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禪院惠:“可是……” 源壹:“沒有可是,那是誤會?!?/br> 雨停了,源壹怒氣沖沖的帶著禪院惠往家走。 禪院甚爾從暗處走出,手中還拿著兩把傘。 他隨意將傘丟到了垃圾桶里,完全沒管分類。 “沒腦子的家伙,幫我說話?”他嗤笑一聲,語氣嘲諷。 “我可不會領情?!?/br> 第109章 你喜歡什么樣的男人 禪院甚爾沒走幾步折返回來。 原來丟在垃圾桶上方的兩把黑色雨傘消失不見。 剛停雨沒多久, 又斷斷續續的下起了下雨。 禪院甚爾在密碼鎖隨意按了四個數字,大門被打開。 源壹設置的密碼簡單,如果過于復雜被關在外面的就是他自己。 禪院惠的房間有光滲出, 大門開的瞬間, 禪院甚爾敏銳地聽到了輕微的腳步聲。 腳步聲戛然而止,禪院惠停在了門邊。 他耳朵貼著門, 仔細去聽門外的聲音。 咚、咚。 突然響起的敲門聲讓禪院惠心移到了嗓子眼, 他并沒有第一時間開門,而是欲蓋彌彰般的做出他剛剛下床跑到門口開門的動靜。 門被打開,禪院惠冷淡道:“做什么?” 禪院甚爾低頭, 禪院惠穿著黃色睡衣,屁股上面還有一個閃電樣的尾巴。 他并不知道這是皮卡丘, 在禪院家忙著生存, 看電視這種娛樂活動與他無關。 禪院惠的睡衣都是機器仆人準備的,有各種各樣的款式。 小恐龍、皮卡丘、粉紅豹…… 作為一個男孩子,禪院惠從沒有穿過那個粉色的粉紅豹睡衣。 禪院甚爾看著他的臉, 正在愣神。 禪院惠其實和他長得很像,但氣質性格完全不同。 不像他挺好的, 禪院甚爾自己都不是很能忍受自己,如果禪院惠跟他性格差不多,他早就把這個兒子給丟了。 “他從生下來起就沒有見過像樣的父親……” 父親, 這個詞好像從沒有出現過他的生命中一樣。 禪院家那種寡親緣的地方, 被關在里面的人每個人都是冷漠的, 對待“親人”冷漠, 對待有“血親”關系的人冷漠。 咒力強, 能壯大家族, 在那個“家”中你才有價值。 沒有咒力, 就什么都不是,只能為家族蒙羞,被眾人嘲笑。 禪院甚爾諷刺一笑,狗屁。 父親該是什么樣? 禪院甚爾想到了冷漠地說因為他才跟家主無緣的“父親”,想到了整天哭泣聲嘶力竭讓他去死的“母親”。 父親這種東西難道不是將他丟到咒靈堆里的存在嗎? 禪院惠等了很久他都沒有說話,只一直盯著他,讓他雞皮疙瘩起了一身。 他又問了一遍:“禪院甚爾,你做什么?” 禪院甚爾回神,聳肩不在意道:“沒什么?!?/br> 禪院甚爾準備離開,突然他推開禪院惠,闖入他的房間,直奔桌前。 空蕩的桌上放著兩個糖,沒有標簽,用玻璃紙包著不知道是什么牌子的。 禪院甚爾眼神微閃,表情復雜。 他拿起桌上的兩顆糖,神情凝重:“這糖哪里來的?” 禪院惠想把糖搶回來,禪院甚爾抵著他的腦袋,他試著跳起來都無法夠到禪院甚爾手中的糖。 “還給我!”他不喜歡吃甜的,哪怕丟掉,都不能被禪院甚爾把糖拿走。 禪院甚爾眼睛微瞇,渾身戾氣不能控制的外泄。 “哪里來的!” 禪院甚爾的態度讓禪院惠感覺莫名其妙,不過兩顆糖而已,至于這么瘋? “跡部老師給的?!?/br> 這糖是源壹在他們訓練時用來獎勵給他們的糖,他并不愛吃甜的東西,得到了糖一般都被虎杖給拿走了。 這兩顆無意被他裝到口袋中的,他隨手放在了桌上,放了很長一段時間。 虎杖曾說過這個糖味道很棒,他跑了好幾家店,去網上搜過同款,可就是沒有找到一模一樣的。 他曾詢問過源壹糖是從哪里購買的,可源壹神神秘秘的說這糖這個世界上只有他一個人有。 禪院甚爾松開禪院惠,將那兩顆糖塞到了口袋里。 他繃著的臉露出一個似嘲諷,又似如負釋重的笑容。 禪院惠冷著臉:“把糖還給我?!?/br> 禪院甚爾挑釁似的撥開糖,當著禪院惠的面將糖丟在了口中。 禪院惠:“……” 禪院甚爾離開他的房間,難得有禮貌的幫他將房門關上。 他舌尖抵著糖,熟悉的味道讓他有些懷念。 不甜不膩,味道正好。 他曾經拜托孔時雨幫忙找糖的來源,可卻一無所獲。 糖被他咬碎,滿嘴的甜味。 禪院甚爾抬頭看到了源壹房間中從縫隙中露出的光。 凌亂的碎發垂落,細長的眉毛挑起。 他一步步走上樓,停在了門前。 禪院甚爾直接靠著墻坐下,衣服磨擦墻壁發出細微的撕拉聲。 他伸手攏了一束光在手中,合攏光又消失不見只剩黑暗。 腦海中所有的回憶全部被翻出來,一點點連成線,迷蒙的記憶更加清晰。 源壹靠著椅背,將剛剛撥開的糖丟在口中。 他背包里一堆這種“除了好吃沒有別的用的糖果”,要不是“Martin早晨”不讓出售系統物品,源壹早就在大街上擺攤賣糖果了。 --