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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便是身上的冷汗都浸透了棉衣,廝殺沖擊帶來的熱意消散,身子開始打顫,蕭啟都沒有卸下重甲。 寧可現在難受一點兒,也不愿嘴歪眼斜躺在床上。 捂得嚴嚴實實的帳子里,容初和閔于安幫著耗盡氣力的蕭啟解下束縛。 浸透了血水的重甲就這樣被扔在地上,壓在身上許久的重量終于解除,蕭啟如釋重負,心神放松之下竟腿腳一軟跌了下去。 閔于安眼疾手快把人薅進了自己懷里。 容初:“……”她望著自己手里才從桌上藥箱里取出的烈酒傷藥,恨不得全扔在地上。 取什么烈酒傷藥啊,眨眼的功夫阿啟又跑去閔于安懷里了! 今兒是不是撞了邪,什么事都不順心! 她哪里知道,今日不順心的可不止這幾件事。 *** 本打算就這樣包扎,閔于安卻攔住了要動手的容初。 “蕭大夫,要不先擦擦身子換件干凈衣服?這血也止住了,換完了衣裳再處理傷口,正好可以躺下休息一二?!?/br> 也……行吧。 容初被她說服,暗自懊惱,自己真是當大夫成習慣了,怎么就不能先想到給阿啟擦擦身子呢?平白便宜了閔于安。 被子壓在蕭啟身上,閔于安把她裹了個嚴嚴實實,連腦袋上都罩了個毯子,防止打開門簾時吹進來的寒風入侵。 容初和閔于安合力提了兩桶熱水回來。 剛結束戰爭,處理傷口、安置傷員,熱水燒了一鍋又一鍋,等著用水的人比比皆是,還沒有奢侈到能供人泡澡的地步。 蕭啟也就只能擦一擦身。 而這擦身,學問可多了去了。 比如,誰來幫她擦? 容初,一個經驗豐富的大夫,她相依為命多年的兄長。 閔于安,她娶回來的堂堂正正的妻。 現在的兩個人把裝熱水的木桶往地上一扔,就為了誰給蕭啟擦身這事兒爭執起來,絲毫不顧忌自己與對方的身份。 容初不復原來的溫文爾雅,說話綿里藏針:“就不勞煩長空了,你一向十指不沾陽春水,不適合做這種糙活兒?!?/br> 閔于安多遑不讓,一點兒也不怵她:“蕭大夫才是應該歇歇,勞累這般久,就不麻煩你了,為將軍擦身這種事,本就是我等親衛的本分?!?/br> 蕭啟在嚴實的被子里蠕動一下,像個被捆著的蠶寶寶:“我怎么不知道還有這種本分?” 兩人齊齊瞪她,如出一轍的兇狠:“你閉嘴!” 我倆都還沒爭出個勝負呢,你插個什么嘴? 然后繼續方才被打斷的cao作。 莫名其妙被吼還不知道緣由的蕭啟:“……”我招誰惹誰了? 她舉起手,弱弱地說:“我可以自己來的,不過是個小傷,手又沒斷,還不至于連擦澡都做不了?!?/br> 容初和閔于安:“……”哦豁,吵得太嗨,忘了這茬了。 *** 軍營里頭沒有屏風這樣的東西,屏風屬于衣食無憂的富貴人家,是驕奢yin/逸的代名詞。于是一張大大的床單就這樣在蕭啟的帳子里頭拉了起來,如一道天塹分隔兩邊的人。 床單制成的簾子后面,蕭啟脫了衣裳,小心地拿帕子擦澡,臉上身上凝固的血水被擦去,皮膚恢復到原來的白凈,她摸摸自個兒濕漉漉的頭發,抿了抿嘴,想要洗個頭。 但眼下這情況,若是她敢提洗頭這件事,兩個人就敢繼續吵起來,算了,忍一忍吧。 簾子外面,容初和閔于安兩個人像個門神一樣杵著,誰也不讓誰。 容初是擔心蕭啟身份被閔于安揭露,閔于安則是純粹的不希望有別人看到蕭啟,哪怕是她的阿姐也不行。 淮明這輩子,只能被她一個人看。 蕭啟以平生最快的速度擦洗完畢,換上了閔于安遞上的干凈衣衫,照例是綁了束胸。 話說這束胸的布條綁久了,就忍不住想要拿下來松快松快。 可若是如此,成日與她同床而臥的閔于安定會發現不對。所以蕭啟就只能苦兮兮把這束胸拉緊,心里哀嘆了下,才穿上其余的衣衫。 受了傷的胳膊露在外頭,因為還等著容初給處理。 在戰場上頭受的傷,哪怕再小也不能輕視,因為會染上破傷風。小小的一個傷口,也可以要了人的命。 看吧,人命就是這樣的脆弱,所以須得時時謹慎小心。 處理的程序依照慣例,容初駕輕就熟,甚至還有種行云流水的美感。 胳膊肘的傷口被好好處理,縫了幾針,臉上的小擦傷也細細處理了,墊上干凈的白布。 不同的是,這一次的處理,旁邊有個人一直在看。 烈酒在傷口上來回反復,針線穿梭于皮rou間,將軍……該有多疼? 閔于安久違地開始唾棄起自己的無能,只能眼睜睜地看著將軍受傷,看著將軍身赴險境,卻……無能為力。 她又不可能說讓蕭啟不要打仗,這世道太亂,她沒道理能把蕭啟綁在身邊哪兒也不許她去。 這對她不公平。 遠在京城的張云沛傳信過來,計劃正在穩步進行。 將軍,你再等等,等我有能力保護你了,就不必受這些苦了。 *** 容初又囑咐了閔于安一些常見的問題,還有注意事項,就回去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