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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語調低沉:“又或者,駙馬是嫌棄妾身了?”nongnong的指責與自我厭棄幾乎凝成實質,朝著蕭啟撲面而來,熟悉的語塞感又將她淹沒。 使不得使不得,怎么還用上“妾身”這個詞兒了! 這時候的她還不知道,有些女人,較真兒起來簡直能要人命。 蕭啟焦頭爛額,語無倫次:“不不不,怎么會呢,我不是嫌棄你,我,我,我的意思是,感情都是慢慢相處出來的,這才剛成親,你總得給我一段時間適應吧?” 姿態放得很低,蕭啟真的是怕了,好容易熬過昨天那一劫,才松了口氣呢,現在又給我整這出! 再這么下去真是身份不泄露都難…… 過了這婚假,還是找個借口回西北吧。 閔于安本也只是裝出來的低落,被她驚慌失措的樣子樂到了,臉色好了不少,決定放她一馬:“也對,那駙馬先去沐浴吧,我在房里等你?!?/br> 蕭啟聽到前半句才松了口氣,誰知道這口氣松得太早了。 為什么要加最后一句話! 你這樣一說我真是,不太想回來了啊。 想是這么想,說肯定是不敢說的。 蕭啟擠出個笑來:“好,那我就先去了?!彪x開的腳步有些不穩,背影透著股滄桑悲涼。 閔于安抬手遮住自己唇邊泛濫的笑意,逗弄將軍居然這般有趣,停不下來了呢。 還想看到更多,將軍臉上豐富的表情…… *** 府邸比不上皇宮的奢侈,沒有大如水池的浴池,便是浴桶再大也有限。 浴室里,一片水汽繚繞中,蕭啟把自己沉入水里,只剩個腦袋在外頭。 溫熱的水拂過全身,把她輕托著往上浮,她放松全身,枕在木桶邊上,慢慢享受這難得的輕松時光。 思緒在混沌里浮沉。 蕭啟拿手拘了一捧水淋到臉上,不可避免地看到了自己的手,修長的、骨節分明的手。 她感覺到渾身都熱了起來。 *** 軍營里最不缺的就是出身較低微的單身漢,每日除了訓練就是打仗,日復一日的無聊、疲憊、恐懼構成了軍營生活里的主旋律,于是催生了對酒精與性的追逐。 酒精麻痹大腦,性則緩解情緒。 營妓這個稱呼應運而生,自古便有,不知從何時開始,犯罪女子或敵國俘虜隨營而行,成為了約定俗成的事情。 容初十三歲離家,腦子里只有醫書草藥。 蕭啟連說話都是容初教的,對這些東西就更不可能懂了,人只要吃飯睡覺就可以活著,還有什么別的可以追求呢? 直到想要討好她的下屬往她帳中送了個女人。 那女人只著一身輕薄紗衣,哭著求她放過自己。 蕭啟是真不知道為什么,一頭霧水。女子以為這位將軍不愿意放過自己,心如死灰,抬手拉開腰側的系帶,紗衣垂落。 蕭啟瞪大了眼,拎起被子扔在她身上:“姑娘你這是做什么?” 被蓋住的姑娘也傻了眼。 她說,她叫許初云,原是個官家小姐,父親被人陷害,她才被發配至此。 許初云名字里有個“初”字,鬼使神差地,蕭啟想起了阿姐。 蕭啟本也不打算把她怎么樣,放過她就完事了,只是想到阿姐,她決定好人做到底。 蕭啟把她送走了,還救出了她心心念念的丫鬟,那丫鬟全然沒有卑躬屈膝的架勢,兩個人互相擁著朝她磕頭道謝,去往她尋得的村落。 這世道本就艱難,兩個女子要活著就更是難上加難,丫鬟扮作了男子,假作夫妻,耕作度日。 蕭啟偶爾得空,會去那處村落轉轉,扮作她二人遠房的表哥,給她們送送銀錢之類的,對外稱是探親。 她想,若是阿姐活著也會如許初云這般鮮活。 許初云一直沒有嫁人,她就跟丫鬟兩個人相依為命。 蕭啟以為她是在軍營里受了刺激,打擊太大,也沒在意,畢竟,有個人伴著就很好了,那丫鬟對小姐也是一片赤誠。 然而,這赤誠與她想的卻截然不同。 有一次,深冬季節,蕭啟怕她們存糧不夠,冒著大雪去送米糧。 柴門關的死死的,她敲門無人應答,擔心二人出事,翻身越過院墻,就聽見了臥室里傳來的聲聲呻/吟。 嬌/軟、酥/麻。 這聲音蕭啟并不陌生,她命人封了的軍妓營里曾日日傳出這些聲音,軍營里相互慰藉的兩個男子也會如此,可是——許姑娘不是還沒成親么? 她皺眉,仔細聽聽,聲音里又不像是痛苦,反倒是快樂到極致。 怕自己貿然唐突了屋內之人,蕭啟猶豫些許,拿手指給窗戶紙戳了個洞,就見到她這一生都難以忘懷的畫面。 屋內燒了炕,溫度并不算低,正對窗戶的床榻之上,二人沒有穿衣。 那丫鬟壓在許初云身上,正…… 蕭啟驚得一下子愣在原地,她被寒風吹得有些寒涼的腦子里只閃過一個念頭——原來兩個女子之間也可以? 她沒去打擾熱火朝天的二人,把提來的東西輕輕放在廚房門口,然后原路返回。 后來,多次的戰敗讓她沒有了空閑時間,也沒能去看看她們,只托人帶去了銀錢,不知道她們過得好不好。 想必,是好的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