懷里。 蕭啟又把剩下的桌椅凳子回歸原位。 給自己倒了杯茶坐下來,面色一變。 嘶~腰好酸。 她又站起來,輕輕坐下。一口一口輕抿茶水,清甜的水入喉,滋潤昨夜受累的嗓子。 想起自己的一聲聲懇求,閔于安卻毫不留情,我行我素,把自己來回折騰,蕭啟閉了閉眼,覺得定不能就這樣算了。 她說的那句“我教你”,原來是從這里學來的。 原來如此。 蕭啟閉眼思考人生的功夫,閔于安提著兩桶熱水撞開門簾,風隨著她飄進來,又消散無形。 蕭啟低了頭,整理下表情,恢復成慣有的溫和模樣,笑著問:“提得動么?我來幫你?!?/br> 閔于安倒掉銅盆里用過的涼水,重新兌好了熱水,擰了帕子來給蕭啟擦臉:“提的動,我還不至于那樣弱不禁風?!?/br> 弱不禁風。 蕭啟覺得自己被內涵到了。 閔于安毫無所覺,往牙具上撒了些牙粉,塞到她嘴里。 蕭啟接過手柄,含糊不清道:“我自己來?!?/br> 閔于安也不強求,自己洗漱去了。 清新的味道在口中擴散,提神的同時,也幫助蕭啟下定了決心。 既是夫妻,當然得禮尚往來。 *** 到了容初那里,少不得要被說一通。 好好的大年初一,竟就這樣睡過去了! 新的一年,一點兒好氣象都沒有! 蕭啟自知理虧,低頭認錯,軟言軟語把容初哄好。 蕭啟三兩口扒完羊雜湯,都沒好好嘗嘗味道,像是牛嚼牡丹。她一抹嘴,急急道:“阿兄你跟我出來一下,有些話想跟你單獨說?!?/br> “?”容初翻動手中書頁的手一頓,抬頭問,“怎么了?有什么事不能在這說?” 因為見不得人啊。 閔于安吃飯慢,才吃了兩口,聞言放下手里的勺。 蕭啟回她一個安慰的笑:“沒事的,你慢慢吃,只是有些關于藥材的事想問問阿兄,想來你不會感興趣。天色也不早了,待會兒吃完我們就回去?!?/br> 閔于安也是著實辛苦,耕耘許久,未曾進食,餓得沒什么力氣。 蕭啟都這樣說了,應該不會是什么大事。她微微頷首,叮囑道:“外頭冷,你要不還是去我們那帳子里說吧?” 蕭啟一滯,很快擠出個無懈可擊的笑:“好?!?/br> 林含柏往蕭石碗里又添了一大勺羊雜:“多吃點,這樣長得高!” 蕭石用力鼓著腮幫子:“謝謝嫂子!” 林含柏笑成了花:“真乖!” 容初一頭霧水,幾乎是被蕭啟拉著進了帳。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