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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無奈嘆息,轉而一件件摸了過去,幸好,用作裹胸的棉布條因著輕薄透氣,居然干了。 只微微權衡,她便做好了決定。 長長的布條被劍尖劃過,一分為二,一半用作傷口的包扎,另一半,等人來尋她們的時候再給蕭啟裹上,用作遮掩。 用作包扎的那一半,再分一小塊下來,仔細疊了備用。 閔于安的手輕撫過蕭啟的臉,有些不忍她再受苦痛,可若不及時處理,命能不能保住都是個問題。 她取了件稍微干凈些的衣衫,仔仔細細疊成方塊大小,一手捏開蕭啟的下頜,然后塞了進去。盡管還是昏迷的狀態,但人還是會有痛感,劇痛之下擔心蕭啟咬傷了自己,墊塊布料是最好的選擇。 準備完畢,她活動一下手心,深吸口氣,接著以最快的速度拔出了箭頭。 蕭啟悶哼一聲,眉頭緊緊皺起,眼睛還是閉著,卻有痛苦的嗚咽從喉間溢出。干裂的唇瓣因為用力而撕裂開來,用作咬合的布料染上紅色。 閔于安狠下心腸沒去看她,手里的動作加快。 沒有火堆,沒有烈酒,沒有藥物,沒有燒開的熱水,這樣的包扎本是不對的,若是有大夫在此處定要指著她的鼻子痛罵,可她卻必須做下去。 層層疊疊的小塊布條被墊在傷處,白布在手臂上裹了一圈又一圈,她打了個結,確定下松緊度可以,不會勒的太狠,才放松下來。 她凝視著被裹好的傷口,不一會兒,有血跡沁出,但沒有流得太多,紅色的圈沒有繼續擴大的架勢。 萬幸。 閔于安終于有心思分些注意力到別的地方,視線上移,就瞧見了蕭啟唇上的血色。 ?。?! 她拿手分開蕭啟死死咬住的唇齒,往里頭看,淺粉色的小舌縮在深處,并沒有傷口。舌頭上沒事,那就是嘴唇上的血了。 她后悔不迭,光顧著處理傷口去了,怎的就把這事給忘了? 唇瓣干裂,再一用力可不就裂開了么?真是糊涂! 閔于安急急跑了出去,暴雨過后的枝頭還留有水珠,她摘下一片寬大的樹葉,收集雨水,小心捧著進了山洞。 樹葉簡單制成的水碗放在一邊,閔于安用布條替她輕輕擦拭唇上的血跡,然后扶著她斜靠在自己身上,慎重端起了水碗。 清水來之不易,她很是珍惜。 但是昏睡沒有意識的人就不怎么珍惜了,水從葉子制成的碗里傾倒出來,只在唇間停留了片刻就往下走。 怎么不知道吞咽呢?! 閔于安焦灼至極,高熱的人因為體溫的上升,身體里的水分就耗失的快,不及時補充水分就會更加嚴重,可這個人怎么睡著了還這般不聽話! 閔于安捏開蕭啟的唇,往里倒了些水,然后替她閉合唇瓣。 沒有用,水還是從唇角溢出。 她焦躁不安,一時也想不出什么更好的辦法,索性給自己灌了一口水,然后俯身覆了上去。 *** 閔于安沒有在深山之中的生存經驗。 上輩子,即使是在最落魄的后半生,她也只是以隨身首飾賣了銀錢、換了田地,耕作自給自足。能夠認識尋常的農作物就算是很不錯了。 現在蕭啟還在昏迷之中,閔于安不放心留她一個人呆著,附近又尋不到可食用的東西,閔于安只能隔一段時間就給她喂些清水。 荷包里的糖還剩下不少,也是隔段時間喂一次,糖分對現在生病的人而言,算是難得的滋補品了。 馬兒早早地醒來,閔于安把它拴在附近一顆大樹邊上,讓它自己吃草。 它昨日屁股挨了一下,居然也沒什么大事,想來是蕭啟收著了力道,沒傷著什么要緊的地方。 若是不能等來救援的人,閔于安想,起碼還能騎著馬下山,自己尋出一條路來。 前提是,蕭啟沒有大礙。 閔于安沒學過醫,她只知道,不干凈的傷口若封閉得久了,會腐爛的。但她又不敢不包扎傷口,于是只能隔一段時間松開傷口透透氣。 可不管她怎么折騰,昏迷的人始終沒有醒過來。 只有稍稍降下去的體溫告訴她,蕭啟或許是在好轉。 馬兒被拴在洞外,洞口就是完全敞開的,閔于安背對洞口替她擋著風,用劍把一件衣衫劃成了布條,沾了水打濕敷在蕭啟的額頭上,其他的布條則輪流沾水給她擦臉擦身。 就這樣反復起身接水、擰布條、敷額頭、擦身,一天下來重復了許多遍。 等到外頭傳來的光亮漸漸消散了,洞內轉為黑暗,蕭啟的體溫也終于恢復正常,面色轉好。 時刻注意著她狀況的閔于安終于安心,應該,是沒什么大事了吧? 被雨淋濕的衣衫在臨時的晾衣架上掛了一日一夜,終究還是干了。閔于安替蕭啟一件件穿好,就有點頭疼,該怎么解釋這少了一截的裹胸布呢? 要不要揭穿她呢? 可蕭啟這狀況才好了一些,受驚嚇不太好吧? 想著想著,她就這樣閉上了眼,總會有辦法的,到時候再說。 *** 蕭啟再醒來的時候,已是她們到達山洞的第三日了。 連著兩日沒怎么進食,又是受傷失血,又是發高熱的,她睜眼的時候都有點兒費勁。 熹微的晨光從洞口照進來,她費力地眨眨眼——小公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